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香莲还是一脸不解,吴佩琦又耐心解释说:“您之前不是一直怕有人来报复吗?你想想,如果我大张旗鼓地接受了采访,登上了报纸,那些想报复我的人,是不是得气的牙痒了?”
听到这个解释,王香莲恍然大悟。
不过吴佩琦拒绝采访的实际原因并不是这个。
避免被报复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她更多是觉得没有必要。
之前关于她谣言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果她再登上报纸,那指不定又传出什么离谱的说法来。
要想站在风口上,得有抵御大风的能力才行。
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所以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小透明。
……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赵立军说趁周末两天,帮吴佩琦把铺面打扫干净以及把电给接好。
王香莲一言不发,也默默跟着去帮忙。
三个人扫扫弄弄、擦擦抹抹一上午,将原本满是灰尘蛛网的铺面打扫得焕然一新。
下午王香莲忙着做生意,所以只有吴佩琦和赵立军去了铺面里忙活。
原本吴佩琦打算去买电线以及灯泡回来,但赵立军出去一趟后,不知从哪里弄回了一截电线,以及梯子和接电工具。
赵立军爬上梯子,专注地接起了电线,吴佩琦则是站在底下仰头看他,时刻准备着给他递东西、搭把手。
电线接好后,赵立军说要去买灯泡回来测试是否成功。
于是他们锁门,走人。
一直留意着这边情况的肥婆见他们走了,立马颠着一身肥肉走了过来。
她站在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看。
里面黑灯瞎火,什么也没叫她看着。
她气愤地嘟嘟囔囔骂开来。
若是别人租下了这个铺子,她倒是没有什么危机感,因为她有信心把人赶走。
可租下铺子的是‘疯子’一样的吴佩琦!
她已经见识过吴佩琦不要命的样子,心里对对付吴佩琦根本没谱。
可她也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呀!
急得她是没法思考,颠着一身肥肉回了自己的小卖部后,拿起两瓶红墨水就又折了回来。
她将红墨水全部泼在门上,而后又将玻璃瓶砸碎在门口,这才泄愤了般,扬着笑容离去。
没过多久,吴佩琦和赵立军买过灯泡回来,瞧见门口的一片狼藉,顿时气得沉了脸色。
来来往往的学生无一不扭头看他们。
“是那个胖老板干的。”一个提着热水壶路过的女生没忍住驻足,小声说:“刚刚我要去打热水的时候看见了,不过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说完,女生匆匆离去。
吴佩琦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赵立军知道她是要去找那肥婆算账,理智告诉他要阻拦劝说,但最后他还是一言不发,跟上了吴佩琦的步伐。
此时肥婆正坐在自己的店里嗑瓜子,好不惬意。
见吴佩琦和赵立军先后闯入,她也不急。
吴佩琦看着她的神态,顿时更来气,一脚就踢在她的收银台上,将整个桌子都踢移了位置。
‘啪’的一声,肥婆拍案而起。
“你做什么,好端端的要找我的茬是吧!”
“我是不是找茬,你心里明白。”
肥婆歪嘴哼笑,环手胸前,“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找茬,反正我好端端的在我店里坐着,是你自己来找我的!”
吴佩琦不与她扯这么多口舌,直接问:“我店门口的红墨水是不是你泼的?”
“什么红墨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店门口的红墨水是不是你泼的。”
肥婆被吴佩琦严肃冷峻的样子吓着了,环胸的手不自觉就垂了下来。
不过她仍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红墨水,兴许是你得罪了别人,别人报复你也不一定呢。”
“是不是你泼的!”吴佩琦又是一脚。
这一脚她直接把整个收银柜台踢翻,桌面上的计算器瓜子等东西撒了一地。
还险些砸到了肥婆的脚。
肥婆吓得心里一哆嗦。
想起之前听到的,关于吴佩琦的流言。
难不成,吴佩琦真有什么‘关系’?
对上吴佩琦凶狠的目光,她更是瞬间没了底气。
支支吾吾道:“谁让、谁让你阴魂不散,非要跟着我,非要跟我对着干。”
吴佩琦被气笑了,“你的脸可真大。”
她倏然又收敛了笑,声音低沉有压迫感道:“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去把你泼的东西擦干净了,不然我保证你的小卖部里也即将全是红墨水的痕迹。”
说完她找了张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看起来又痞又俏。
赵立军默默站在她身后,就像个忠实的守护者。
肥婆起初不动,像是在赌吴佩琦不敢动手。
等吴佩琦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作势起身。她连忙‘哎哎哎’几声,忙不迭去拿了脸盆和毛巾。
吴佩琦也不去监工,就坐在小卖部里等。
等候期间,她打量了商品架上陈列的货物几眼,然后去拿了汽水和饼干。
她全部都拿了两份,递给赵立军一份。
赵立军刚开始不接,她就说:“这是她应付的赔偿,我的进度被她拖得整整慢了一下午。”
莫名奇妙,赵立军被她说服了,接过了汽水和饼干。
肥婆满头大汗回来时,他们两人的面前摆了一地包装袋。
吴佩琦的嘴里还含了一个糖果,将腮帮子顶得鼓鼓囊囊的。
“擦干净了吗?”
肥婆是敢怒不敢言,咬着牙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按住怒气回答:“擦干净了!”
“那玻璃都扫干净了吗?等会我回去要是被扎着脚了,可是会回来找你要医药费的。”
肥婆气坏了,满脸的肉都在抖,“扫干净了!”
她心想,要真有玻璃渣扎住吴佩琦的脚,那正好。
可转念一想,那样还得赔钱,而且吴佩琦肯定不是三五块就能打发的主。
她顿时又蔫了下来,“应、应该打扫干净了,反正我扫了两遍。可玻璃碴子那么小,谁知道到底打扫干净了没有!”
“那我不管,反正我要是被扎着脚了,你得包我医药费。”说着吴佩琦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等等,你们再坐一会吧,我去再扫一遍。”
肥婆慌慌忙忙又跑了出去,认认真真扫过一遍才回来。
等送走了吴佩琦和赵立军,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坐下来。
缓了几分钟后,她低头看到地面上的一片狼藉,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就怕了这么个小姑娘呢?
竟然老老实实被指使着跑来跑去。
……
吴佩奇和赵立军回到铺面那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门和地板,确定没有红墨水和玻璃渣,这才拿钥匙开了锁。
幸亏门板不是木头做的,不然红墨水肯定擦不净,还得重新换门。
赵立军把买回来的灯泡安装上去,开了电闸,测试电路没有问题。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他问吴佩琦。
“我想去之前我们去过的那个木板厂,要点或买点木料回来,在墙上钉几个格子柜。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桌椅板凳也自己钉。”
她想着能省一分是一分,加上简单的木工活她也是做过的。
赵立军不假思索点头,“好,明天我陪你去。”
“就麻烦‘赵师傅’了,等回头全部完工了,我再把您的工资结给您。”吴佩琦嘻嘻笑着,俏皮地说。
赵立军的脸上也扬起了笑容,顺着她的话点头应好。
当晚回去,赵立军就跟王香莲表示明日要征用三轮车。
王香莲有些不太乐意,担心耽误了她进货的时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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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被泼红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