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琦催他去洗手,他也不在意,说等会要走了再说。
铺面不大,是方方正正的长方形,一眼就能扫个大概。
因为空置了很久,屋里地上全是灰,墙角也结满了蜘蛛网。
她的视线挪到墙上,看到只剩半截的电线,以及空空的灯盏,立马忍不住低声哀嚎了一声,“怎么电线被扯了,灯泡也没了啊~应该先来看过再交钱的!”
“还得自己跑水电,”她碎碎念道,“又要多出一笔花销。”
看着她懊恼的样子,赵立军被逗笑,说:
“我帮你扯电线,只需要买点线就行,不用请工人。”
“真的?你还会扯电线啊,真厉害!”
吴佩琦由衷夸赞。
她对物理化几乎是一窍不通,日常换个灯泡都害怕触电。
现在赵立军站出来说他会接电线,吴佩琦感觉他的身上好像又多了一层光辉。
两人没在铺面里待多久,就出来锁了门。
赵立军全程没让吴佩琦沾手,锁完门后他还交代:“下次你过来了,记得带块抹布,擦干净了再开锁。”
“好。”
锁好门后,赵立军让吴佩琦站在原地等他,他自己则是去了找地方洗手、洗钥匙。
也不知是机油难洗,还是在手上停留地时间太长了,赵立军没能将手上的黑色印记洗干净,那把钥匙反倒是被他洗得干干净净。
王香莲那边,吴佩琦和赵立军走后没多久,她就卖完了最后那点卤肉。
等到吴佩琦和赵立军回来,她更是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百无聊赖地坐在路边等。
等得实在是有点无聊了,所以她在看到吴佩琦和赵立军时,没忍住怪气一句:“我还当你们今晚打算不回家了呢!”
吴佩琦嘻嘻笑,“哪能啊,我那打算回去吃您做的大餐呢。”
“什么大餐?我可没说过要做什么大餐啊。”
“啊?”吴佩琦故作意外,“不是吧阿姨,您这两天生意这么好,赚了这么多钱,都不舍得给我们做点好吃的啊。”
王香莲一脸财迷样,哼哼说:“那还能挣一分、花一分,不给你们存点?再说了,现在天天都能吃上油水,你还想吃什么好吃的?让你过回之前餐餐白粥就咸菜的日子,你就不挑这么多了!”
“那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嘛,腰包富足了,自然要吃好点,还像之前那样饿得面黄肌瘦怎么能行。”
“就你这样,还面黄肌瘦?”王香莲的手差点就掐到了吴佩琦的脸,在空中停了停,忽然就转而掐到了吴佩琦的腰上。
被掐到了痒痒肉,吴佩琦下意识往身后躲去,直直撞进了赵立军的怀里,同时咯咯笑出声。
赵立军自然而然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不让她跌倒。
王香莲继续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一两个月都长了多少了!要是你现在回到你爸妈跟前啊,我保准你爸妈不敢认你!”
爸妈……?
吴佩琦想起原主还在村里的父母。
现在她的店马上就要开起来了,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今年冬天之前就能接二老进城来,或者更早。
不过这只是她心里的小算盘,她没有往外说。
三人一路说笑着回家,赵立军负责推三轮车,吴佩琦和王香莲则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王香莲早在上午就买好了菜,所以她们直接回家做饭就行。
有了三轮车,王香莲的生活便捷了不少。
以往她买菜都是要走路去,没做卤肉生意时还好,三口人的菜沉不到哪儿去。
可她自从做了卤肉生意,每天要买鸭翅、鸡爪等货物,每每回来都是手指被勒得黑青,累出满头大汗。
现在有了三轮车,她每天优哉游哉骑着三轮车去菜市场,不管买了多少东西,回来都不费劲。
……
回到家门口,走在最前头的赵立军赫然发现自家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并且那两人面向自家大门,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谨防打击报复’几个字瞬间出现在赵立军的心头。
他当即伸手拦住身后吴佩琦和王香莲的路,同时示意她们转身下楼。
可没等他们迈出下楼的步伐,守在她们家门口的那一男一女就发现了他们。
“应该是她们回来了!”那女人欣喜地说。
那男人也是一脸兴奋,视线直接越过赵立军,看向吴佩琦。
“您好,您就是吴佩琦吴女士吧?我们是当地报社的,想采访一下您!”
那女人紧接着补充说:“据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叶家兄弟造假酒成员已经全部落网,不日就会接受法律的审判。我们认为叶家兄弟的落网跟您离不开关系,所以我们想采访一下您,您看您是否方便?”
原来是报社记者。
赵立军松了一口气,王香莲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刚刚她差点腿一软就给坐下了!
相比之下,吴佩琦的反应十分淡定。
在听到对方的身份和来意后,她也不过是微微挑起了一侧眉。
她微笑回应:“辛苦你们久等了,不过我不接受任何采访,所以你们请回吧,不好意思。”
“为什么啊?”女记者表现得十分不理解,“是不好意思么?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要是你实在介意,我们也可以纯文字不采访,绝对不暴露你的照片。”
听到吴佩琦说不接受采访,赵立军便继续往上走,同时掏出了家里的钥匙。
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的王香莲第一次见到‘报社记者’,十分新鲜好奇,盯着那两位记者挪不开视线。
男记者显然也是不死心,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吴女士,其实您的所作所为非常值得表扬,要不是您的较真和勇敢,叶家兄弟也不会入狱。所以您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将您的事迹刊登出去后,您的精神和行为是可以影响很多人的!”
吴佩琦不为所动,向开了门、等着她的赵立军看了眼,然后向两位记者微笑点点头,再次重复说:“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任何采访,你们请回吧。”
说完,她便抬脚向赵立军走去。
赵立军握着门把手侯在门口,等吴佩琦一进屋,立马就关上了门。
两个记者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死心地又伸手敲门。
“请你们尊重别人的选择,”赵立军隔着门板回应道,“别再敲门了。”
门外女记者瞬时气得脸都红了。
她不忿道:“摆什么谱啊!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
说到后头,她还特地加大了声音,特地让屋里的人也能听见。
男记者不同意她的做法,皱眉低声批评她的行为。
谁知道她非但没收敛,还更生气地喊:“本来就是嘛!不就是一个村里来的市井小民,还摆上谱了,我还不想采访她呢!她以为她是谁啊!”
屋里的赵立军听见这话,立马就站了起来,大有要出去跟人理论一番的架势。
吴佩琦一把拉住了他,摇头劝说:“别理她,我一点都不觉得生气。”
同时,外头那位男记者也扯着斗鸡一样的女记者下了楼。
做着饭的王香莲听着外面没了动静,迫不及待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好奇问:“为什么不让他们采访你?这可是能登报纸的!咱们村,估计也就立军考上大学的时候,上过一回报纸。”
吴佩琦笑而不语。
王香莲不解又说:“而且我觉得他们说的挺有道理的。你确实是挺厉害的啊,登上报让人家瞧瞧你怎么了?”
“阿姨,人怕出名猪怕壮,出这种风头没什么好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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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记者要采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