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如王香莲意料中的那般,赵立军和吴佩琦骑着三轮车一出门就是一天,到了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家。
两人拉回来满满一车的木板,有四方成块的,也有条状、明显是边角料的。
看着两人累出满头大汗的样子,王香莲满肚的牢骚最终也没有发出,当晚还煮了丝瓜猪肉汤,想着让她们补补。
她不知道吴佩琦要这么多木料的原因,吃晚饭时随口问:“你们俩出去一天,就是为了弄这些东西回来?弄来干什么用啊?”
吴佩琦笑着说了自己的设想。
“我的老天,什么活就交给什么人去干,你想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该请木工你还是得请木工,省得回头再砸了自己的手!”
吴佩琦也不反驳,只笑着说:“那我先试试,不行了再去请木工。”
赵立军也发话:“回头我去帮他。”
王香莲没再说什么,埋头继续吃饭。
到了晚上,疲劳的吴佩琦早早去洗了澡,回房就打算睡觉。
就在她躺床上半梦半醒时,她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迷茫睁眼,发现是王香莲坐在她的身后。
“这点钱你拿着,多的没有!”王香莲也不看她,直接将钱递了过去。
脑子清醒过来后,吴佩琦打着哈欠坐起,“阿姨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要您的钱。”
“不要什么不要,给你你就拿着!我又不是白给你的,回头你有钱了,你还得还我呢!”
“那我也不要。”
王香莲被她激得回头,‘嘿’的一声,佯装生气:“你嫌我的钱少是吧?”
吴佩琦被逗笑,语气无奈地解释道:“不是,怎么会嫌您的钱少呢。真是不用您给钱我,我自己有钱。”
想起刚刚吃饭时王香莲说的话,她又补充:“我想自己动手,其实单纯是因为我抠,再加上我对自己也有信心。要是实在不行,我会请木工的,要是没有钱,我也会主动问您借。”
她像哄孩子一样,柔声继续道:“阿姨您就把钱放好吧啊~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您。”
说完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拍着嘴又躺了回去。
王香莲看着她躺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最终还是没有坚持,把钱塞进了自己的枕头套里。
……
有了木料,吴佩琦的铺面装修计划正式启动。
赵立军与她约好,每天下午会去店里帮忙,并叮嘱她不要干危险的活,留着等他来干。
吴佩琦乖乖应下,实际上却什么都不忌讳,能干的都干。
就一上午的功夫,她就自己锯好了好几块木板。
要不是力气小,往墙上钉钉子的活她都想自己完成。
中午休息过后,赵立军便和吴佩琦一起出了门。
到了学校,赵立军让吴佩琦先去铺面。
他说宿舍楼那边有一封自己的信件,上午忘去拿了,趁这会记得,赶紧去拿。
于是,吴佩琦就先自己去了店里。
路上她稍稍猜测了一番,写信给赵立军的对象是什么人。
她活这两世,还没写过信、寄过信呢。
结果几分钟后,赵立军来到店里,竟然把信递给了她。
“你爸妈寄来的,快拆开看看吧。”
吴佩琦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是赵立军微笑着,又把信往她面前递了递,她这才目瞪口呆的接过信。
这是原主自二月跟赵立军、王香莲进城以来,原主的父母第一次给原主寄信。
吴佩琦的手微微颤抖,心脏也难以抑制地狂跳着。
她不知道是自己在激动,还是原主残存的意识在激动。
找了块干净的木板坐下后,她这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的字很工整秀丽,一看就知道肯定不会是原主的父母写的。
果然,信里的内容标注了信是原主的父母找‘文化人’带的笔。
信里写的东西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就是问问原主是否过得好,有没有被赵立军和王香莲欺负,吃得怎么样、住得怎么样……
完全就像是在唠家常,但吴佩琦仍是看着露出了傻笑,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往下看,绝不马虎。
站在旁边的赵立军看着她,嘴角也不自禁勾起了弧度。
看完信后,吴佩琦将信纸叠好,又放回了信封。
“怎么样,他们在家里还好吧?”赵立军问。
“嗯!他们说他们一切都好,让我不要担心,还有就是问我过得怎么样。”
“那就好。”赵立军心想,以后等他参加工作,有了一定的收入储蓄后,他一定要把吴佩琦的父母也接到城里来,不让吴佩琦受这相思之苦。
他正这么想着,只有听吴佩琦满脸憧憬地说:“前两天我还想起他们,说等我的店稳定了,就把他们接到城里来呢,结果今天就收到了他们的信,我们这是不是也算心有灵犀?”
“嗯,算。”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然后便开始了装修工作。
到了下午四点多,钉好最后一块板后,赵立军对吴佩琦说:“我们毕业分配的名单出来了,我要去签字确认,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签完字就回来找你。要是我回来的晚,你也可以先去妈那边。”
“好,你去吧,辛苦了!赵师傅~”
赵立军走后,吴佩琦哼着歌,简单打扫了装修留下的垃圾。
完成打扫工作后,她又在店里等了一会儿,没见赵立军人影,便锁了门去找王香莲。
王香莲那边也已经卖完今天的卤肉。
见只有吴佩琦一个人过来,她就问赵立军去了呢。
吴佩琦如实作答,然后两个人又在原地等了好久。
眼看天一寸一寸地黑了,她们还是没有等到赵立军。
“他不会自己回去了吧?”王香莲皱着眉头疑惑说。
吴佩琦笃定摇头,“不可能。”
“那他上哪去了?不是说去签个字吗,怎么还签个没完了?”
“您别着急,他可能是有点事耽误了。”
“哎哎你看,那是他吧?”
顺着王香莲手指的方向,吴佩琦看到了赵立军的身影。
朦胧夜色下,吴佩琦感觉赵立军的身影好像有些‘落寞’。
可等赵立军走近了,那种‘落寞’的感觉又消失无踪。
王香莲着急地念叨道:“你上哪去了呀?我还以为你自个回家了呢,佩琦说你去签字了,你怎么签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这会签字的人多。”赵立军勾唇,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吴佩琦看出他的不对劲,但碍于王香莲在,就忍着没问。
赵立军没再多说什么,上去推了车就走在前头。
他越走越快,慢慢就忘了身后还跟着两人。
刚刚他去签字确认毕业分配单位,发现表上所写的单位并不是之前他所预选的单位!
并且表上所写的单位不在本地,在隔壁市,与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隔了将近两百公里。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没有签字,马上去找了舍友,询问他们的分配单位是不是也有了变化。
结果除了他,大家所分配的单位都是之前预选的单位。
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便以为是分配表出现了错误,又折回办公室去找负责这方面的老师。
负责这方面的老师信誓旦旦地说表格肯定没有错,还催他赶紧签字。
他又在办公室耗了一会儿,没有结果,最终也没有签字。
是夜,赵立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到凌晨。
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出几个画面——吴佩琦拿着钥匙向自己跑来的模样;吴佩琦佩琦今日读信时,憧憬未来接父母入城时的模样……
距离毕业已经不足两个月,到时候他要是去了分配单位,吴佩琦怎么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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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家里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