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飞这会已经缓过那口气来了,不咳嗽,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闻言低头继续把没吃完的包子啃完,鼓着腮帮子看向钟建德。
钟建德拍了钟文飞一巴掌,不痛不痒的。
“吃吃吃,下次再敢乱拿别人的东西,当心别人打死你,饿死鬼投胎的,一顿不吃就能把你饿死啊!”
钟建德拽着孩子骂骂咧咧地离开,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了,指指点点也跟着离开。
钟建德一点儿不受影响,拽着大儿子,拉上小儿子继续朝医院走。
自打宋江凤一个人顶了罪被警察带走,钟建德带着两个孩子就跟无根的浮萍一样,钟建德越想越不甘心,这才跟人打听了肖帅三人的下落带着孩子寻过来。
他寻思着来了能从程海峰这里要到一些钱也好,不看曾面看佛面,自打他小儿子懂事后可没少帮那两个臭丫头。
而且他自认对两个丫头也还不错,一切都是宋江凤做的,现在恶人也被抓了,程海峰和那两个孩子没有理由再迁怒到他们身上了。
三人只知道两个孩子住在这个医院,但具体哪个科室哪间病房他们却是不知道的。
等他们一路问着人找到白血病住那个楼又找到春草儿和春芽儿所在的病房时。
廖大姐正在津津有味的跟肖帅三人讲医院门口偷包子的事情。
“那老板也是倒了霉了,为了一个包子差点倒搭进去一笔钱。”
“廖奶奶,为什么会倒搭进去钱?”
春草儿问,春芽儿就跟着点头。
廖大姐想解释,但一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了,草儿,这件事太复杂,等你长大了再自己去找答案,廖奶奶累了,让她先喝点水。”
廖大姐感激地看了肖帅一眼,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病房门口有个人影探头探脑往里看,肖帅皱了眉头,嘱咐了廖大姐看好两个孩子,起身朝着门口走。
是隔壁哪家的亲戚来看人走走了吗?
肖帅打开病房门,顿时和正要再朝病房里张望的钟建德对了个正着。
钟建德一喜,总算找到了!
肖帅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们来做什么!”
亲子鉴定的后续事情,肖帅都交给了警察局,警察局那边回了消息说宋江凤认了罪,说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的,那个当初和钟家交易的人贩子也说和他交易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女人,所以警察们也只能按照司法程序带走了宋江凤,以收买人口罪判了宋江凤三年监禁,罚款五千,钟家拿不出五千块钱,三年监禁就被加到了五年。
肖帅没想到还会有再见到这三人的一天,还是这三个人不远万里来到医院找他。
他的脸立时就冷了下来,关上身后的病房带着人走开了一些,沉声问:“你们来做什么?”
现在来看望两个孩子不觉得晚了吗?
但凡他们当初对两个孩子没有那么无情,他也不会坚决地走司法程序。
肖帅的目光落在两个小男孩身上,尤其是钟文安,他曾记得这个小男孩给过双胞胎温暖,也在双胞胎那里听到过他的名字。
“你们走吧,案件既然了了,我不会再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也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不是,程兄弟,当年的事都是误会,是孩子她妈一时糊涂,她现在也被警察抓走了,你消消气,我听说两个孩子生病了,想着过来看一看,毕竟孩子们也曾经叫了我那么多年的叔叔,还有小安,他也很担心两个姐姐。”
钟建德把小儿子往前推,钟文安猝不及防差点往前扑倒,肖帅手都伸到一半,看见钟文安又稳住身形立马收回手。
钟建德看见了,眼里有光跳动,果然把这个臭小子带过来是对的。
肖帅讥讽地瞥着对面的人,把责任都推卸到一个女人身上,那女人还给她生过两个孩子一直关心他照顾他,这种男人简直给他们男人丢脸。
“孩子生病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有脸说叫你多年的叔叔,叫你多年的叔叔他们在你家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回去还经常没饭吃,动不动就要挨她,他们才八岁,她们做错了什么!”
“程兄弟这都是孩子他妈,我忙地里的活……”
“别把责任都推卸到一个女人身上,她有罪,所以她被关起来了,你呢!你们不来我都忘了,两个孩子之所以生病,有你们的一份“功劳”吧?我是不是该打官司问你要一次医药费?”
钟建德大惊失色,他是来要钱的,可不是送上门来赔钱的,他惊得连连往后退几步,想带孩子离开,但又不甘心一路的花销,再说他现在也没钱回去了啊!
他打定主意要钱,可没带多少钱出来,钟建德一咬牙直接嚷了起来。
“草儿,芽儿,钟叔叔来看你们来啦,还有小安弟弟,他一直都很担心你们,你们忘记小安弟弟了吗?”
钟建德这一嗓子可没收声,好几个病房都打开,从里头探出头来看。
菜市场不缺热闹,其实医院也是。
肖帅直接怒了,举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姓钟的,你再敢嚷一句吵到我女儿,我现在就送你去派出所!”
“叔叔。”钟文安抱住了肖帅的腿,小家伙害怕得哭了出来,“叔叔,别打我爸爸,你打我吧,我皮厚。”
尽管他害怕得小身子都在抖。
肖帅看看抱着他脚的小布丁又看向后退了四五步的钟建德。
“孬种!”肖帅不客气地骂。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钟建德面色难看,但又害怕对面的人再揪着他们要钱,钟建德一时没反驳,只用眼神催促钟文安。
身后病房门打开,春草儿穿着拖鞋走了出来。
“爸爸,是谁来了?”
在钟家待了八年时间,春草儿哪里会听不出钟建德的声音。
肖帅脸色一变,低头瞪着还抱着他腿不撒开的小孩儿,“松开!”
钟文安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松开手,肖帅立马回到大女儿身边,拍着她的小肩膀道:“这里的事爸爸会解决,你先回去照顾妹妹好不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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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我要找到你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