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时间来,你这是在上班么?”
许希晓把蛋糕放在小圆桌上,摸摸耳朵:“我不是故意的,我带了礼物……先吃蛋糕吧,还没吹蜡烛。”
许希晓默默打开蛋糕盒,里面的蛋糕因为颠簸完全塌了,像一坨拍在地上的水泥。
他尴尬地说要不别吃了,夏凌寒冷哼一声:“点蜡烛。”
许希晓乖乖拿出“3”和“0”,歪歪斜斜地插在这团乱七八糟的蛋糕上点燃:“好了,许愿吧!”
“对这种蛋糕许愿,有用么?”
许希晓讪笑:“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夏凌寒勉为其难地双手合十,许希晓问他许好了没,夏凌寒睁眼冷着脸点头,吹灭了蜡烛,许希晓立刻鼓掌祝他生日快乐,扒下来一块蛋糕泥讨好他:“好歹吃一口。”
夏凌寒勉为其难吃了,许希晓很欣慰,也埋头吃起来。虽然尝不出味道,但毕竟是他俩八年来一起吃的第一个蛋糕。
“别吃了。”
许希晓抬起头,拘谨地抹掉嘴角的奶油。
夏凌寒极不情愿道:“礼物呢!”
“哦!”许希晓恍然大悟,右手食指在空中指几下,左手掏出口袋里的盒子,想打开发现手上沾了奶油:“要不你自己打开?”
在夏凌寒发怒的上一秒许希晓自觉打开了。
“在c城选的,赶着回去一部分也是为了这个,”许希晓把盒子伸到他面前:“虽然便宜,不过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钱,你的工资我还没付呢。”
夏凌寒的神情渐渐柔软下来,许希晓见有戏,接着说:“我挑了很久,这颗蓝宝石和你那晚看星星的眼睛很像。你还记得吗?也是类似于这样的躺椅,你和我……”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夏凌寒终于露出微笑:“原来你也记得。”
许希晓实在不想破坏气氛,欲言又止:“其实……我后面不太记得了,那晚你对我说了什么?”
夏凌寒收了笑意,许希晓立即道歉:“我得病以后好多事不记得了,对不起。”
“不要道歉,”夏凌寒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那晚我说,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许希晓鼻头一酸,笑着回答:“好啊。”
“你当时也是这么回答的,”夏凌寒笑得很漂亮:“你还是我的许希晓。”
说完夏凌寒便吻住了他的唇,许希晓忽然尝到一股甜意,死寂的味蕾如大地回春般复苏,他忍不住从夏凌寒那里攫取更多的味道。
“甜的。”许希晓嘴唇微肿,喃喃道。
夏凌寒笑着说是很甜。
许希晓摇头,用指头蘸一点奶油含在嘴里,然后惊喜地看着夏凌寒重复道:“甜的!”
“你有味觉了?!”
他狠狠点头,夏凌寒控制不住又吻他,忽然传来一阵起哄的声音,好多人站在泳池边笑着围观他们,许希晓面红耳赤地放开夏凌寒。
有人喊:“不介绍一下么Mr.夏?”
夏凌寒气定神闲;“这位是我爱人,许希晓。”
人群爆发更大的欢笑声,许希晓红着脸被人群簇拥着到大厅切蛋糕,夏凌寒把刀递给他,握住他的手切下去。
被调侃是婚礼,夏凌寒自然而然接下话茬,笑着说婚礼也会邀请大家,简短的总结陈词后皆大欢喜,不停有人来向夏凌寒敬酒道别。
夏凌寒头上有伤不能喝酒,许希晓一律微笑着挡下来替他喝。夏凌寒耸耸肩不阻止,若有所思地眼睁睁看着许希晓的目光越来越呆滞。
程逸飞离开前忍不住提醒他不要再让许希晓喝了,夏凌寒笑着谢谢他的关心,带醉醺醺的许希晓上了车,给他系安全带。
许希晓问他要去哪,他说回家。
许希晓呆呆地思考一阵:“回哪里?”
夏凌寒心情不错,指间轻轻敲击方向盘:“回我们的公寓。”
“可是你过生日,应该回家啊。”
夏凌寒一顿:“你说我爸妈那儿?我已经五年没回去了。”
“为什么不回去?”
“不想回去。”
许希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摸摸他的头:“没关系,我也不想回去。”
他轻笑:“你可以回去,你爸妈很关心你。”
许希晓迅速摇头:“你不知道,我弟弟会……”
“会什么?”夏凌寒皱眉:“他订婚了,我也和他谈过,不会再缠着你。”
“真的么?”许希晓低头看自己的手:“可是,他会拿火烧我……”
夏凌寒眉头更紧:“烧你?”
许希晓渐渐合上双眼:“对,是烧你的……”
夏凌寒耐心道:“先别睡,希晓,烧什么?”
“烧我的手,好烫……”许希晓近乎梦呓道。
夏凌寒心烦意乱,停下车先把许希晓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没有发现伤痕,这才叫醒许希晓扶着他上楼。
他打开门,许希晓盯着墙上的几幅画不动了。都是他在国外画给许希晓的,当年许希晓挑了最喜欢的几幅装在画框里,亲手挂到墙上。
许希晓走过去抚摸其中一幅,普通的玫瑰素描,他却注视良久,久到夏凌寒不得不问他怎么了。
“不是烧了么?”
夏凌寒:“你说画么?没有被烧,一直好好的。”
许希晓将信将疑地把画抱在怀里,慢慢坐下来,又要睡着了。他哄许希晓还没脱衣服洗澡,许希晓用画框撑着脑袋转眼珠想一会儿,点点头。
浴缸注满热水,画被许希晓立在旁边伸手就能摸到。
夏凌寒将许希晓的只言片语串联起来,一边帮许希晓洗头一边问:“你弟弟烧了我的画?”
许希晓拍击水面溅起不少水花:“嗯!”
四年前夏凌寒和许承辉谈过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许承辉答应不会再与许希晓纠缠,说自己只是图一时痛快,并不是真的喜欢许希晓。夏凌寒原本并不信任许承辉,许希晓走了他便大大方方用许家威胁他,警告他不要违约。许承辉漫不经心点头同意,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一纸空文,许承辉笃定夏凌寒不会对许家下重手,而夏凌寒恰恰要的就是他这份笃定。
这几年除了偶尔帮衬许家,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许希晓的醉话却令他重新注意起这个名字。
“是什么样的画?”他按住许希晓玩水的手。
许希晓湿漉漉的眼睛凝视他:“就是……你给我画的啊,卡通画,还写了字。”
夏凌寒了然:“上学时候我给你画的?”
得到许希晓肯定的回答,夏凌寒给他擦干身体状似无意地问:“他还做了什么?”
许希晓垂头不回答,穿上睡衣缩进被子,是什么事让酒醉的许希晓依然不愿意提起?夏凌寒越发担心,俯在许希晓耳边不断轻轻询问,许希晓不耐烦也不理他,只想睡觉。终于被问得生气了,翻身推一把夏凌寒。
“你怎么一直问?看不出来我不想说么?他说我贱!满意了么?还是要我再说一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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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