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帅离开一趟,没有见到陆芳萍,回来的时候带了三个陌生人来。
陆方军一度怀疑肖帅是拿别人的孩子糊弄他们,哪怕他说可以让陆芳萍和两个孩子做亲子鉴定。
但陆方军在见到孩子时,呆住了。
这个病房里就有两张病床,肖帅带着三人回来时,两个孩子刚睡醒,像两只刚睡醒的懒猫儿一样。
春草儿打着小哈欠看见爸爸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高兴道:“爸爸。”
“嗳。”肖帅快走两步,走到春草儿身边摸摸她的小脑袋,“是爸爸打扰到你们了吗?”
春草儿小脑袋依恋地在爸爸掌心里蹭了蹭,摇着脑袋道:“不是,爸爸,我们睡醒了。”
春草儿亲昵地依偎着爸爸,眼睛却盯着愣在门口不敢进来的三人。
那双和陆芳萍一模一样的杏眼眨巴眨巴,却乖巧的什么都没问。
“爸爸,”躺在床上已经不太能自己起身的春芽儿伸着没有打针的手,可怜兮兮地看向肖帅,“爸爸抱。”
肖帅拍了拍大女儿的肩膀走到小女儿床边,“芽儿乖,爸爸抱抱。”
肖帅小心的把床边的护栏放下去,轻轻把更加瘦弱的春芽儿抱起来。
春芽儿的眼睛自然也和陆芳萍一模一样,只不过那双眼睛现在没什么神采,蔫吧得像霜打过的小白菜。
陆家老两口焦灼了一路的心在看见两个孩子后只剩下揪心的疼。
他们仿佛看到了很多面前,陆芳萍生病时,也就是这样蔫哒哒依偎在他们怀里。
陆母瞬间泪流满面,陆父也是红了眼眶,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廖大姐看了一眼三人后马上收回目光看向肖帅说:“今天午饭,春草儿胃口好一些,吃了半碗白米饭一些青菜一些肉和一个蛋还有一碗肉粥,春芽儿胃口不太好,就喝了半碗粥,还吐了一半。”
廖大姐说着也很心疼就是了,虽然她来的时间不长,但两个孩子乖巧得不像话,可以说她就没见过比两个孩子乖巧省心的孩子。
姐姐明明也生病了,但她总是力所能及的帮忙照顾妹妹,自己的事基本不用她帮忙。
而春芽儿每次在让她帮忙后都会说谢谢,不小心吐脏了总是愧疚的跟她说对不起,就比如现在。
春芽儿躺在床上虚弱道:“爸爸,对不起。我又浪费粮食让你担心了。”
肖帅温柔的揉揉春芽儿的小脑袋,温和道:“没关系的宝贝。你不是故意的,爸爸不生气,吃不下去我们就先不吃,芽儿现在还想吃吗?要不要爸爸喂你?”
春芽儿摇摇头,偏头去看站在门口的三人,春芽儿躺在床上的时候没有看见人,被爸爸抱起来时就看见了,但刚才廖奶奶在说话她就乖巧地没插嘴。
“爸爸,他们是谁呀?”
“他们……”肖帅看着门口的三人一时倒还没想好怎么介绍,陆芳萍和两个孩子的亲子鉴定都还没送过去,他直接介绍是孩子的外公外婆怕陆家人又有意见。
毕竟他们对原身有很大误解,好吧,也不能说是误解,那都是应该有的仇怨。
陆母松开陆父的手,泪流满面颤抖地走上前来,嗫嚅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下喉头的酸胀,哽咽道:“孩子,我是外婆啊!”
一句话落,陆母就软了脚,还是廖大姐在旁边赶忙搀扶了一把,陆老太才没直接跌到地上。
陆老太捂着脸,痛哭出声。
哭他们陆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哭她女儿命怎么苦,哭这两个孩子,她的心肝呐!
她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老天爷要就把她收去了啊,为什么要把这些苦难降在她的孩子身上。
两个孩子今年才八岁啊,她们受得苦难难道还不够多吗?
陆老太这一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积攒在心头的怨,恨和委屈都哭出来,险些哭晕了过去。
陆父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和红着眼睛的陆方军一起拉陆老太起来。
廖大姐忙抹了抹眼角去端凳子倒水。
两个孩子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到了。
春芽儿紧紧依偎在爸爸怀里,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跟着流下来,“爸爸。”
孩子的声音在这个悲痛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小,但肖帅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拍了拍另一边的大女儿后,忙拍着小女儿安慰。
“不怕不怕,外婆只是太高兴了,就像芽儿之前看见爸爸时一样的高兴。”
春草儿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下了床,穿着爸爸给她新买的小乌龟拖着,迟疑地朝着陆家三口的方向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看向爸爸。
肖帅就鼓励地冲着孩子点点头,春草儿轻呼一口气,把心头堵堵涨涨地感觉咽下去,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定地走过去。
陆老太已经被扶起来,坐在凳子上,背靠着墙,双手捂住脸,眼泪不停地从手指缝中往下掉。
三人都看见了走过来的春草儿,陆老太喊一声好孩子都哽咽得一个音发不出来。
陆父一手扶着老婆子的肩膀防止她再跌到地上,也悄悄偏过了头哭成了小孩儿。
陆方军吸了吸鼻子,匆忙用袖子抹掉眼泪,对着春草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孩,孩子。”
春草儿就对她露出个乖巧地笑容来,这一笑,杏眼弯成了月牙儿,颊边还露出两个小小浅浅的梨涡来,和陆芳萍就更像了。
就是陆方军此时此刻都违背不了自己的内心说这不是陆芳萍的孩子。
就算程海峰后头再和别人生了孩子,也很难再生出一对双胞胎女儿来。
当双胞胎是大白菜呢,想生就生。
“你真的是我的外婆吗?”小女孩的声音,清清脆脆,带着甜甜的小奶音,问出来的话却让陆老太的心又是狠狠一痛。
陆老太流着眼泪点着头,想要看清眼前的孩子,可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却怎么也看不清。
春草儿背在身后的小手伸出来,她拿着纸巾试探地又往前走了一步。
陆老太这次也不用手捂眼睛了,只是流着眼泪定定地看着走到面前的孩子。
春草儿轻轻把纸擦在陆老太脸上,泪水很快打湿纸巾,还有些落在春草儿手背上。
“外婆,别哭,爸爸说我和妹妹会好起来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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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我要找到你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