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潇扶住在娘家,祝臾也就懒得监控谢府了,监控仪表与系统相通,她怪想念姜望的,用这个仪表和姜望联系了几次。
姜望说淇州的局势不容乐观,瘟疫是控制住了,但百姓被乌苏国的细作迷惑,信奉神教使者,不劳作不治病,散尽积蓄也要得到保佑,为了神教使者与官员多次发生冲突。
姜望处置妖言惑众的使者被暴动的村民打伤,那种情况下,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对百姓出手。谢垣的表现出乎意料,他是真能干,屈尊降贵游走于百姓之间,普及防治之法,不厌其烦的与村民一起干活,比起穿着官服的官员,谢垣更让他们觉得亲近。
更何况他还有文人的一大特色,就是会说话、会忽悠,百姓从他口中感受到朝廷对他们的重视,那些所谓的使者在引经据典和百姓民生问题上与谢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内有谢垣和官员安顿,外有姜望武力镇压,这些使者眼看没达到目的,狗急跳墙刺杀官员,谢垣为钦差挡了一刀,性命无碍,姜望顺着这些刺客查下去,果然发现了乌苏国潜入的痕迹。
许多事姜望不便说细说,但祝臾心里已经能确定,谢垣这次立了大功,太子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重用他,开启一代权臣之路。
祝臾再一次感到遗憾,谢垣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渣呢?
皇上病重之后使得京中的氛围陷入焦灼,所幸云水间没有受到影响,只是来的人比往常少了一点。太子监国后雷厉风行地处理了一些人,京中的局面才慢慢和缓。
赖潇扶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让人把消息传到谢府,不出所料引起一阵躁动。
丁若颖抄佛经的手一抖,墨水在纸上晕出一大块痕迹。许雪莹面色憔悴,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解了禁足,拿着积蓄各种求人被拒,还受到后母恶毒的诅咒赶出家门,回到谢家不能养自己的孩子,多重打击下来她的情绪到了爆发的边缘。
下人嚼舌根说主母怀了孩子被许雪莹听到,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情绪,对着下人又打又骂,杯子椅子砸了个遍。
谢母先是询问几时怀上,确认之后想把赖潇扶接回来,让怀孕的儿媳待在外头,这让别人怎么说?
赖潇扶知晓分寸,乖乖回了谢家,就是身边的伺候的人比平时多了,这些是赖母为她安排的,谢母认为亲家母这么做在打她的脸,可想到赖潇扶的第一个孩子怎么没的,她就有点心虚。
谢家大少奶奶怀了孕,原本是件喜庆的事,府里的气氛却不同寻常,刘氏等其他房的人嫉妒又忌惮,没胆像以前一样拿话刺她。丁若颖站在谢母旁边很难猜测她在想什么。
唯一有点高兴的就是谢父了。
赖潇扶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把里里外外的东西翻新一遍,有人要见她被她以身体不适推掉,有要紧的事告诉她身边的李嬷嬷就行。
云水间暂时去不了,是怕有人在路上弄出什么意外,但每天都有人来谢府向她报告,账本一并送过来给她查看,赖潇扶只要安心待产就行。
祝臾没有去看望过赖潇扶,不是不想,她这一去,赖潇扶那儿又不得安宁了,但两人书信往来倒是不少,这算是一种乐趣吧,体验一下交笔友的原始快乐也不错。
舒心的日子没过几天,姜望发的消息让祝臾的太阳穴隐隐作痛。钦差为了感谢谢垣的舍命相救,送了一个女子给他,那女子体态风流,是当地官员进献的清倌,谢垣真的收下了!而且还睡到一间房里去了!
下头剧情!尽管姜望说谢垣没有耽误差事,小说中也说他魅力大不缺送上门的女人,但祝臾就是想打人!没想到偏了的剧情还能发生这种事,亏她还对谢垣可惜,呸!可惜个屁!女主独美吧!
祝臾现在最希望等赖潇扶生完孩子谢垣再回来,两夫妻感情再不好,丈夫身边又多一个女人心里也不好受啊!
……
可惜剧情如同滚滚巨轮,该来的还是会来,祝臾提前给了赖潇扶暗示,赖潇扶又不笨,从她闪烁其词的书信中就能猜出来。
不过又积攒了一层失望而已,赖潇扶反过来安慰祝臾,“等孩子生下来之后要操心的事不少,到时三妹她们也该陆续出嫁了,少不得要我出一份力。我想带着孩子来云水间,姐姐觉得好不好?上次曹夫人抱着她家小团子过来,一下子成了全场焦点,大家都舍不得移开眼呢。”
……
“他身边有再多的女人也影响不了我的位置,我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陪着孩子长大,在云水间享受生活,她们想斗就自己斗去,要是谁敢招惹我伤害我的孩子,我就让她们看看什么叫悍妻。”
看着来信祝臾噗嗤一声笑了,过日子嘛,心态好是前提,赖潇扶比她想象的还要乐观。
在秋闱之前,淇州的事终于解决了,看着平安归来的谢垣,谢母心酸流泪,拉着儿子说了好一会儿话。
出去历练了一段时间,谢垣变得沉稳许多,他也十分想念母亲。听到母亲说赖潇扶怀孕了,惊喜从胸中炸开,恨不得现在就去看望她。
不过谢母接下来的话浇灭了他的热情。
“儿媳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她怀着身子那么辛苦连云水间的事都搁下了,你冷不丁带回来一个女人,让她怎么想?”
谢母并不是真心为赖潇扶说话,她怕这一胎再出问题,赖潇扶彻底和他们翻脸,再到云水间这么一传,什么太子妃王妃为她说话,谁还敢亲近这个害得儿媳连失两个孩子的婆家。
谢垣原本觉得自己多一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正妻只有她一个,下面的人再讨他欢心也没资格,他是要和赖潇扶共度余生的人,赖潇扶不至于吃这个干醋,每个都吃一遍那她不得酸到老。
不过母亲说的对,赖潇扶毕竟是个女人,本来就没了一个孩子,现在这个一定紧张得要死,心里没有安全感,情绪脆弱,要是那女人不小心说错话,赖潇扶一定把过错归结到他身上。
没办法谢垣只好在外面另置宅子,让那女人先住过去,等赖潇扶生完孩子再过门。
许雪莹一听谢垣回来,不顾奴才的阻拦,在去赖潇扶院子的路上堵他,跪在他跟前儿抱着他的腿哭,求谢垣救她父亲。
谢垣实在烦了这个女人,让人把她带走,许雪莹在后面骂:“谢垣!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引诱了我又害了我父亲!会遭报应的!我父亲是少了你的好处吗?你这样见死不救!……”
架着她的婆子连忙塞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回院子。
谢垣从淇州回来时尘埃落定的放松到知道赖潇扶怀孕的欣喜若狂全被许雪莹搅合了,他心里不痛快,但很想见赖潇扶。
赖潇扶托着笨重的身子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在房里来回踱步,看见谢垣,赖潇扶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进行她的“锻炼”。
谢垣上去扶她,在她耳边说道:“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连封家书都没有,你不知道我有多记挂你,武安侯经常收到他夫人的来信,怎么你就没想过给我写吗?”
赖潇扶坐到椅子上,“家里又没出什么大事,有什么好写的,你专心办差不好吗?”
“你有了孩子不算大事?”
“……”赖潇扶很想嘲讽他,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一脸无所谓,如今又在装什么?可转念一想,说了又如何,他会愧疚吗?不会的,他只会朝她撒气,这个人那么自私,不值得她为他吵闹。
见赖潇扶神色漠然,看在她怀孕的份上,谢垣也不想刺激她,让人送了好多东西过来,嘱咐她好好休息。
淇州的事谢垣已经向太子复命,太子向皇上禀告,此次不但解决了瘟疫问题,还揪出乌苏国安插在宁国的细作,抓到了不少俘虏,谢垣和姜望立了功,皇帝龙心大悦,褒奖前去的官员。
谢垣开始崭露头角,只要秋闱时考得名次,一切都顺理成章。
谢垣恢复了以往苦读的状态,除了看望怀孕中的赖潇扶就没接触过后院的其他人,有需要就去找安置在外面的那个女人,谢府似乎恢复了平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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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失宠的正妻(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