他话还没说完,项霖的小匕首就收了回去,笑嘻嘻的挠了挠头,一脸憨厚的把风丞相拎了起来:“丞相哪里话,我哪里是恐吓你,不过是让你瞧瞧我新打造的匕首罢了?”
“哼!”
眼见没了把柄,风丞相只好把注意力又放在自家傻儿子的腿上,他质问项遇,“你这小子凭什么说本相儿子会在皇上面前丢人?”
“因为你儿子腿压根就没事啊。”
项遇看傻子似的看着风丞相,似乎觉得他没听懂,干脆随便找了根木棍。
在众人的惊讶的目光之下,他缓缓走向装病的风盛博,风盛博似乎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也不敢起来跑,用手撑着地拼命的往后挪,眼神里全是惊恐,吓得他浑身都哆嗦:“爹,爹,你让他别过来!你滚,滚啊!”
风丞相虽然也心疼儿子,可他也想知道儿子的腿到底有没有事,别闹到皇上面前丢了人。
风大公子半个身子都挪出了担架,后面就是墙,他已经避无可避了,眼看那手臂粗的棍子直直落下,他下意识的大叫一声,裹着白布的膝盖反射性的卷曲了起来。
众哗然!
风丞相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被儿子坑了,红着脸咬牙咒骂道:“你这逆子!”
“还愣着干嘛,跟本相滚回去!”
风盛博没有遭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听到父亲怒骂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见事情败露,他气急败坏的瞪了角落的项安佑一眼,都怪这小子出的馊主意,以后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项安佑低着脑袋,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敢听,只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
他又失败了。
这一切都被悄悄露出眼睛的项天歌看在眼里。
司祈年看戏结束了,也觉得没什么趣味,目光又落到那看得正欢的团子身上,蓦然出声,把项天歌吓了个机灵,“婉婉,等过几日秋围,本世子带你去和黑狼捉迷藏。”
说完,还不等项天歌含泪拒绝,司祈年就走了。
她撅起小红唇,在心里咒骂了大反派一百零八遍。
等风丞相一等人也走后,项天歌似若无意的抬起一张肉乎乎的小脸问爹爹:“爹爹,怎么那些坏蛋来的这么快呀,婉婉还以为他们要在家里养伤呢…而且明明腿没有断还要撒谎,娘亲说过,撒谎一定是有人教的。”
她疑惑的掰着小指头,镇国将军却是听出了意味,威严的目光扫过大厅众人,厉声质问道:“方才婉婉回来后,这屋里可还有谁出去又进来了?”
屋里人面面相觑,刚刚都忙着对付风丞相,谁也没注意。
就在项安佑松了口气,想要借口离开时,突然听到清水的声音响起:“方才奴婢瞧见安佑少爷出了府,又回到了这里。”
顿时,几道炙热的视线落在了已经僵硬住了的项安佑身上。
镇国将军勃然大怒,气势汹汹的怒吼,“吃里扒外的东西!项鸿晖和李氏是怎么教你的!来人啊,上家法!”
“项安佑勾结外人欺负自家人,把他带到院子里,当着所有丫鬟奴才的面,打一百军棍!本将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学!”
项安佑刚被带走,李春梅就听到了风声,哭天喊地的要过来替儿子受罚,贾氏也咒骂镇国将军是不肖子孙,她们以为哭天喊地就可以了事,殊不知这回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项安佑!
谁人不知,镇国将军曾经打仗被手下坑过,从此最怕窝里刀子,如今项安佑这不是往火墙上撞吗?
求情后,李春梅也被打了一百板子,贾氏以求香的名义被关进了祠堂。
仲秋时节,暑气退散,很快,大型秋围拉开了序幕,项天歌被她家娘亲连哄带骗的叫起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大条。
她干瞪着眼,微张着嘴发愣,完了完了,要被大反派捉去喂熊了!
思索间,她已经被抱上了马车,项天歌趴在车窗边看着外头的景象,厚厚的积雨云悬挂在空中,像极了耸立的高山。
放眼望去,一排排树木、一畦畦农田纷纷往后倒退。
她的心思也随之快速转动起来,这原书反派虽是原书主角的同胞弟弟,可却是个阴晴不定的。
纵使他现今不过11岁,可在原书中的几年后,他可是还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明启侯!
项天歌心里一团乱麻,想了一路,也怕了一路,到了热闹的猎场,也是双眼迷茫。
忽而,一道轻柔的语调打破了她的思绪,“婉婉这是在想什么呀?”
镇国将军夫人抚过她的小脸,眉眼柔和的看着她。
项天歌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她这个名震四里的娘亲,立马回应一个甜甜的笑。
随即直接蹭到了她怀里,小脑袋不停的拱着,耳尖微微泛红,“娘亲!”
她家娘亲虽出身书香门第,却还是名扬各国的骁勇女将军,安永帝亲赐其为一品诰命夫人。
将军夫人看着怀里毛绒绒的小女儿,心里顿时软成了一滩水,将她搂在怀里。
这会,项天歌却也静下心来,这个家对她这般的好,她可万万不能辜负了。
她暗自咬咬牙,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再碰一次运气,这会肯定要抱对金大腿!
一辆辆马车陆陆续续进入围场,项天歌也被将军夫人抱下了马车,她感到有些新奇的观望着四周。
听爹爹说,这次来的都是皇上身边的红臣,风丞相和明启侯自不在话下,连宁朝唯一异姓王的昌南王一家也在受邀系列。
她好奇的目光扫了一圈,落在某一家子身上时皱起了小眉头。
只见不远处,李春梅正拉着女儿在王公贵子面前挨个转悠,这打猎的日子硬生生变成了她的挑女婿现场。
可忒喵的项怜儿才4岁!
上次的事情李春梅和她一双儿女都挨了打,但还是哭天喊地的求镇国将军带他们来秋围,镇国将军本不愿带这些多事的,谁知她们咬住了项天歌不放,说镇国将军偏心。
项天歌不想让爹爹为难,也是为了趁机会找到那名绿衣服丫鬟,这才替他们说情让他们来。
收回视线,项天歌可怜巴巴的看向自己娘亲,“娘亲,我待会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去打猎吗?”
她歪着脑袋与自己的娘亲对视,眨着星星眼,十足期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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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腿根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