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琦聚精会神地开始操作,几人都被她的认真所感染,安静地在旁边观看着,没有出声打扰。
将近四十分钟过后,向日葵主题的美甲完成,只是因为没有光疗机烘干,所以那女孩也不敢抬起手,抻着十个手指头等待晾干。
“真好看!”她夸赞道,“你简直就是在指甲上作画的艺术家。”
听到这句话,吴佩琦顿觉疲惫被一扫而空。
倒不是因为听了夸赞而感到开心,而是自己的劳动获得了尊重和认可,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这差别也太大了!”徐梦月伸出自己的指甲,噘嘴不满说,“你那天给我画指甲,都没有这么多工具,画的也没这么好看。我不管!等会儿你得给我重新画一个独一无二的。”
吴佩琦微笑解释:“之前是刚开业,工具不齐,所以能做的样式不多,但是相应的,定的价钱也不高。你给我介绍了这么多客户,等会儿我免费给你做个独一无二的。”
“不用你免费,你该收多少钱收多少钱,只要给我画得好看就行。”
“好。”
紧接着,吴佩琦又给另外一个小姑娘操作指甲,修剪、打磨、上底胶……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上楼来,对徐梦月说该吃饭了。
徐梦月立马招呼大家说:“走吧走吧,下楼吃饭,也让佩琦歇歇。你们别把佩琦累坏了,回头她该没精力给我画最好看的指甲了。”
大家笑着起身,说笑着下楼。
吴佩琦收拾着指甲油和工具,没有马上动身。
“别弄了!快下去吃饭吧,”徐梦月直接过来搀上她的胳膊,“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这么客气大方的主顾,还是吴佩琦第一次遇见。
午饭是海鲜粥,大家还没下楼,就闻见阵阵粥香往上飘。
吴佩琦光是闻着味就觉得饿了,来到长形餐桌旁,再亲眼看到有虾有蟹、由葱花做点缀的海鲜粥,更是食指大动。
她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心想等会儿她要是喝两大碗,会不会被人家笑话?
不过徐梦月及其朋友们都很有涵养,只专心吃自己的,没有特地多看她一眼,更别说议论她。
并且她一碗海鲜粥喝完后,和她们同桌吃饭的、系着围裙的那个中年妇女立马拿过她的碗,边招呼她多吃点,边又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粥,还特地多挑了些虾和蟹肉。
“佩琦你多吃点,”徐梦月笑着说,“张阿姨做的海鲜粥最好喝了,是外面饭馆里都做不出的味道,而且张阿姨最喜欢我们把她做的饭吃光。”
被称为张阿姨的中年妇女腼腆一笑,谦虚道:“是梦月她们捧场、嘴甜,我做啥她们都说好吃。”
“哪有!明明就是你做的饭太好吃了,害得我都胖了,指导员还让我减肥呢,说再这样下去,我就没法上台了。”
话落,大家哈哈笑开。
吴佩琦感受着这其乐融融的氛围,情不自禁也跟着扬起了笑脸。
说起来她这世要比上世幸运很多。
有了父母,虽然目前还‘没见过面’;还结交了许朔那个弟弟一样的朋友;还认识了徐梦月这个性格家世样样好的顾客;最主要是身边多了赵立军,要不是有赵立军,她……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赵立军的脸,随后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赵立军什么时候在她的潜意识里变成了这么重要的人?
正埋头吃饭走着神,徐梦月的一声‘妈’将她叫回了神。
循着徐梦月的眼神回头看去,吴佩琦看到了一个身着西装套裙、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
那个中年妇女微笑点头示意,算是给餐桌上的小辈打过了招呼,随后她对徐梦月摆手,说:“月月,快,拿你的化妆品出来,帮妈妈化个妆。等会儿妈妈要出席一个活动,可能会有记者来拍照,得化个妆才行。”
“好。”徐梦月马上放下碗,蹭蹭蹭跑上楼,拿了自己的化妆品下楼来,给她母亲开始化妆。
十分钟过后,徐梦月放下粉扑,往后仰着身子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好了!”
其母徐意云拿起镜子左右照了照,叹气出声,“不行啊月月,你化的妆太不自然了。”
徐梦月撇嘴,“那我就只有这个水平了,而且我们舞台妆的效果本来就是这么浓的。”
徐意云哭笑不得,放下镜子说:“那算了吧,我去洗干净,素着去参加活动就行。”
早就已经吃完,站在旁边的吴佩琦心中一动,不假思索就迈步向前,自荐道:“阿姨您好,我也会化妆,您看能不能让我试试?”
徐梦月眼睛一亮,立马激动地推荐:“妈!让她试试吧,她可厉害了,你看我和晴晴她们的指甲,都是她画的。她既然说自己会,那水平肯定差不了。”
徐意云眼含笑意地打量了吴佩琦一眼,随后点头表示同意。
趁着徐意云去洗脸卸妆的功夫,吴佩琦先是把桌面上的化妆品都打开,在手上试了一遍看质地。
等徐意云回来后,她也不急着上妆,而是先观察了徐意云的皮肤和脸型。
徐意云徐梦月母女俩都是鹅蛋脸,白皮肤,只是徐意云到底上了年纪,两颊有些斑,以及眼角鼻翼两边有皱纹。
“阿姨,您都有什么护肤品?咱先上点护肤品吧,这样上妆会更服帖。”
“我平常也不怎么会打扮,就用点百雀羚,可以么?”
“可以。”
那边的张阿姨听见她们的对话,立马说她去拿,没一会儿就拿过来蓝色铁盒装的百雀羚。
等徐意云涂过面霜,吴佩琦这才拿起桌子上的粉盒,给徐意云上妆。
这个年代的化妆品不多,也没有什么妆感、持妆度可言,可操作性空间实在不大。
吴佩琦给徐意云上过薄薄一层粉后,就开始给她画眉毛。
眉毛画好后是眼妆,吴佩琦给徐意云画了淡淡的眼妆,以及勾勒了细细的眼线,看起来不夸张,又让眼睛添了几分神韵。
最后她用指腹沾了少量口红,薄薄地涂在徐意云的嘴唇上,并用剩余的口红当做腮红打在了徐意云的两腮。
完成以上工作后,她将镜子递给徐意云,“阿姨您看看还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改。”
徐意云看到镜子的那一刻,惊讶地微微抬了抬眉毛,然后满意地点头,夸奖道:“不用修改了,这样就很好,你手真巧。”
“哇~佩琦的手是什么做的,怎么什么都会啊?都让我亲爱的妈妈年轻了好几岁呢!”徐梦月撑着膝盖,凑到徐意云面前狗腿地说。
徐意云笑着推开她,“我没功夫跟你贫嘴,马上就得走了,一会儿你记得把报酬结给佩琦。”
说着她就要从沙发上起身。
吴佩琦叫住她:“等等~阿姨,家里有发胶或者发蜡么?我再给您做个发型,好妆容得搭配好发型才有好灵魂。”
“有!我去拿!”张阿姨很快就又拿来发蜡。
徐意云的头发本来就烫了卷,只是全部都扎在了脑后。
吴佩琦将她的头发梳得蓬松些,重新分了发缝,然后抹上发蜡,固定蓬松的发型。
每个女人都爱美,徐意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再次夸赞道:“你的手艺真的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我再有需要化妆打扮的场合,还想找你帮忙。”
“当然,荣幸至极。”吴佩琦笑着,眼睛亮晶晶的。
这就是她毛遂自荐的目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5章 毛遂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