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特别是正月初一,每个部门只留一两个值班人员是常态。但电话里爸明明说公司有个紧急会议,按理不少人都该过来,可停车场寥寥几辆车又显得过于冷清。
前台的年青人原本支着头刷手机,听见自动门响一瞥是他立刻站起来,许希晓先他开口询问:“今天公司有会议?”
年青人果然回答“没有”,他点点头按了电梯,等待的时间又追问一句:“昨天呢?”
前台快速翻看了记录:“昨天……下午16:00,有个投资会。”
许希晓不禁皱眉:“参会成员?”
“抱歉许部,人员那栏是空白的,没有填写。”
这种时候召开投资会,他想不通许承辉搞得什么名堂。会议室空无一人,办公室果然人也不在。他走近,桌上放着个利润分析表,大致翻看一遍,最值得注意的就是里面提及了与“HUGHES”合作的企划案。
但是许承辉从没和他提过。他坐下来仔细翻看许承辉平板里的电话簿,终于找到了他助理何青山的私人电话。
来的路上他就给何青山的工作号码打过,和许承辉一样都是关机。父亲说可能是在开会,让他来确认,可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和家里交代?
“……喂?”
许希晓回过神来,迅速道:“何青山么?许承辉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何青山警觉:“你是谁?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我是许希晓,你们现在在哪?”
“哦哦原来是许部,您好,但是——”
许希晓站起来:“把电话给他。”
“啊……这恐怕……”
手中崭新的分析表被许希晓压出几道褶,他沉声道:“他出什么事了?”
何青山连忙回答:“没没……哎……”
“我是他哥,他昨天没回家我们都很担心。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许希晓尽量放缓声音。
“许总他——”何青山吞吞吐吐地又没了话。
“是有什么难处?我可以过去帮忙,你放心,我不会害他。”
“你误会了!你们是亲兄弟我怎么可能这么想……”何青山清清嗓子:“我跟您直说了吧,我也不知道许总去了哪。不过他提前交代过,万一您或者董事长问起来,就说……说他……去国外开会了。”
许希晓指腹划几下平板:“’HUGHES’的企划案,你知道多少?”
“没听说过。”
“那昨天下午,你们开了什么会?”
何青山同样疑惑:“昨天下午没有会议安排,许总提前放了我假,我中午就坐飞机……”
许希晓打断他:“有办法查到他的下落么?”
何青山态度犹豫,许希晓逐渐失去耐心:“如果没办法我就报……”
“不用的!您刚回国可能不了解——许总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
“失踪?”许希晓皱眉补充,何青山连声说“对”:“一般情况下过两三天就回来了,可以……可以不必太紧张。”
身为哥哥,他似乎被外人委婉提醒不够了解自己的弟弟了。他沉默片刻道:“行,打扰你了,我再想想。”
许承辉的办公桌鲜有个人物品。没有照片,没有精巧的摆设,连笔都是公司派发的专用笔。他静坐一会儿,仍然打开了平板里许承辉银行卡的同步消费记录。甚至无需筛选信息,卡上最近一笔是etc缴费记录。
许承辉去了邻市。
他合起平板又带上企划案,动作很快,前台看他下来,“许”字刚出口,人已经不见了。年青人挠挠头,坐回位置上,不料许希晓又折回来。
他触电般弹起:“您……”
“如果许总回来了,让他马上联系我。”
他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许希晓也不顾上说别的,只想尽快赶到邻市碰碰运气。
天空阴沉得惨白,温度却似乎回升了一点,无风也不觉得冷。刚驶上高速家里便来了电话,许希晓思忖着考虑几秒,决定暂时隐瞒。
“喂,爸,已经联系到他助理了,在邻市……嗯,我现在去帮他,顺便接他回来……苏姨您放心……您这是什么话,我应该做的……好,放心吧。”
他挂了这个又匆匆忙忙接起夏凌寒打来的另一个,夏凌寒因为占线起码等了一分多钟,开口便兴师问罪:“你去哪了?别说你在公司,我让人去给你送药,你不在。”
“我都忘了,你带回家吧,晚上回去补,我现在要……”
“要什么?”
许希晓正考虑该如何开口,夏凌寒便道:“你开的是我的车,还想瞒我?”
“……你装了GPS?”
“不应该?”
“你——”许希晓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先不说了,我有点急事。”
他单手握方向盘取来平板打开绑定的设备定位系统。
人果然在邻市。
更准确的说是车,一个市中心的地下车库,附近不少商场酒店。如果必要,他不介意一间一间问过去。
车比人好找得多,银色卡宴停在停车场最深处。里面没有人。他从夏凌寒的车上找来安全锤,敲碎窗玻璃探手进去打开车门。
副驾驶坐上扔着一张拆开的邀请函。
信封拿蓝色签字笔重复标注了时间和邀请人“赵焱”。字迹工整,这是何青山整理文件时的习惯,凡重要的邀请他都会誊抄在信封上,以便许承辉筛选。
展开的落款又出现了“HUGHES”,邀请的地点却不是这里,也不是今天。
“嘟”声结束,电话被接通。
“我看到了邀请函,如果你一分钟之内不告诉我许承辉的下落——我就报警了。”
也许是许希晓的语气过于冷肃,何青山的声音气势微弱:“我真的不知道,许总的私人事务向来不让我插手的。”
“那你们总该有紧急联系的方式。”
“没有,许总他从来不会因为私事延误工作,所以这次也……”
“这次也什么?你认为一个成年人,大年初一不见踪影,是正常的?”
面对许希晓的质问,何青山略显心虚:“呃……但您可以稍微再等一段时间……”
“他是我弟弟!我多一分钟都不能等,你明白吗?”
“明……明白了。”
何青山噤声,再没开口的意思。许希晓长叹一声,只好让他把所有与HUGHES有关的文档发过来,然后挂断电话联系罗行。
电话里他把事情大略说了,表示自己怀疑和HUGHES有关,想请他帮忙查查这个名字。罗行答应下来,提醒他没有超过24小时不会立案,不如先到附近找找,说不定人就在附近。
何青山那边的文档同时发来,竟然是一家欧洲制药公司。许希晓决定再打给李子淳碰碰运气,却无人接听。
他只好挨个到酒店前台询问许承辉是否有入住,走到第三家,李子淳终于给他回电话了。
许希晓顾不上寒暄,疾走时微微喘气:“你知道HUGHES么?”
“……啊?哦——赵家啊,大过年的你提他们干什么,晦气。”
许希晓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他家……哎不提,你别和他们来往就是了——你在听么?”
许希晓脚步慢下来,最后停住:“……我找不到小辉了。”
“小辉?你那个便宜弟弟?”
“我没别的线索,只知道可能和HUGHES有关,你能不能帮我多打听打听?”
李子淳声音也严肃几分:“失踪么?多久了?”
“还没到24小时,我准备时间一……”
“停,”李子淳无语:“没一天你小题大做什么?说不定就是在哪喝醉了。”
“你不明白,我……”
“你什么?”
许希晓顿了顿:“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给我讲讲什么兄弟连心的玄学?我看你就是紧张过度。”许希晓不接话,李子淳只好道:“好好好我会帮你打听,有消息了回你。你那边找到人了告我一声。”
“……行,谢谢。”
直到挂断李子淳也没说赵家到底怎么了,不过罗行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你的电话占线,我刚查到你附近有个叫CarpeDiem的酒吧,似乎和赵家有些关系,不妨碰碰运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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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