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前途未知,所有人都很沉重,谢母在为儿子祈福的同时,还要把多余的精力放在女儿身上。不久前赖潇扶已经向谢母表达过庆国公夫人的意思,二公子要参军,无心婚配。
谢母生气也无法,她不得不放弃庆国公二公子这个目标,老实说很舍不得,可她要为女儿将来考虑,参了军成年在外打仗,女儿独守空房还是小的,万一受了什么伤没了子嗣命,或者战死了,那女儿一辈子就毁了,改嫁哪还有得选,她心高气傲的女儿怎么受得了。
谢母腆着脸面,跑了几趟云水间打听谁家有男子未婚配,上了麻将桌输了几对镯子之后终于找到一个条件不错的,就等着儿子平安归来把亲事说定。
可之后发生了意外,说的那户人家看上了另一位千金,聘礼都下了,可把谢母给气的,但这也不能怪人家,谢母并没有直接表达想结亲的意思,只是夸了对方的儿子,又说自己的女儿与他年龄相仿,然后就没有多说了,对方虽然有这个想法,但谢母说要等她儿子回来再决定,那得等多久?万一谢垣回来得了赏赐封官,地位水涨船高,谢母反悔怎么办?
到那时,想结亲的人家还少吗?谢母又没明着承诺,他们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谢璇知晓此事后埋怨母亲没有与她商量,原本被庆国公夫人拒绝她就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又被别人捷足先登,她暗自发誓一定要嫁得更出色打她们的脸。
她的婚事虽有母亲操心,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连着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往云水间跑,一副与长嫂和和气气的模样,好像以前两人从未发生过不快。赖潇扶并不与她计较,她要来和其他人一样好生接待就是。借这个机会谢璇交了一些朋友,常与她们在云水间谈论诗书。
她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妃。说她异想天开也好,男人有野心她为什么不能?大哥替太子办好了事成为股肱之臣,她成太子侧妃岂不是一桩美话?
太子妃是未来的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后妃之中没有自己人怎么行?与其让其他贵女成为自己的敌人,不如找一个自己能把握的。大哥在太子手下做事,大嫂又得太子妃欣赏,这关系不比其他人近吗?
只可惜她来了之后,根本没有机会凑到太子妃面前,她的身份其实根本不够看,又没有长辈提携,哪里轮到她说话。
无奈之下她偷偷告诉母亲自己的打算,谢母被她的想法震惊到了,女儿竟胆大至此!但她也被女儿口中的设想打动,嫁的再好能比得上嫁入皇室吗?一旦太子登基他们家就是皇亲国戚啊。
这么一来谢母也不着急了,一切等谢垣回来再说,在这期间她们要好好对待赖潇扶,借她的手找机会与太子妃单独见面。
赖潇扶不知道家里人有这个打算,她只想一心养胎,谢垣不在她可以不用花心思应付他,丁若颖被婆婆拘在佛堂,许雪莹禁了足,其他人被她震慑过后短期内不敢来了。
原因是她的陪嫁丫鬟现在的妾室红蕊跑她这儿来哭,忏悔自己的过错,向她发誓成了谢垣妾室一样是她的丫鬟,哭哭啼啼抢绿枝的活给她端茶倒水,不小心泼了她一身。
赖潇扶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对底下人太过纵容,红蕊还当她是以前那个温顺的小姐?如果茶水是烫的那不就伤到她的孩子了吗?这绝不能容忍!
赖潇扶命人把红蕊拖到院子里,当着所有下人的面跪在太阳底下,因为她出言顶撞又差点伤到主子,赖潇扶让婆子按规矩办,然后就再也没看她一眼。
没有宠爱的妾室想要罚她自然没有顾虑,婆子赏了红蕊几巴掌,又让人拿水从头上浇下去,顶着太阳跪一个时辰,惩罚不重,但对于红蕊这个由奴才变主子的人来说,最难受的是别人的指指点点。
红蕊回去就抱病不出门,让一干妾室不得不重新审视赖潇扶。
这次赖潇扶怀孕祝臾操碎了心,苦读之前在系统兑换的怀胎百科全书,就像是自己怀了一样,祝臾挑灯夜战时终于体会到了那句话:活到老,学到老。
每次赖潇扶来到云水间,祝臾就问这问那,老母亲般的体贴让赖潇扶感动不已。
“妹妹要常做这些动作,可以帮助顺产的,别小看这个呼吸训练,它可以帮你早点把孩子生下来,这样少受一点罪,天气渐暖也不能贪图凉快,多吃些菜补充营养,还有啊,你夫君走了就别在脸上折腾了,胭脂水粉品质再好多少也会影响胎儿发育……”
听着祝臾絮叨,赖潇扶心口熨帖。
“姐姐别忙活了,我都记着呢,孩子很乖没怎么折腾我,反应不强烈胃口还挺好。”
“那也得小心,尤其月份大的时候,这双脚浮肿最难受了,让你身边伺候的人学学怎么按摩,该吃什么缓解,常去问问大夫,哪不舒服别忍着。”
赖潇扶笑道:“姐姐比我母亲还紧张呢,我会注意的。”
祝臾又担忧其他事,“你这在谢府和云水间来来往往也不方便,马车和轿子不是十分安全又有颠簸,不如这样吧,你先在我府上住着,虽说距离没差,但你至少住的舒心,没人打扰你。”
“这怎么能麻烦姐姐呢,况且实在不符合规矩,我不舍得别人中伤姐姐。母亲已经知道我有孕的事,她也支持我先瞒着,过两日母亲让人到谢府说明,她身子不适想见我,我就在娘家待一段时间,等胎稳了再做打算。”
“也好,由伯母来说名正言顺。”
……
之后赖母果然让人去接赖潇扶了,生母病着想女儿,谢母不好说什么,只是这一来计划又耽搁了,谢母后悔不已,当初就不该和那小贱人作对娶了这个不向婆家的儿媳。
赖潇扶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在娘家有母亲照料,来云水间又有祝臾体贴,还有那些夫人小姐们一起作乐,她觉得自己被好多人爱着,那段灰暗的日子就好像过了很久,现在的她再幸福不过。
谢府那边的好剧依然在上演,因为谢璇迟迟不定亲,后面的女孩耽搁到现在,几个姨娘忍不住了,向谢父抱怨起来,为首的就是谢父最宠爱的周氏,吹了几阵枕头风之后,谢父对谢母非常不满。
谢母要强又在宅斗中变得刻薄,其他人更喜欢备受老爷宠爱又性子和善的周氏,明面上对谢母恭敬,私下里巴不得周氏上位。
被谢父逼急了谢母把女儿的想法说了出来,反遭一顿臭骂,“你们倒真敢想!果然是没有见识的妇人!不说宫门深似海,娶你女儿对太子有什么好处?垣儿的事未定,你就急着给他拖后腿,想拉我们全家为你的愚蠢买单吗?!就算垣儿办好了差,太子还不一定重用他,你给太子塞女人,是想贿赂还是以为太子好色会看在璇儿的面上褒奖她兄长!”
谢父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无数次告诫家人要低调行事,没想到他的正妻丝毫没有这个意识。
谢母被一通训斥委屈难过的不行,这个家只有她为自己的儿女着想,谢父的态度令她心寒,相互扶持几十年,没有丈夫的爱不说,连一点好脾气都不想给她。
“我没见识?老爷好没道理,京城哪个女孩不想嫁入皇家,到我这就骂我愚蠢了?我看是老爷有私心,想阻止我女儿高嫁让那贱人的女儿嫁给太子吧?她成了妃子我女儿就得跪拜她了,圆了老爷你一心想让那贱人的儿女踩在我头上的梦!”
谢父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闭嘴!张口闭口贱人,哪有一点儿名门世家的样儿,你要不想当这个主母就直说!这些年你拈酸吃醋没事找事搅得家宅不宁我都没与你计较,你想在儿女的婚事上找便宜没那么容易!赖家的账还没跟你算!今天开始,你和璇儿别想去什么云水间,乖乖在家反省!”
谢父甩袖而走,到门前又警告她:“别想利用大儿媳接近太子妃,一旦太子妃知道她帮你们往太子床上塞人,我们家所有女孩都别想出现在各家宴会上!”
谢母瘫坐在椅子上,心里有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谢父说的不错,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别人往自己男人床上送人,她光想着嫁给太子带来的荣耀,忘了太子妃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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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宠的正妻(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