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帅:“……”
“不,不是,我想再和芳萍沟通沟通,或许她能好。”
陆老爷子嫌弃地瞪了肖帅一眼,要不是孩子等不了,他怎会舍得把女儿又送给这个禽兽糟蹋一遍!
但肖帅没有欣喜的一口答应,陆老爷子心里其实是欣慰的。
陆芳萍和程海峰离婚了,她的监护权就落到了陆老爷子和陆老太手中。
老两口带着小儿子跑了好几天才把手续办完,接了陆芳萍回家。
病房里,肖帅正在给孩子削苹果,躺在病床里瘦得眼窝凹陷的春芽儿突然问道:“爸爸,外婆外公和舅舅在忙什么?他们为什么不来陪我了?是不是我累到外公外婆了?”
因为忙着接陆芳萍回家的事,陆老爷子和陆老太这几天就只能抽空来看看两个孩子,不能像之前一样,一整天的陪在病房里,晚上才回家。
就是上班的陆方军也把所有空余时间贡献在了病房里。
肖帅把苹果分成小块装进盘子里,把苹果块拿给春草儿,这才拿了小勺子坐到春芽儿床边挖了苹果泥喂给她。
“外公外婆家里来了客人,他们需要回家招待客人,等他们忙完了就来看望你们,是爸爸照顾的不好吗?”
肖帅就挖了一点点苹果泥喂到春芽儿嘴边,等她慢慢吃下去了才又挖一点。
春芽儿现在吃东西只能这样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喂,有时候还是会吐,但肖帅总是更有耐心的去喂。
等她春芽儿吐了就给她喂一点温水,里头加几粒盐和几粒白沙糖,这是肖帅从隔壁房那边听来的偏方,喝了这种温温盐糖水,胃里会舒服一些。
等春芽儿感觉舒服了,又给她喂一点。
如此反复,多少次,肖帅脑海中都是第一次见到两个孩子时,她们大口吃包子的画面。
他想要补偿她们,但在病魔面前,他们是那么的渺小。
医院门口来了三个衣裳破旧的人。
一大两小。
男人身型瘦弱,佝偻着脊背,头发凌乱,胡子拉碴。
男人手里牵着的是两个小男孩,左边的小男孩个子高一些,右边的小男孩个子稍矮,两个孩子和牵着他们的男人一样瘦。
“爸,我饿,好饿好饿,我要吃肉包,大肉包!”
钟文飞拽着钟建德不肯走,眼睛直勾勾绿油油的朝着包子铺看过去。
“乖,好儿子,爸没钱了,等咱们找到他们拿了钱再给你们买包子。”
钟建德把大儿子拽回来看向小儿子。
“小安啊,咱们能不能把你妈救回来,能不能吃饱肚子就看你了,你一会见到他们可要好好说话,爸教你的都还记得吗?”
钟文安咬着嘴唇,眼神不安。
他迟疑着不想点头。
虽然他才六岁但他也下意识觉得这样做不好。
以前春草儿和春芽儿在家时,妈妈就老打她们,总是让她们干活,还不给她们吃饭。她们肯定不会去救妈妈的。
钟文安不想来的,但他在派出所里听警察叔叔说,草儿和芽儿姐姐生病了,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那天芽儿姐姐就发烧离开他们家的,他想来看看他们,这才跟着爸爸一起来。
而且他不跟着爸爸来也不行,妈妈被警察抓走了,他一个人在家里会饿肚子,而且他会害怕。
爸爸说就是因为那个坏表叔,就是因为表叔妈妈才被警察抓走的,说表叔是坏人,不是他们的表叔,不让叫表叔。还说要不是他们机灵,警察还要把爸爸一起抓走,那他和哥哥就会成为没有爸爸妈妈随便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钟文安太小了,他还理不清为什么表叔不是表叔了,为什么表叔就是坏人了。
但他知道没有爸爸妈妈的被人随便欺负的小可怜是什么,就像以前的草儿姐姐和芽儿姐姐一样。
妈妈说她们就是没有爸爸妈妈要才到他们家,他们给他们一口吃的,她们就应该给他们家干活,还说以后他和哥哥长大了就把她们分给他们做媳妇儿。
钟文安害怕极了,他不想成为小可怜,不想一直干活还被打还没饭吃,更不想给人当媳妇儿。
钟建德看着小儿子呆呆愣愣的,气的一巴掌就呼他脑袋上,“老子跟你说话你记住了没!”
钟文安脑袋一阵疼,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只能扁着嘴点头。
钟建德满意了,露出个憨厚的笑来,摸着小儿子的脑袋一转头想拉大儿子却拉了一个空。
“哪里来的叫花子,敢偷老子的包子,老子打死你!”
钟建德一个哆嗦,寻声望过去,就见钟文飞不知什么时候摸到肉包子铺那边摸了人家一个肉包子,也不顾身后追上来的人,只顾埋头大口啃包子。
钟建德一惊,立马朝大儿子那边飞奔,“诶,别打别打,我儿身体不好,打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包子铺老板拿着擀面杖,闻言啐了一口,“呸,敢偷老子包子,老子打断他的腿再把他送去派出所,你看老子赔得起赔不起!”
钟文飞前几天在派出所待怕了,尤其派出所的人还把他妈抓走了,钟文飞一个哆嗦,嗷一声就哭了起来,但他还吃着包子,我不要去派出所的话都还没喊出来,就被包子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没一会就咳得脸色通红。
包子铺老板和围观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包子铺老板又惊又惧,又气又怒。
“臭小子,还敢讹老子,大家伙可都看着的,是这个臭小子偷了我的包子,我可都还没动他一根手指头,就是要讹人,我也有证人!”
钟建德一边拍着儿子的后背顺气,一边瞪着包子铺老板,“谁讹你了,不就是一个包子,谁偷了,孩子饿了先吃一口,我这不就来给钱了,你喊打喊杀的,要是我儿子今天有个什么好歹,我跟你没完!”
围观的人都同情地看了包子铺老板一眼,为了一个包子被这种人赖上,多划不来啊!
包子铺老板也觉得晦气,挥手不耐烦道:“行行行,就一个包子,就当老子今天喂狗了,快给老子滚,耽误老子做生意,老子才跟你没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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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我要找到你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