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丹隐隐觉得有些心慌,又扭头去问母亲廖木娟:“妈,立军他表妹工作适应得怎么样?”
正在看报纸的廖木娟颤了颤手,心虚地往上挪了挪报纸,挡住朱丹丹的视线。
吴佩琦压根就没想着去干活,从头到尾只是利用自己一事,廖木娟没敢跟朱丹丹和朱易民说。
一是觉得自己被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耍了,十分丢人;二就是不想让宝贝闺女知道了伤心。
知母莫若女,朱丹丹一见廖木娟这个反应,心顿时更慌。
她急得过去抢过了廖木娟手里的报纸,“妈,你回答我呀!”
廖木娟尴尬笑笑,“丹丹啊,我忘记告诉你了,立军他那个表妹啊,就在我们那干了一天活。哎呀~原本我还以为她是从农村来的,能吃苦呢,谁知道她这么好吃懒做……”
她想着自己多说两句吴佩琦的坏话,女儿朱丹丹兴许能好受些,可朱丹丹拉长个脸,显然她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丹丹~”廖木娟伸手去拉朱丹丹,“你放心,妈妈肯定会再帮你想想其它办法的,好不好?”
朱丹丹浑身紧绷,沉默了片刻后忽而转身对朱易民说:“爸!你能不能去跟立军说,让他搬回学校来住?就说学校规定,不允许学生外宿。”
朱易民不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说话前过过脑子,你都隔三差五就往里家跑,我哪来的立场说立军?而且人家立军也确实是情有可原,他受了伤,住在学校没人照顾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这番话没有说服朱丹丹,她的胸脯因为情绪变化而剧烈起伏着。
她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几近是吩咐的语气对廖木娟说:“妈,你跟我去找立军他妈妈,这次我们跟她说清楚!要么立军回学校住,要么就让立军他表妹搬走!”
廖木娟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可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最后还是咬牙跟着朱丹丹出了门。
两人来到出租房的时候,杜乐家他们正收拾东西,收拾得热火朝天。
拎着一个化肥袋出来的杜乐家最先发现两人,兴奋地招呼说:“哎师母,丹丹师妹,你们也来帮立军搬家?”
“搬家?”廖木娟和朱丹丹异口同声。
“对啊!原来你们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也是来帮忙的呢。”
屋里的王香莲和赵立军听见外头的动静,走了出来。
王香莲笑着正要上前去招呼,朱丹丹就略过她,问赵立军道:“立军,乐家哥说你们要搬家,是什么意思?”
赵立军答:“我新租了个两居室,今天搬过去。”
“嗨呀~这事他自己拿的主意,我都是今天才知道的!”王香莲笑着搭话。
像是没听见王香莲说的话似的,朱丹丹没给出任何反应,反而脸色越来越难看,“两居室…为什么要租两居室?难道你打算以后都不回学校住了么?”
“嗯。”
这意味着,赵立军和吴佩琦将长期住在一起!
廖木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担心地看向朱丹丹。
她咽了咽唾沫,问赵立军道:“立军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租房子了?我看你手上的伤不是好得差不多了么,完全可以回学校住了啊。”
王香莲抢着答:“我也是这么说的!但立军说他马上就毕业了,到时候出来也是要租房子,还不如趁现在房子还多、租金也不贵的时候就租下。”
廖木娟蹙眉,“到时候毕业分配去了单位,人家肯定会安排宿舍的呀。”
“嗯,我知道,”赵立军回答说,“但是我想和我妈她们住在一起。”
“那…那你这租得也太早了,你怎么知道你被分配去哪里?万一离得远,你这房子不是就白租了么?”
杜乐家凑上来插话道:“师母,这您就不知道了。虽然现在分配的名单还没下来,但是我们事先已经预选了单位,我和立军都选的是本地的化工厂。我是没钱,到时候等我工作稳定了,我也租个房子,把我爸妈都接来,嘿嘿~”
廖木娟勉强笑笑,“原来是这样啊。”
“哎呀~家里乱七八糟的,也没法请你们进去坐,”王香莲一脸难为情,“你们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倒是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过来看看立军恢复得怎么样了。既然你们忙着,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廖木娟一边说着,一边拉上了朱丹丹的手。
朱丹丹像个提线木偶那般,被拉着离开,也没有跟王香莲赵立军他们告别。
走出了好远,她这才回过来神,甩开了廖木娟的手,气冲冲地走在前头。
她忍了一路没哭出来,回到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嚎啕大哭。
在书房工作的朱易民听见动静,连忙跑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最后从廖木娟那儿听了个事情大概。
夫妻俩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放在心尖上宠着长大,现在见女儿哭得这么伤心,都心疼坏了。
两人守在门口劝了好一会儿,朱丹丹这才开了房门。
她出来后,哽咽着对朱易民说:“爸,你能不能…能不能把立军分配到外地去?”
朱易民先是怔住,然后点头,“当然可以!你说,你想让立军分配在哪儿?”
“分配到哪里都行,只要不让他留在这里,不让他和他表妹住在一起!”
“好!等星期一上班了,爸立马就去给你办这件事。”
廖木娟也立马帮腔说:“丹丹你放心,妈妈也一定会帮你想办法,无论如何一定让立军他表妹留在这里,不让她再跟着立军去!”
听到父母这么说,朱丹丹这才慢慢止住了泪。
……
吴佩琦到舞蹈团门口没多久,就看见一辆黑色小轿车远远驶来。
原先她以为是什么领导来了,所以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没想到小轿车在她面前停下,随后车窗摇下,露出了里头徐梦月的脸。
“上车吧,走到那边去上车。”
吴佩琦惊讶挑眉。
她猜到徐梦月家境殷实,但是没想到是有小轿车的水平。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绕到车的那边去上了车。
车行驶了大约十分钟,最终进了一个别墅区,停在一栋三层小洋楼面前。
吴佩琦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心想自己要是能把业务拓展到这一片,那她的事业肯定发展得比上一世还快。
看来她得提前把‘美容’业务划上日程了。
徐梦月领着她,进屋后直奔二楼,那里已经有几个和徐梦月同龄的女孩子在等着。
几人看到吴佩琦,都是露出了好奇的眼光,那眼神似是在说‘这个女孩子怎么就能画得出那么漂亮的指甲’。
吴佩琦不卑不亢地跟几人打了招呼,然后一边将自己的工具拿出来,一边询问几人的喜好。
“什么图案你都能画的出来么?”坐在她正对面的女孩问,“要是我画一幅画,你也能照着画到我的指甲上么?”
吴佩琦微笑回答:“若是简笔画,我可以尽量复制,但要是复杂的画,我暂时还没有那个水平。而且其实咱们的指甲上,还是画些简单大方的图案会更好看。”
那女孩儿点点头,“那我喜欢向日葵,你能给我画向日葵么?”
“可以。”若在前几日问她这个问题,她兴许还会因为工具不全而不敢答应,这两日她除了光疗机,已经备齐了工具,画个向日葵主题的美甲不成问题。
几人闻言,立马向吴佩琦投向期待的眼神。
站在旁边的徐梦月一脸骄傲,哼声说:“我就说她很厉害吧,你们非不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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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把赵立军分配到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