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报晓,晨辉缓缓渲染,弥漫至殿前。
守卫女将同时悠悠醒转,敲了敲昏沉的脑袋,稳了心神后才去回想自己为何倒在地上,莫不是昨夜帮忙控制火势困倦了?
她们自顾着想的认真,没记起半点,拍了拍头便回到该在的岗位严阵以待。
内殿守着的宫女醒的较晚,从地上起身后便干瞪着眼,正要互相指责其玩忽职守时,想起自己的处境,皆默不作声。
二人转而紧张,齐齐的敲了殿门:“陛下,奴婢是否可进来伺候。”
清冷滢滢的声音传来传去:“入。”
二人听令,缓缓推开殿门。
段馥浙早已坐在梳妆台前,她们她背对着,两个宫女也不知为何无端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
因心虚愧苲,都默不作声上前准备服侍。
“陛下,今日起的甚早,是为何故?”
掌事大宫女鸢柳轻笑着走了过来,接过温水盆上前伺候她梳洗。
一番熟练细致的洗漱后,鸢柳挑了把常用的暖玉梳,娴熟的梳理着她的乌发。
段馥浙一夜折腾,总共也就小睡了半个时辰,和熬夜的状态一样,脑子处于亢奋状态。
她眼神清明,不多时便从脑子里找到了关于鸢柳的记忆。
段馥浙面带疲色,缓缓开口:“昨夜,可有何异常?”
其中一个宫女笑着开口:“陛下,昨夜圆心小筑不甚走水,奴婢和您说了的。”
段馥浙想起昨夜与蝎子精一战,暗暗笑了,那无名之火该是它所为。她不着防,把这口锅甩给了那猴子。
段馥浙也浅浅泛笑,不过眼里隐藏了分锐利。
“寡人知晓,你们衷心守卫多年,该是得些赏赐。”
二人对视,顿时喜上眉梢。
“陛下言重,那是奴婢分内之事,陛下的安危奴婢们自是以命守卫的。”
“好!女儿国人的气性是要如此的。”
她满意赞赏。
“不过,”段馥浙笑得深意,“昨夜当真就无其他异常?”
三人皆是疑惑,鸢柳停了动作,转身面向两个宫女。严声厉色:“真有何异常,不可欺瞒。”
二人也摸不着头脑,也并未深想。
“确是无异常。”
段馥浙看向二人,手指弯曲轻轻敲着桌面,状似随口一问:“昨夜救火乱做一团,你们怕是累困了,先下去许你们休息一个时辰。”
两个宫女听后更高兴了,一个较年幼的争着开口:“谢陛下体恤,我们睡过的,刚刚才醒来,不困。”
另一个宫女面色有些难看,却也没出言挽救。
鸢柳终于知道女王再三发问的原因,转而怒目。
“大胆!守夜之时怎能如此?至陛下的安危于何地!”
两个宫女也是初次当职,掌事大宫女的威严也让她们心中一颤。
却像是想到什么,有了些底气般小声顶撞。
“女儿国太平惯了,也没什么外敌派探子。更何况,外殿还有一堆武艺精良的侍卫。”
鸢柳听了这番狡辩更是怒急反笑,正要开口训诫。
“若寡人说,昨夜有人来犯。并且,一众侍卫包括你们都被袭击晕死,该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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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从小到大还没那么嚣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