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寒笑容里带着些极为苦涩的东西:“不用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
夏凌寒仍在笑,眼睛里却蕴着灰败的暗色:“其实还有一个。”
许希晓等他半天也不说话,烦躁地抱怨几句,拽过被子翻身睡觉。
一室寂静,夏凌寒去浴室把画上的水渍擦干,重新挂到墙上,后脑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在昏暗中站立良久,发出一声短暂的叹息。
第二天一早许希晓果然什么都不记得,笑着和他说早安,去厨房准备早饭。夏凌寒一如既往靠在冰箱上看他忙碌,许希晓感受到夏凌寒复杂的目光,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你猜呢?”夏凌寒微微弯起嘴角。
他很少这样说话,许希晓察觉出不对劲,但没有头绪:“给点提示?”
夏凌寒轻笑:“我多希望你也给我点提示。”
许希晓无奈:“一大早的你在意有所指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
“这就没耐心了?”夏凌寒笑容不改,眼眸幽深:“我猜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轮到你来猜我。”
李子淳端起茶杯,对愁眉苦脸的许希晓道:“还用说?肯定是你做错了。”
许希晓紧张:“你确定么?”
“夏淼淼经常这样,”李子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八成是你无意中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许希晓犹豫:“他生日我迟到了算么?”
“难说,在夏淼淼那儿是死罪,她哥不清楚。”
许希晓:“……他也挺生气的。”
李子淳放下茶杯,想了想:“经我对夏凌寒多年的观察:首先,基本没人敢惹他生气;其次是他没必要生气,他能摆平几乎所有让他生气的人。所以结果很明显,只有你,惹他生气了,他却没办法按一惯的方法解决。”
“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许希晓脸色发白。
李子淳好心提醒:“说不定是你喝醉了说他坏话?”
许希晓恍然大悟,又不满:“我说他坏话干什么,不过应该是我喝醉说错话了。你再猜猜?”
李子淳吐槽:“人让你猜,你让我猜?你好好猜猜你自己吧,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
“也对,”许希晓沮丧地把咖啡表面浮着的奶泡图案搅乱,忽然问:“淼淼呢?什么话会惹她生气?”
“那可太多了,’不行’、’分手’、’没时间’诸如此类是禁语,’挺好’、’还行’、’嗯’是雷区。”
许希晓睁大眼睛:“为什么’嗯’也不行?”
“不诚恳,会觉得你在敷衍她。”
许希晓目光迷离地感叹:“好难啊。”
“你别放弃啊,”李子淳斜眼警告他:“五年前你病得整天寻死觅活啥也不说,夏凌寒都是一桩桩一件件去猜的。”
夏凌寒他尚没猜到,李子淳被“策反”了他倒是可以确定。自从和夏淼淼在一起后,李子淳每句话都向着夏凌寒。
“他都能猜到?”
“依我看,敢接你回来一定是他猜到的都解决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然后我说漏嘴了?”许希晓接上他的话,思忖道:“但我真没什么事好瞒着他的。”
“总结一下,这话大概率满足两个条件:一,惹他生气;二,你瞒着他,”李子淳真诚地说:“给了夏淼淼,两条有一条我都死定了。”
许希晓泄气:“我真想不到。要不我再醉一次你问问我?”
“喝酒又不是催眠,”李子淳无语,像在看个傻子:“想不到就先别想了。咱们五年没见,能不能别一直聊夏凌寒?”
“你不也一直提淼淼么?”
李子淳被他一噎,无法反驳。
许希晓慢慢放松下来,听李子淳讲一会儿与夏淼淼的事。下午李子淳有工作,临别时感叹他像是换了一个人,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看看,许希晓笑着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回来,需要几天时间考虑和适应。李子淳拍拍他的肩,邀请他爸妈参加明年的婚宴,还提到周洛去了国外进修,那天也会来。
时至今日许希晓依然非常感谢他们,没有这些朋友,他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他看了看时间,打车找了个律师事务所。问了才知道诉讼需要本人的委托书,而他的初衷是想一个人解决。更何况他还没猜到夏凌寒说的话,怎么打电话?
思来想去没什么头绪,旁边正好有个自行车店,他重新买了一辆车子,骑车在大街上转悠。五年没回来,a市日新月异,很多路不认得,比c市的节奏快太多。
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呢?继续开书店,或者试试别的岗位?许希晓正想着,手机响了,万万没想到夏凌寒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你在哪?”
许希晓扫视周围:“不知道,一条街上。”
夏凌寒语气不悦:“你在干嘛?”
“散步。”许希晓诚实道。
夏凌寒说一句“来公司”就挂断,许希晓长叹一声,知道他铁定又要生气,怨他不好好猜跑出来散步。
连带找路和骑车蹬了一个多小时刚到,数九隆冬的天气,他累得满头汗。停车场保安不让他推车子进去,但这是刚买的总不能停在外面,好声好气交涉的时候他后面的车急促地按了几下喇叭,有个人探头出来叫他快点。
许希晓告诉保安没有规定自行车不能进,不放行他只能继续站在这里。后面那辆车的司机气焰嚣张地探出大半个身子大声叫骂,保安怕事情闹大,瞪着眼看许希晓登记了才放行。
他快步跑进大厅,夏凌寒没催过他,一定不是不想催,而是又在生闷气了。
“先生!请止步!”
许希晓:“……”他就那么可疑么?
“请出示您的证件,您来这里……”
身后经过几个人,对他翻白眼那个他熟悉,是刚刚骂他的司机。重点是另一个,戴个墨镜打扮时尚帅气,像明星,而且看侧脸特别眼熟。
不过许希晓没空细想,拨通电话,示意保安等一下再说话:“你好胡秘书,能不能派人下来接我……好的谢谢你。”
他和大厅保安大眼瞪小眼等了一小会儿,胡陶跑过来:“抱歉许先生,这边请,夏总等您很久了。”
许希晓点头,给保安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示意没关系,进电梯问胡陶夏凌寒有没有生气,胡陶郑重其事地点头。
这可糟糕了,许希晓暗道,结果冲出电梯的半路上停了下来。
许希晓又遇到那群人,这下他看清楚也想起来了。
他走过去:“你是……那个’澜澜’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103 章 你来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