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这是去哪里呀?”王香莲隐隐有些不安。
“我去追他。”
话音未落,赵立军就跑下了楼。
王香莲和吴佩琦在门口等着,都忘了开门进家。
几分钟后,赵立军气喘吁吁地独自回来,摇摇头说:“他跑得太快了,我没有拦住他。”
“那先不理他,我们先回家收拾好东西,回头我再去找他。”吴佩琦说着,掏出了钥匙开门。
两个房间虽然都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是东西都不多,所以收拾起来也不算费劲。
就是那三个枕头都被破坏了,还得去买新的,不然今天晚上她们就没枕头睡。
收拾好东西、吃过饭后,吴佩琦就提议让赵立军和王香莲骑着三轮车去买枕头,她自己则是去找许朔。
她去了许朔家里,没找到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后又去了批发市场。
又是找不到人,她这才死心回家。
回到家后没多大一会儿,赵立军和王香莲就买完东西回来了。
王香莲把新枕头拿到阳台去晾,然后又把枕套简单地洗了一遍。
手头的事情忙完,安静下来了,王香莲的眼睛又忍不住开始湿润,坐在沙发上默默抹泪,无声地骂着那小偷。
吴佩琦安慰她:“别伤心了,我们人没事就行,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再赚多少钱,那被偷的钱都回不来了呀!我们总共被偷了八十几块钱呢,再加上新买枕头的这些钱,得卖多少天卤味才能赚得回来!”
吴佩琦还想再劝,赵立军抢在她前头说:“那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就算哭坏眼睛,小偷也不会把钱给你送回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砰砰砰敲响。
吴佩琦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许朔。
“你跑哪里去了?”问完,吴佩琦发现许朔的嘴角有些青紫,立马皱起了眉头。
她直接伸手捏住许朔的脸,使他侧过脸来,方便自己看清他的伤势。
“你干什么去了?又去跟人打架了?”
许朔嘻嘻一笑,挣开了吴佩琦的手,“佩琦姐,你不让我进屋吗?”
闻言,吴佩琦立马侧身,让他进屋。
屋里的赵立军和王香莲听见吴佩琦的话,早已探头往门口的方向看。
看到许朔的嘴角果然青紫,两人便也以为许朔是去打架闹事了,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许朔接受到他们的目光,但丝毫不在意。
他来到客厅,站在茶几前,手伸进裤兜里掏了掏,掏出厚厚一摞钱来。
“哼,”他跟小孩赌气那般哼声道,“我可没有去打架闹事,是去给你们要钱去了。”
把钱扔在茶几上后,他又说:“你们数数看,应该只多不少。”
王香莲是又惊又喜,想上去数钱,又觉得不太合适,频频侧目去看吴佩琦。
吴佩琦也满脸惊讶,但心里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她反手胸前,严肃问许朔:“你去找那小偷要钱了?”
“嗯!”许朔骄傲地叉腰,微微昂了头,“原本我今天来找你们,就是想在你们的门上做个标记,这样那些小偷就知道这户人家‘有人罩着’,不能偷。谁知道我还是晚来了一步,不过没关系,都是道上混的,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是谁下的手。”
说完后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又摆手补充:“不过我可从来没干过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啊,佩琦姐你可不要误会我,虽然十来岁的时候是有人想带我入这一行,但是我态度坚定的拒绝了!”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吴佩琦是哭笑不得。
她把环在胸前的手放下,无奈说:“你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去做这种危险的事。万一人家不肯把钱给你,你怎么办?”
“他敢!佩琦姐,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是……”
吴佩琦一个眼神过去,他立马就噤了声。
“有什么不敢?人家要是不敢,你的嘴角会被打得青紫?”
许朔摸摸自己的嘴角,有些尴尬,小声嘟囔说:“那刚开始他肯定是不乐意还钱的,得给他一点教训……”
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王香莲心情复杂。
又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关心许朔安全的紧张。
她再也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钱开始数。
先是数了自己的十块钱出来,然后又问赵立军具体丢了多少钱,把赵立军的那份也数了出来。
余下的她没再动,又放了回去。
“小许啊,你可真厉害!”王香莲朝许朔竖起大拇指。
许朔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今晚别走了哈,留下来吃饭!你想吃点什么,跟阿姨说,阿姨去买菜回来给你做”
许朔受宠若惊地摆手,连声说不用。
“唉呀~跟阿姨你还客气个什么,你帮阿姨把钱找了回来,阿姨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说着,王香莲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不假思索就把这念头说了出来:“不然这样吧,你看你也没爸没妈,一个人孤苦伶仃。不如我就认你做我的干儿子,以后你叫我一声干妈!”
什么?!
许朔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摆手的频率更快了,甚至生出了拔腿逃跑的冲动。
其实他去要钱完全是为了吴佩琦,帮王香莲和赵立军要钱只是顺带。
根本不需要王香莲这样感谢他呀!
不然他再把这些钱给人家还回去?
在他惶恐不知所措时,王香莲热情去拉他坐下。
不仅许朔,吴佩琦和赵立军也被王香莲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呆了。
吴佩琦看着许朔束手束脚,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觉得好笑,同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她上辈子也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养育过孩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教育晚辈。
王香莲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从她教养出赵立军这么个品性兼优的大学生来看,她的教养方式肯定有一套。
如果让许朔认了王香莲做干妈,多个人管他,兴许能让他的心思更早回到正道上。
赵立军则是盯着自己的亲妈,为自己亲妈的想法感到十分无语。
明明都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了,何必再去认一个?
最主要是许朔和吴佩琦已经有了‘姐弟’这层关系在,如果王香莲认许朔做干儿子,那吴佩琦跟王香莲又是什么关系?
他和吴佩琦之间的关系又成了什么?
“许朔。”
“妈。”
吴佩琦和赵立军同时开口。
赵立军下意识就闭上了嘴,等吴佩琦先说。
结果听吴佩琦带着笑意对许朔说:“我觉得阿姨的提议挺好的,你认了阿姨这个干妈,以后就又多了两个家人。这么个好机会,可不要错过。”
闻言,王香莲笑嘻嘻的,越看许朔也越觉得顺眼。
许朔和赵立军则是一脸惊恐。
许朔坐在王香莲身边,就跟调皮捣蛋的学生坐在教导主任身边一样,不敢乱动,更不敢说话。
他拼命地朝吴佩琦使眼色,希望吴佩琦能救他出水火。
吴佩琦笑意盈盈,只当做没看见。
坐在沙发那头的赵立军认命般,无声叹了口气。
刚刚他开口,是想给亲妈和许朔一个台阶下,现在吴佩琦这么一说,他也不能再跟吴佩琦唱反调。
“哎呀,家里也没有茶叶,”王香莲抓着许朔的手,笑得眼睛都没了,“我见人家认亲,那都是得跪下敬茶的。不然这样吧,你就端一杯水,假装是茶,也不要你跪了,你就喊我一声妈,然后我把水喝了,咱们这亲就认下了,行不行?”
许朔硬着头皮扬起了尴尬的微笑,内心十分抗拒,嘴里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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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灵机一动要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