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打架去。”
二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孩子，太实诚了。
赵金水一听，拉着赵铁上下打量，看到赵铁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这才松了一口去。
转身拉着赵铁坐下，然后看着二两和赵高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两把赵高望霸占自家耕地，然后要弄死她的事说出来。
赵金水脸色一沉，看着赵高望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意。
“不，金水叔，没有这回事。”
赵高望觉得真憋屈，打不过三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已经够憋屈了。
然后嘴巴上还说不过一个买回来的童养媳，顿时觉得更憋屈了。
他神色带着慌张，急忙的为自己辩解。
赵金水看着二两和赵高望一人一个说法，转眼就看向赵铁，轻声问道：“小铁，谁说的对？”
赵铁用手捏起一块卤猪耳朵放进嘴里，喃喃道：“高望哥说要弄死二两。”
好了，最让赵高望憋屈的事情出现了，就是带了个猪队友！
赵金水听后脸色一沉，又抄起扫帚往赵高望身上招呼。
一阵鬼哭狼嚎后，赵高望坐在椅子上歇息，手中拿着烟枪熟练地点火。
随着烟雾的升起，遮挡住赵金水的脸，也掩盖住他此时的心思。
片刻后，赵金水放下手中的烟枪，看了一眼赵铁，沉声对二两道：“二两，你和赵羽年幼，地里的活干不来。”
赵金水顿了顿，在二两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说出二两不愿意听到的话。
“就给你高望叔种吧，等赵羽成丁了，再还给你们。”
呵呵！
白嫖！
二两没有说话，她知道此时反抗已是无用之功，不必再费口舌。
她也深深知道，以后焉能完璧归赵呢。
二两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往外走去。赵狗子和赵天生静静地跟在二两后面。
赵金水张着嘴巴，想安慰二两几句，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他心里清楚，是自己做错了。
然而他不后悔。他的小儿子赵铁因为赵高望，总算愿意走出家门去劳作。为了儿子，他当这个坏人又如何。
赵金水又拿起烟枪，随着烟雾的升起。赵金水回忆起年少时的事。
赵铁三岁那年，婆娘回了娘家，趁着赵铁睡觉时，他去好友家喝酒，因为贪杯多喝了几口。
等....
等回到家时，发现赵铁已经热得发烫，治好后就变得呆呆的。长年躲在家里也不出去。
难得，近日，他愿意出门了。
这事的缘由很多人都不知，村里的人都以为赵铁是生病才这样的。
当然，二两也是不知道的。
她这次失算了，没想到往日憨厚公正的村长，今日竟然站在赵高望那边。
赵金水明明知道赵高望不占理，但他还是如此做了。
二两也知道，赵高望小人得志，往后日子也不会太平了。
带着满怀的心思，二两刚走进院子便看到赵羽回来了。
赵羽上私塾后，为了减少奔波，二两便让赵羽住进私塾里。往常到了私塾放假，赵羽就会回来。
但今日，二两记得并不是赵羽私塾放假的日子。
“赵羽。”
二两压下心头的难受，对着赵羽扬起笑脸。
“赵羽，你怎么回来啦。”
赵羽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二两心事重重，并未注意到。
赵羽把手收在背后，咧着嘴笑道：“二两，今日夫子有事，给我们放假了。”
也就十来天未见，二两抬头，这才发觉赵羽已经比自己高了半头。
她得微微昂起头，才能对上赵羽幽黑的眼眸，细细打量下，二两发现赵羽变瘦了。
许是读书清苦，或是窜了个子。之前好不容易给赵羽养出的婴儿肥现在已经毫无痕迹。
“赵羽，你瘦了。”
看到清瘦的赵羽，二两又开始操起老母亲的心来。
她直直地走向厨房，在屋檐取下之前腌制的腊肉。今日她就给赵羽做道葱炒腊肉。刚好做包子时留下点面，还可以发点馒头夹上腊肉吃。
“赵羽，厨房里有包子，我先蒸热给你垫垫肚子，等会就能吃饭了。”
赵羽刚想推脱说不饿，这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
赵羽脸微微发红地低下头，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二两应了一声。“好。”
一顿饭，二两第一次见赵羽吃这么多。
三个肉包子，两个大馒头加上半碟腊肉，最后喝上一碗粥。
疯狂吸入后的赵羽终于满足地放下筷子。
二两看到赵羽如此反常，于是开口问道：“赵羽，私塾的饭菜好吃吗？”
赵羽楞了一下，躲开二两投来的目光，低头道：“好吃。只是许久不吃你做的饭菜了，实在嘴馋，便多吃了些。”
二两认可赵羽的解释，毕竟她以前念高中时，放假回家时，恐怕吃得比赵羽还要夸张上不少。
翌日，赵羽一早便要去私塾。
二两往赵羽手中塞了一个钱袋子，再三嘱咐道：“饿了，便拿着银子去买好吃的。”
“要是想我做的饭菜，便跟夫子请假回家，知道吗？”
赵羽握着钱袋子，犹如握着一个烫手山芋般。
他哪会不知道，二两为了他上私塾，已经把之赚下的银子都花了。
手中钱袋里的银子，怕是二两最后的银子了。
“二两。”
赵羽低头，刚好看到二两圆圆的脑袋。他伸手抚摸上二两的脑袋，轻轻地揉搓一下，然后依依不舍地放下手。
“二两，我落下东西在屋里，我去取一下。”赵羽说着往屋里走。
二两却有些疑惑？
难道上私塾还要干活？
为什么赵羽手心里长了新茧？
二两在塞银子时，就注意到赵羽的手心里长出新茧。
以前摩下的老茧早就成了印记，刚才她分明看得清楚，赵羽手中的茧子是新长出来的。
难道？私塾也有劳动课？
赵羽前脚回了私塾，后脚赵狗子和赵天生便踏进院子来。
二两怀疑，这两人是早就在院墙蹲着的，一看赵羽走了，就进来了。
不知为何，赵狗子明明比赵羽大了一岁。而且论块头，也比赵羽大了一圈。
可是赵狗子看见赵羽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简直是闪电般逃离。
赵狗子“呵呵”地干笑两声，随即又一脸严肃地道：“二两，你家山地也没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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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耕地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