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不日举行,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打算去凑凑热闹。
此时浓茶一盏,清热解暑,沁人心脾。
“听说了吗?这青城派又起来了。”
“啥?不是说青城派弟子都散了吗?”
“你还不知道吧,那余沧海练了辟邪剑谱上的剑法,打败了定闲师太,召集了一派弟子重新组了青城派,如今养精蓄锐,可了不得了。”
“嗬,他还真行了,不过这家伙要是东山再起,怕是有不少人要跟着倒霉了。”
“他也嚣张不到哪里去,各派都商量着要解决他呢,如今也和过街老鼠一样,指不定在哪个阴沟沟里藏着呢。”
小伙计忙的很,一桌桌的给上茶,路过一桌时停了脚步:“客官,你们还没吃完啊?”
不大的茶桌上已经堆了七八个盘子,骨头还十分规矩的摆成个架子,埋头苦吃的师徒二人赏了他一个快滚的眼神,小伙计赶紧端着茶壶去了另一桌。
成默拍拍肚子:“吃饱了。”
林平之把最后一只兔腿拎起来:“还是肉好吃,花生比不了。”
“来壶茶。”那人是个年纪不小的人了,他很是枯瘦就像生了什么重病一般,怀里抱着把胡琴,一身青布长衫已经洗的有些发白,进来时带来一股热气。
小茶棚不大,来往行人却络绎不绝,空位已经不多,成默擦擦嘴道:“先生不嫌弃的话来这里坐吧。”
那人把琴往上抱了抱,冲着成默点头一笑走了过来,桌子上属实有些狼狈,小伙计赶紧收拾了,又上了壶茶。
“江湖上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就像最近要金盆洗手的刘长风不也是不也是受到门派打压才决定如此的吗?”
“嗨,衡山派弟子早就不和,你才知道啊。”
两个人对衡山派的八卦可谓是不留口德,越说越难听起来。
“胡说八道!”枯瘦老者喝茶的动作突然就停了。
成默微微抬眸,只见那老人豁然起身,来到那桌边上,握着胡琴顶端竟是拔出一把剑来,剑风一扫,桌上几个茶杯均是被削去一圈,而剩下的部分纹丝不动的立在桌上。
唠闲嗑的几人吓的脸都白了,但这老人出了一招后就收了剑,脸色颇为不好,头也不回的出了小茶棚。
林平之眼睛眨巴眨巴:“好厉害,师傅,你认识这位前辈吗。”
成默看着那几个瓷圈:“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人应该是传说中的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了。”
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能为一句莫须有的话动怒,看来外界所说的衡山派弟子不和,也只是句屁话罢了。
“林平之!”少女的声音带了几分惊讶,岳灵珊小姑娘的小脸上带了一分红。三个人走进茶棚,正是令狐冲,任盈盈和岳灵珊。
成默呛了一口茶,忍不住咳嗽起来,令狐冲赶紧走了过来:“前辈,你的伤还没好吗?”
成默有些尴尬:“好的差不多了。”
三人都坐到桌边,顺手就倒了茶。
岳灵珊:“你们怎会在此处呢?”
林平之看看成默,见人没有其他表情,索性答到:“那天来了个不男不女的老怪物。”
任盈盈一听这描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天我们出去给我爹娘买药,结果那人硬缠上来,不仅捉了我还不要脸的弄什么陷阱,那人功夫太高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如今也只能躲着些。路上遇到一个大侠送给我们一张请帖,这次是要参加刘大侠的金盆洗手大会。”
岳灵珊认真的听着:“那你有没有受伤啊?”
小姑娘眼睛水灵灵的,语气里的担心也不是假的,林平之也红了脸颊,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
令狐冲看着自家师妹那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觉得嘴里的茶有些酸,只有任盈盈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着成默,能从东方不败手底下逃出来人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下可得好好看看,搞不好看一眼少一眼呢。
“这位姑娘,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脸上有故事。”
成默:“……”
令狐冲咳嗽一声:“正好啊,我们接到师傅的信也是来参加大会的,而且据说余沧海也会来。”
听到这个名字林平之的胸口仿佛被捶了一下,脸色有些阴沉。
令狐冲:“这人应该是练了……”他话有停顿。
“无妨,既然到他手里了,这些事早晚都会发生,令狐大哥不必在意。”
令狐冲:“这人奸诈狠毒,做事不择手段,本该躲躲藏藏越少人知道越好,可他大张旗鼓的来到衡山,怕是要做些什么。”
岳灵珊:“他还想做什么,难道想一个人对抗整个武林吗?”
“对抗?那可未必。”任盈盈把玩着杯子似是漫不经心。
阳光很是不错,小马的皮毛泛起一层光,几个人因缘巧合的组了队一起上路了。
一茶楼上,几个人跪在地上已经有三刻钟了,但上位者不发话他们根本不敢动。
东方不败喝了一杯酒:“你们说余沧海怎么来着?”
“回教主,余沧海端了几个土匪窝,收了一众弟子。”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东方不败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又吃些东西,再问下属一遍,来来回回问了五六遍,每次都要大笑一阵。
“看见了吗?这就是正派人士,抢东西,抢人,一门弟子竟都是土匪之流,真是好笑,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教主,那余沧海如今往衡山而来怕是目的不纯。”
东方不败放下筷子:“何止是他一个目的不纯,这可是一场好戏,得早点去占个好位置。你们盯着林家,不要让他们死了,我到要看看,这群正派人士怎么脸皮如山的练别人家的功夫。”
他说完话托着下巴看那些属下,心里开始数数,一,二,三,数到三时噗通几声众人都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勾起了嘴角,时间刚刚好:“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下毒了,真是个有意思的小狐狸,甚好,甚好。”
属下们遭了无妄之灾,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教主消失在眼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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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天接云涛连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