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棚里,几个身带刀剑的江湖弟子正在说话,一边说一边喝酒,花生壳子已经堆出了一个尖。
师徒两个进店后点了一壶茶,一盘花生,林平之左右看看,小声道:“师傅,他们在说什么呢?”
成默专心剥花生:“出门前怎么教你的,想知道自己问去。”
林平之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心里把自家师傅传授的歪门邪道重复了一遍,咬咬牙来到了众弟子那张桌。
“那,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呢?”
成默一捂脸,没眼看了。
那几个弟子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也不想理他,只当是飘过了一层空气。
林平之回头看成默,成默冲他比了个心,林平之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一脚踩在了那几个弟子坐的长条板凳上,嘴角扯开一个弧度,肩膀抖动起来,活脱脱一个小流氓。
“你们这几个杂碎,说啥呢!”
几个弟子被他这前后反差弄的愣了一下。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一人直接拔了剑:“嘿!我说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知道自己跟谁说话呢吗!”
“这小子是疯了吧!”
几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林平之心里道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就面无表情的把人桌子掀翻了,一桌子的零零碎碎都摔到了地上!
“找死!”
江湖子弟本就是意气用事,无人招惹就已经是血气方刚何况是遇到如此蹬鼻子上脸的。
拔剑声哗啦啦响成一片,相比说台词那部分,此时的实战反而让林平之放松下来,他拔出青芒剑和这些人打在一起。
但他经验有限,活动空间有限,一开始并不占优势,什么招式步伐都在脑子里和起了稀泥。
是以好几次差点挂彩,成默吃着花生看着热闹,时不时还拍拍手。
林平之看中一人破绽,抬手让过那人长剑,左胳膊一弯直接挂在了那人脖子上,以此为轴划了半圈,青芒正中几人手腕,他们吃了痛,松了手,林平之趁此机会连扫了几腿,把几人踹了出去。
“我擦!你他妈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冰冷的剑尖正指着他的额头,几人深知不是他的对手想要逃跑,一条板凳越过众人飞了出来,直接堵了门。
林平之兴奋异常地看着自家师傅傻笑,笑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故做沙哑道:“现在能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吗!”
挨打的几个弟子就没见过如此有病之人,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好汉还能屈能伸呢:“我们在说恒山派,前几日定闲师太和余沧海打了一架,受了很严重的伤,如今听消息好像快不行了。”
林平之听到余沧海的名字愣了一下,成默把剥好的花生放进小口袋,冲着林平之招招手,林平之会意,收了剑就这么走了。
直到两个人走的没了影,一弟子说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真他娘的邪门。”
“师傅,余沧海是不是练了那剑谱上的功夫所以才能打败定闲师太?”
“你说是就是喽,那我问问你,这个消息算好还是算坏。”
林平之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都有吧,余沧海功力大涨,有心之人一定能猜到他练了奇功,如此就更能确定他抢走的是真的辟邪剑谱,这样我们家自然就不会被惦记了,这招我知道,叫做,祸水东引。”
成默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哪里学来的词?”
林平之揉揉脑袋继续道:“可若是他真的练的十分厉害,难免还是要找到林家的,毕竟那天晚上青城派全几乎全折在林家了。”
成默对这个回答还是十分满意的:“这个简单,你练的比他还厉害不就行了。”
林平之看他脸上笑意盈盈,不知这话是笑话还是认真的。
“师傅,我还有一事不明。”
“说。”
林平之四下看了一圈,声音压的极低。
“父亲说了那人抢走的并不是那个东西,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效果。”
成默摇摇扇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的吉凶不可预料,谁知道这千辛万苦抢来的是糖还是毒药呢。”
成默把请柬拿了出来:“江湖纷扰,争来争去那么点虚头巴脑的破烂玩意儿,还不如去寻寻志同道合的朋友,走吧,此恒山遭难必定无风景可看了,就去那个衡山走一趟吧。”
难得林平之听明白了,长呼了一口气,看着前方的路一步步走了过去。
恒山此时是多事之秋,已经谢绝外客来访,要不是仪琳带着,令狐冲和任盈盈也进不来,听闻掌门受伤后的仪琳很是着急,几人也去看了掌门,定闲师太的确是受了很严重的剑上但没有外界传闻那样夸张,起码看起来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恒山派加强守卫,严阵以待,此时三个外人的存在就有些尴尬了,所以令狐冲找到岳灵珊后就去和仪琳告别了,仪琳很想做些什么报答他们一二,可人情世故又岂是一朝一夕能算明白的,此时情况不好,也只能送客。
岳灵珊小丫头有些闷闷不乐的,任盈盈也是女孩,此时无聊也有心思哄哄小姑娘:“妹妹,你怎么了。”
任盈盈是个美人,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诗酒琴茶酿出来的一样,所以岳灵珊第一次看见她时就有一些好感,自家大师兄宠则宠矣可往往驴唇不对马嘴,白浪费感情,如今这姐姐主动说话她也能答几句。
“定闲师太和余沧海比武那天我也看见了。”
听她这么说令狐冲和任盈盈都来了精神。
“具体情况如何?”
岳灵珊道:“在林家时他还全然不是爹爹对手,可那日比武时他招式狠毒,剑法变幻莫测,根本不是他青城派的功夫,期间还与师太对了一掌,其内力也十分可怕,我就是担心如果有一天他去找爹爹,爹爹打不过他怎么办。”
任盈盈听一想十,心里觉得这余沧海是练了辟邪剑谱了,已经开始计划什么捕获方法了。
令狐冲听了这话也想到自家师傅,但他不能像岳灵珊一样肆无忌惮的表露心情,索性豪言道:“这天底下再登峰造极的功夫也不可能有如此神速,我就不信他能上了天去,他若是敢来华山,我第一个收拾他,我若打不过再换师傅。”
果然,这番话把岳灵珊逗笑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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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天接云涛连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