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月这个年纪的女孩还满脸都是胶原蛋白,顶多找她做做指甲,怎么会找她做美容?
要想拓展美容业务,还是得将客户定位在徐意云这个年龄阶层。
徐意云是真的赶时间,来不及再和吴佩琦多说什么,和大家告别后匆匆离开。
她一走,徐梦月她们立马炸开了锅,像围观没见过的动物似的,将吴佩琦围在中间。
“佩琦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徐梦月语气夸张道。
吴佩琦谦虚笑笑,“都是为了生活。”
紧接着,她转移话题道:“趁时间还早,我赶紧给你们做指甲吧,不然就做到天黑都做不完了。”
于是,女孩们又回了二楼。
吴佩琦一坐就坐了三个小时,终于完成所有工作。
女孩们都很满意自己的指甲,不吝啬地将吴佩琦夸上了天。
“不然你吃完晚饭再回去吧?”徐梦月热情地邀请。
吴佩琦一边将东西收进自己的布袋子里,一边摇头婉拒,“不用了,我得赶紧回家,家里人一天不见我,该担心了。”
“这样啊,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给司机指路,告诉司机怎么走就行。你先算算总共多少钱吧,我把酬劳付给你。”
吴佩琦不卑不亢答:“今天给大家做的美甲都比较复杂,得收一块钱一个人。”
“我们五个人,那就五块。那给我妈化妆那里怎么算?”
“那个就不用了,只是举手之劳。”
“不行,我妈都交代过了,让我付你酬劳,我一定得给你。而且我们徐家人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
吴佩琦想了想,开口道:“那就也收一块钱吧。”
“行,那一共六块,”徐梦月从钱包中算出六块钱来,“给你。”
接过钱,吴佩琦松了一口气,心想她的事业总算是摸到正轨上。
徐梦月将她送到了门口,看着她上车后,又跟司机交代了一番,这才跟她挥手再见。
二十分钟后,小汽车停在出租房前,吴佩琦跟司机道谢后下车。
出租房的房门虚掩着,吴佩琦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门。
抬脚进屋后,她看见赵立军坐在木板床上,屋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床和没门的衣柜,什么都没有。
要不是赵立军就坐在那,她都要以为自己走错了。
“家、家里遭贼了?”她目瞪口呆地问。
赵立军被她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我们三个人的东西加起来都值不了几个钱,什么贼会费这个功夫。”
“那…这是怎么回事?”
“搬家了,本来想去学校一趟回来就告诉你,结果你有事,还忙到现在才回来。”
吴佩琦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主动解释说:“我也没想到要忙到这个时候,不好意思哈,没有提前跟你们打声招呼。那…那行李是都已经搬过去了么?你是专门在这等我的?”
听到赵立军说‘搬家了’的那一刹那,她下意识认为是赵立军和王香莲单独搬走了,就留她一个人在这。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要真是那样,赵立军就不会坐在这里等他。
“嗯。”赵立军站起,“走吧,回家。”
人多力量大,他的舍友们只一趟就把东西搬得干干净净。
他怕吴佩琦回来了找不到人,所以带着舍友和王香莲去到新家后,立马就返回了这个出租屋。
一直到快中午,他这才不得不留下张纸条,然后回了新家,照先前约好的那般,请舍友们在家里吃饭。
吃过饭后,他送舍友们回学校,然后又径直来到了出租屋,在屋里边看书边等,直到方才。
和赵立军并排走着,吴佩琦好奇问:“怎么突然想起来换房子了?”
“现在的房子住着不方便,所以换了。换成了两居室,有单独的卫生间和厨房。”他偏头看了眼吴佩琦,心想她以后晚上要去厕所,就不用摸黑走到公共厕所了。
吴佩琦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不是这。
她想到的是赵立军这么个穷学生,租了个两居室,身上肯定已经没有钱。
这么想着,她咬咬牙掏出今日赚的钱,算出了三块钱来。
“给,这是我的房租和伙食费。”
赵立军皱眉,“我带你出来,自然会对你的居住和饮食负责,从来没想过要收你的钱。”
“你没想过要收,那是你的事,可主动给钱是我的自觉。拿着吧,你要是不花,就给阿姨,让她拿来当做伙食费用。”
赵立军依旧不收,“你也不用给我妈,自己的钱自己拿着就行。”
“给你你就拿着呗!”吴佩琦将钱一折,强势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要是旁的人,不管用什么手段威逼恐吓我,都别想从我这里要走一分钱呢。”
赵立军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愣住,耳垂快速地泛起了粉色。
“不准再掏出来啊!”吴佩琦站在他面前,皱着眉头,口吻霸道,“你要是不收,我不好意思白住你的、白吃你的,就只能自己出去另外租房子单住。”
闻言,赵立军打消了把钱还给她的念头,心想就当是帮她存着这笔钱。
两人步行了二十几分钟,走进新房所在的住宅区,远远就听见王香莲的说笑声传来。
循声看去,王香莲正和几个妇女坐在石椅上聊天,一人捧着一把瓜子,好不惬意。
吴佩琦看了笑说:“看来搬家挺好,阿姨在这里能找到聊天的人,平常不会无聊了。”
之前他们住的那个地方人不多,也没有这样供人坐着闲聊的场所。
王香莲轻易不敢出门乱跑,害怕迷路,所以平日里除了买菜,就是一个人在家待着。
“嗯。”赵立军也扬起了微笑,心想王香莲以后也有自己的社交了,应该不会再盯着他和吴佩琦不放。
这时,王香莲看见他们,笑意还没褪去就喊:“你们回来啦。”
“儿子媳妇回来啦,快跟儿子媳妇回家去吧。”坐在王香莲旁边的妇女看见赵立军和吴佩琦同行,便以为他们是夫妻关系。
赵立军和吴佩琦下意识向对方看去,结果都是面色一窘,害羞得别开了脸去。
王香莲则是立马拉长了脸,对那妇女说:“你看错啦!那是我儿子没错,但旁边那个不是我儿媳,是我外甥女!”
妇女尴尬地打哈哈,“这样啊…搞错了搞错了,人老啦,眼也花啦!”
王香莲没再说什么,抬脚率先往家的方向走去。
赵立军和吴佩琦向那些中年妇女们点头致意后,也跟上了王香莲的脚步。
三人走后,那妇女不服气地问旁边的人说:“你们看那后生和那妹崽不像两公婆嘛?我见她们一齐走过来,有讲有笑,完完全全就是两公婆的样子!”
“像有什么用咯,你没听人家说嘛,那是表兄妹嘞!”
妇女啧啧摇头,像是在遗憾着什么。
吴佩琦跟着赵立军回到家,新奇地左右张望。
赵立军也显得有些兴奋,领着吴佩琦到处走走看看,做介绍。
“以后你和妈住在这间大房间里,我住那边的小房间。这是卫生间,有淋浴花洒,以后夏天洗澡就不用接水了……”
王香莲坐在客厅的木制沙发上看着他们,愤愤地磕着瓜子。
上午她刚来那会也是新鲜好奇得很,怎么不见这白眼狼给她介绍?
……
当晚七点左右,许朔找到小出租房那边去,想趁着赵立军不在家时见吴佩琦一面。
他见出租房的灯没开,便以为吴佩琦出去了,走到房对面的马路沿上坐下等待。
十分钟过去,他没等到吴佩琦回来,等来了一行小混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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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把他们认成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