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许希晓第一次看演唱会。
李子淳去后台见宋佑晨,他则由宋佑晨的助理带去入座,是个非常和善细心的人。
“你好。”
许希晓转头,旁边坐着一个女孩子。
他确信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没来由的觉着熟悉,她的一双眼睛像在闪闪发光。
“你好。”许希晓礼貌颔首。
“刚刚那个是宋佑晨的助理吧?”女孩子俏皮一笑。
许希晓:“对。”
“你是他的朋友对不对?!太棒了吧!可以带我去后台看看么!我好喜欢他!”
“啊……”
许希晓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女孩“噗嗤”一笑:“你真可爱。”
“谢谢。”许希晓局促地回答,不自觉躲避女孩的视线,可女孩很兴奋,说了许多关于宋佑晨的事一直到表演开始。许希晓心刚一松,又突然被重重震一下,座位并不算十分靠近舞台,沉重的鼓点却直接敲打在心上。
李子淳回来的时候宋佑晨正好出现在台上。舞台上璀璨到仿佛是宇宙中心的人,却喜欢一个默默在黑暗中看他表演的观众。
这使他不禁看旁边的李子淳,还是那副无所谓地表情,察觉到许希晓看他,就凑过去问:“不好看?”
舞台的声音和身后粉丝的呼喊声很大,他靠近李子淳的耳朵。
“不是,很棒,”许希晓问:“倒是你,不喜欢么?”
“唱得还行,人不喜欢。”令人畏惧的李子淳式的“直白”。
许希晓婉转地说:“他很优秀,也很喜欢你。”
李子淳道:“他就是优秀到和太阳肩并肩也没用,我不喜欢他。”
许希晓露出讶异的表情,李子淳无语:“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男的。”
说罢略显不耐烦地抓抓头发。许希晓看出他不想再提,也就重新安安静静坐着看演出。
座椅宽敞舒适,一夜没睡到现在精神逐渐恍惚。露天场地晚上气温偏低,半梦半醒之间身体越来越冷,又忽得一暖,带着熟悉的气息,许希晓一惊睁开眼。
李子淳不在,身上有件西装外套。
“醒了?”
许希晓一僵,回头发现夏凌寒正坐在旁边。这个座位不是一个女孩子么,怎么现在变成他了。
他眼睛直直盯着夏凌寒发愣,又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儿。”自己居然在演唱会上想睡觉,太失礼了。
“忙完就过来了,惊喜么?”
“……这不是你的座位吧?”
“怎么不是?”说着递给他一张类似邀请函的东西,上面赫然写着“Mr.Xia”。
“那刚刚那个女孩子……”
“啊,我妹。”
许希晓面露讶异。
夏凌寒看他:“你们见过的,不记得了?”
许希晓摇头,视线重新回到舞台。然而表演正好结束了,粉丝大多还在欢呼拍照等着离场。许希晓的手用上力道,夏凌寒也微微一松,手顺势被收回,许希晓又把衣服还给他。
保镖过来提前护送夏凌寒离开,夏凌寒回头眼神示意许希晓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会场。
老胡开车送两人回去,许希晓一直没看见李子淳,直到第二天收到李子淳发来的一个网址。
打开是一条微博,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形颀长,淡绿色衬衣配西装裤,西装外套被随意搭在臂弯处,眼神低垂不知在看什么。
因为是在夜晚中拍摄,即使有舞台强光照射也全是噪点,但大体不影响看到他的脸。
“昨天在@宋佑晨_yours的演唱会上拍到的!姐妹们都来品一品这神颜!!!【图片】”
下面的评论已经过万。
A:“在现场表示我也看到了,偷拍了照片不过没有博主的清楚commentwithpics”
B:“这是vip席吧?!!难不成也是晨晨的粉丝?【跪了】”
C:“卧槽绿色衬衣都能穿这么帅!我可以!”
D:“路人表示宋佑晨的粉丝质量真高。”
E:“难道没有人注意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么……”
这张照片借着演唱会的话题热度和粉丝团体的大力宣传热度居高不下,各种深扒和猜测的微博也纷纷涌现。
有降噪还原照片的,就有扒服饰穿戴的,继而又引起了对照片里的男人身份的猜测。
各类文章层出不穷眼花缭乱,还有许多许希晓不明白的用语,看得直头脑发胀,干脆关了到院子里和苛政玩儿抛接球。
临近中午李子淳又发微信过来。
李子淳:夏凌寒终于歇业了,什么时候他永久歇业,我一定找一堆美女办个游艇party
看到这条信息时许希晓正坐在苛政的草棚边,更巧的是刚一抬头便看到夏凌寒悠闲踱步过来。
许希晓低头回复:为什么这么说?
李子淳:都被曝光成这样了还不得消停消停。
李子淳回复这段话的时间夏凌寒已经走到他身边了,许希晓提前一步退出了聊天对话框。
“和谁聊呢?给我看看。”说着夏凌寒蹲下来拿他的手机了。
许希晓“不”字还没说出口,手机已经落到了他手里翻看起来。
下一秒一声冷哼,过一会儿又突然来一句“我真帅。”
许希晓无言,拉过还在用脑袋蹭夏凌寒胳膊的苛政,把绳子系在草棚里,拍拍它的大脑袋。
夏凌寒不依不饶地凑过来:“我帅还是宋佑晨帅?”
他觉得夏凌寒完全搞错重点了,无奈道:“这件事影响不小,你准备怎么解决?”
夏凌寒无所谓地挑眉,眼睛还在屏幕上:“交给他们做,不用担心。”
许希晓不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再问也是多余。
吃过午饭,管家照例来提醒他喝药,许希晓仰头喝完,无视来自夏凌寒的目光,脸却因为药物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红润。
在气氛不变得对劲之前,许希晓先回到了卧室关上门。
他躺下来试图把脸贴在凉凉的被面上降温,隔一会儿又侧一半脸睁开眼,重新点开李子淳发给他的那条微博。原微博已经被删除,相关照片也都直接被删得一干二净。
果然是他杞人忧天了。
门轻轻一响,许希晓爬起来看向夏凌寒。
“管家说你喝过药习惯睡一会儿,吵到你了?”
“没有。”许希晓略微僵硬地想重新躺下,许承辉突然打来电话。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夏凌寒已经轻巧地按了挂断。
“你……”
“怎么就这么多人挂念你呢?”边说边把许希晓的手机抢过去关机,扔到了床头柜上,又盘腿坐在他面前:“从明星到小姑娘,都能找上你?”
许希晓竟然无法反驳,自己身边确实总是围绕着许多人。
“以后少跟这些人来往,特别是许承辉。”
许希晓听得出来,夏凌寒说到许承辉的名字时颇带了些狠劲儿,忍不住道:“他年龄还小,你不要和他计较。”
“他都!……”夏凌寒瞪着眼睛,突然停了半秒,又说:“我真要计较,他能有空给你打电话么?放心吧。”
许希晓点点头:“谢谢你。”两人距离很近,他能听到从夏凌寒胸口传来迅速又强劲的心跳。
夏凌寒抓住他的手轻轻一吻:“希晓,你对我有感觉的,你还爱我。”最后四个字说得笃定而且得意。
“但是感觉有时是错的。”
夏凌寒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两侧一脸调笑:“是么?但我猜你的理智也正告诉你,你爱我。”
实际上许希晓内心最深处从未否认过对夏凌寒的感情,他只是妄图掩饰,又逐渐明白,这已经融进了许希晓的血液里,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永远爱他。
“你呢?抛开感觉,你真的爱我么?”
夏凌寒一顿。
许希晓叹气:“你该好好想想,你对我的感情也许只是习惯,保护欲,觉得我……可怜。”
“可怜。”夏凌寒极其平静地重复一遍,话到嘴边又先深呼一口气,才说:
“我不想和你生气。”
许希晓对上夏凌寒微红的双眼,心里隐隐不安。
“你觉得我不爱你,好,我也想不到什么别的方法了。”
手腕被抓住按在头顶,许希晓慌乱道:“夏凌寒你……”情急之下只能用头狠狠地撞向夏凌寒。
“咚”地一声闷响,夏凌寒放开许希晓的手腕,先去摸许希晓的额头,紧张道:“怎么样?疼吗?”
许希晓发呆的样子让夏凌寒着急了:“我就吓吓你,有没有事?”
许希晓摇头。
除了有点发红确实没什么事,夏凌寒手仍搭在他额头按摩,人靠着许希晓躺下:“什么我可怜你,你快可怜可怜我吧,整天被你折磨得提心吊胆。”
“你也不想想,我不喜欢你,那时候还会天天等你下课,给你画画么?那些卡通人物,你总是看过就乱扔,那可都是一笔一笔学出来的。”
夏凌寒边说边帮他揉额头,两人腿靠着腿平躺着,又说了好多他们上学时的事。他帮夏凌寒写作业被发现,两人走廊罚站一天,一起参加运动会接力,在校园的花园里散步。
“你都忘了对不对,哪怕你还记得一点儿,今天就不会对我说这些话。”
许希晓:“也不是全部都忘了。那些卡通画原本我都有收起来,但是我不记得放哪里了。”
夏凌寒笑一声:“没事,我可以再画。”
许希晓叹气:“就像我一直说的,你不必要这样做。”
夏凌寒深吸一口气:“我的脾气可真要被你练出来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弥补。”
他无奈道:“你没做错什么。”
“到底错没错,过两天就知道了。我只怕……”
然后夏凌寒沉默了许久,许希晓感受到放在他额头的手微微变冷,于是问:“怕什么?”
“怕我错得太离谱,你不原谅我。”
许希晓不解,安慰他:“我说过,我原谅你了。”
夏凌寒翻身坐起,在他额头轻柔地印下一吻:“可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不如你让我走……”
夏凌寒打断他:“这句话可不是给你谈条件的。再说,外面有太多人觊觎你,远比你想得多。”
“你总不能把我关一辈子。”
“你在试探我?”夏凌寒眯眼一笑:“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并且不承诺使用期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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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我可以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