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
二两早就估计到了。
以刘婆子这样抠门小气爱占便宜的人教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赵狗子怕二两会难过,于是安慰道:“二两,等我成丁分了地,我把我家的地分一半给你。”
“我也是。”赵天生紧随着赵狗子说道。
二两悄悄地在心里给他们俩点了个赞。
或许这就是幼时最纯粹的友谊吧。
不过!
并不用。
她二两可不是软柿子!
“狗子,天生,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等将来有一日我飞黄腾达,我也必将带上你们。”
当日,二两便来到镇子上。
二两走到街道上,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眨眼间,却又消失在街道上。
二两以为是自己最近事儿多没睡好,看花了眼。
没想到她走后,躲在小巷子的赵羽才敢悄悄探出头来。
赵羽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差点就被二两发现了。
只是不知道二两来镇上做什么?
县衙外。
二两踮起脚尖,吃力地去够到上面的鼓槌。县衙门口的衙役看着二两幼小,以为是谁家跑出来的调皮小孩,随即喊道:“哪来的小孩儿,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二两今年九岁,因为生得娇小,看起来才七岁的模样。
“衙役叔叔,你能帮我拿一下鼓槌吗?我要击鼓鸣冤。”
“哈哈。”
衙役们笑了,这个小孩竟然要来击鼓鸣冤,遂问道:“小孩,你家大人呢。”
二两故作可怜的模样,压低了带着哽咽的声音,让人听着更加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家里大人都没了。”
果然,刚才还在哈哈大笑的衙役僵住了脸上的笑容。连带看着二两的目光都变得同情起来。
真不知道这小孩子遇到什么事了,竟然要来击鼓鸣冤。
郝仁默默地拿下鼓槌双手递给二两。
“谢谢衙役叔叔。”二两甜甜一笑,让郝仁红了脸。
一旁的朱三也给二两拿来一把椅子。
二两拿过鼓槌,站在小椅子上,抡起鼓槌往登闻鼓上瞧去。
“咚咚咚咚.....”
随着鼓声飘进县衙里,正在看公文的谭斗墨习惯性地整理一下领子和衣襟便往公堂上去。
公堂过高,台上还有桌子在,从后院走出来的谭斗墨坐在椅子上,抬头时却未发现敲鼓人?
“人呢?”
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
郝仁连忙应道:“大人,人在堂下呢。”
谭斗墨站起来往堂下瞧去,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入眼帘,不由得眉头微微皱起,疑问道:“是个孩童?”
二两第一次上公堂,由于“业务”不熟练,跪得太靠近桌子边上了。
桌子挡住了谭斗墨的视线,所以才出现刚才那一幕。
二两察觉到了,便撅着屁股一点一点地往后面退去,直到自己觉得差不多才停了下来。
谭斗墨看到二两如此操作,心底里不由得觉得有趣,嘴角竟然勾起一丝微笑。
底下的衙役看着二两更是在努力地憋住笑。
“堂下何人?何事敲登闻鼓?”
二两学着记忆中的话答道:“我叫二两,赵家村人,今日来要状告赵家村赵高望夺我家耕地,山林。”
接着二两把事情的经过发展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咬字清楚,条理清晰让谭斗墨都觉得吃惊,这女孩童好生聪慧。
要是生为男儿身,要当个状元郎也不是难事。
更让谭斗墨吃惊的是二两的气度,不卑不亢,不畏不惧。
“好了,你说的本官知道了,待本官查清楚事由,便再传唤于你。”
二两抬头看着谭斗墨,她觉得谭斗墨的答了又好似没答一样。
但看着谭斗墨一身正气的样子,二两心里又觉得他可信。
最后二两一咬牙,软糯的童声响彻了公堂。
“大人,你记得要为我讨回公道哦。”
闻言谭斗墨脚步一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斩钉截铁地“拜托”自己帮忙。是他最近不够威严了。
事毕。
二两跟着郝仁后面从县衙里走出来。
郝仁都想给二两竖起个大拇指了,牛,是真的牛,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他们大人往日脸上冷若冰霜,今日难得见到笑容了。虽然只是昙花一现。
郝仁把二两送到县衙外,看着瘦弱的二两,心头一软,嘱咐道:“二两丫头,要是遇事了就来县衙门口找衙役叔叔,知道吗?”
“嗯嗯,二两知道了,谢谢衙役叔叔、”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
俗话还说,有人好办事。
这样的邀约二两当然不会拒绝的,难保有一日就需要帮助呢。
此时,后衙里。
谭斗墨回到书房,好友白玉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那尽显慵懒的样子让谭斗墨很想动手把他打一顿。
谭斗墨过去,用身子把白玉放在桌子上的腿给撞了下去。
“臭。”
白玉一个踉跄站起来,随即又坐下,拿起自己的腿低头闻了一下,道:“没呀,我昨儿才洗的脚。”
“我说臭便是臭了。”
白玉笑嘻嘻地把腿放下,然后用手挨在谭斗墨的肩膀上,八卦地问道:“听说刚才有个几岁的小女童来敲登闻鼓。”
“大人你看怎样啊。”
谭斗墨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白玉瞧着,心里咯噔一下,问道:“难道是大事?”
谭斗墨坐下,随手拿起一把新鲜的茶叶扔进炉子里,遂道:“是个大事。”
“是我来桃红镇,一直想办的大事。”
白玉有些吃惊,问道:“难道是耕地?”
谭斗墨点点头。
他身为当朝户部尚书之子,本在京中就能谋得一个好差事。他申请下调来到桃红镇上,就是为了耕地一事。
朝廷有律例:凡是去世者,土地收回户部。家有成丁者,再分发。
但他发现,这条律例在天子脚下,执行得还算尚可。
但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特别是桃红镇一带,简直是如同虚设。
当年,他府上有位厨娘,就是桃红镇上的人。她说自己是因为丈夫死了,然后村子里的地被人霸占了去,自己无奈,便带着年幼的孩子上京投靠亲戚。
后来,经过谭斗墨暗暗调查,发现这样的事在民间屡见不鲜。
因此,有人耕地之多到抛荒,有人却无地可耕,被迫背井离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2章 二两敲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