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有人潜入陛下殿内!
鸢柳第一次有了脊背一凉,冷汗岌岌的感觉。
她平静沉稳的表情被打破,带着焦急慌乱:“陛下,可受到何伤害?”
段馥浙并未回应她,而是眼神越发深邃,直直的看向两个早已吓傻的宫女。
“怎么会?不过睡了一觉,怎么能……”
二人眼睛无神,喃喃自语。
在充满压迫的注视下,二人终于跪倒在地,带着哭腔惊慌认错。
“奴婢知罪,请陛下责罚!”
段馥浙好整以暇地看向二人,声音娇好惑人。
“你们,错在何处?”
二人皆是脸红羞愧,低低出声:“奴婢不该玩忽职守,在守卫时睡倒。”
“这般时候了,你们还觉得是睡倒的?”
她细细摸着手腕上圆润通透的暖玉珠串,一颗颗拨弄着,笑了出来。
“你们好生记着,最大的错处,便是隐瞒不报。不论发生了多微不足道的事,你们该考虑的,不是该不该说,而是该如何禀报。”
二人皆是面色一凛,忙忙低头:“奴婢记下了。”
段馥浙玉手轻挥,二人便退了下去。
鸢柳看着眼前事态的发展,心中有了些许猜想,试探出声:“陛下这只是为提高守卫宫婢的警惕性,实则并无贼人来扰?”
段馥浙笑得意味不明,转向梳妆台不作声。
鸢柳赶忙继续方才的动作,为其梳理着柔发。
“确是无贼人来扰。”
段馥浙平静开口。
她舒了口气,没有便好。
“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段馥浙转了语气,意味不明。
她紧张起来:“何物?”
“黑寡妇。”
“那是何物?”她不解开口,任她遍览群书,确不识得此物。
“蝎子。”
段馥浙淡淡开口。
她脸色巨变,此剧毒之物,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王陛下如此柔弱,怎能一人面对。
“一群。”
段馥浙接着补充,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群蝴蝶般随意。
鸢柳此时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她脸色发黑,已是有了惊恐之色。
“陛下您……”
“无事,再多的数量,也不过是群没本事的蝼蚁罢了。”
看女王淡漠的神色,像是真未将其放在眼里。世代女王继位都会得到前任女王留下的平安符,延年益体,妖邪不侵。
陛下平安无事,想来应有此物的功劳。
不过,她面色一沉,跪了下去。
“陛下受惊,臣的失职,请陛下责罚。”
是的,她自称“臣。”
女王的贴身掌事宫女,皆是从高官将门世家挑选出的贵族之女,身份不低血统纯正。
名义上是宫女,实际待遇与地位与一品官员相平。哪家之女有幸担此重责,那家官员必定是脸上有光,受尽艳羡的。
段馥浙眼眸认真,流转着些许笑意。
“起身,此事与你无关。”
“陛下不必怜悯,”她平日里沉稳的神色早已消失。
“陛下的安危本就高于一切,臣管教不严,是臣的失职;陛下无端受惊,是臣之过。”
她脸色很是难看,平日里细细顾看,面面俱到,却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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