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怎么看有点落荒而逃的无尘子,讨厌鬼警惕之心可谓是拔地而起,窜上天穹:【宿主,你别撩拨目标!】
苏雪挑开外衣,慢条斯理对着伤口上着药,闻言声音毫无起伏:【放心。】
讨厌鬼很想逼逼它经历了三连杀真的放心不起来,已经对放心两个字形成免疫,不过想到宿主又一次模糊了记忆,它有苦难言。
正在讨厌鬼斟酌斟酌怎么换种说法警示劝诫一下的时候,突然见宿主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门口。
尽管视线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讨厌鬼还是很奇妙地接收到了那眼神里面的一个意思。
【原来你管这叫撩拨?】
看出了里面真心实意的疑惑。
讨厌鬼努努嘴。
难道这不是撩拨吗!?
讨厌鬼摸着菱角仔细回想着。
好像,似乎,貌似,确实不能完全叫撩拨…
你要说宿主做了什么越界的事情吧,好像拆开来看,根本没做什么。
要说主动说了什么骚话撩人心弦吧,好像也不算是。
讨厌鬼越想越纠结。
虽然但是,就有那种感觉啊!
应该不是它一个鬼这么想,不然目标怎么会跑路。
说到底还是人设问题,果然现在这个世界的人设也不安全啊!
目光自门口收回,苏雪掠过肩头上被她人清理上好药的伤口,着手处理另一部分:【很害怕我和目标之间发生什么?】
那是当然,再这么下去,按照上个世界的经历,加上眼下情况形势,她们可能要玩完的!
讨厌鬼内心的嘴脱口而出,表面还是端着官方的腔调,有板有眼地开口:【我们的工作需要的是讨厌值,如果让目标心态上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们再要获取就会相当艰难,所以宿主你懂的。】
被它说服般,苏雪似有若无地颔首:【我知道我要做什么,在做什么,放心。】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听到放心两个字,讨厌鬼就会联想以往,一时间毛发都起了鸡皮疙瘩,当然,它不是不相信宿主,只不过不相信接二连三阻挡她们成为世界讨厌鬼之最的目标。
还没等讨厌鬼再说什么,听宿主用低缓冷冷淡的声音,毫无波澜地说【你心里设想的那些,这个世界不会发生的。】
讨厌鬼似懂非懂,不解其中的深意。
但!
至少它听出了宿主是真的没这方面兴趣,联想了一下目标这个世界的性格。
嗯,所以,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吧…
因苏雪身受重伤,后几日里自然而留在了道观,至少在伤势没那么严重之前,无尘子不会说出让人离开道观的话。
这几日除了送治伤所需的草药,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使送药时偶尔会有人设上似是而非的摩擦,但仔细观察一番,言谈举止没有什么特殊性的变化。
总体意义上,跟其他人倒也没什么区别,反而因为所作所为,讨厌值在缓慢持续上升。
卸下有色眼镜观望了几天,讨厌鬼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清晨,曙光覆地。
停在屋檐探头探脑,整理羽毛的鸟雀在咚隆作响的绵长的铜钟声惊地展翅纷飞。
有了静室那糟糕的一幕,妤若暂时歇了心,基本绕着后殿走。
反正这几天也没出什么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大妖精都没事,再过几天人就该走了。
只不过…
妤若蹲膳房的炉台底吹着火,紧巴巴地想,本就揭不开锅的道观在多了一个伤患后,愈发雪上加霜了。
吹着吹着,灶膛里两边袭来的烟糊的双目激起不适,妤若忙闭上眼向外吸了口大气,冲着里面呼着大气,听到其中的木材噼里啪啦作响,才倒退好几步,缩在了烟气到不了的地方。
做完这些,妤若瞪着跟她作对的烟捡起一旁的粗木,没好气地往里面一怼,“怎么跟那大妖精一样讨厌!”
“小姑娘在说什么大妖精?”
有风从膳房门口灌入,同时把携着些许沙哑的女声带到她的耳畔。
完全没料到会这样,妤若吓地头皮发紧,手下意识往身边一收。
粗木上带出一连窜火星,飘落到了一旁的堆柴上。
妤若余光扫到,橘红的火星在木柴上明明灭灭,不敢小觑星星之火,捏着粗木还没来得及做出措施,那几根遭遇火星袭击的木柴就被人挑出扔进灶膛,顷刻间与点燃作响的木材为伴。
失火危机解除,妤若后知后觉发现眼前的光线黯淡了许多,下意识抬头看去。
刚刚才听到声响的女人不知何时,赫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边,正在垂目笑望着她此刻的一举一动。
这下可比失火更恐怖吓人了好不好!
妤若吓得一激灵。
挑眼把女孩咋咋呼呼的模样收入眼帘,苏雪碾拭去指尖的残屑,双手重新拢于扩袖,“看这反应,莫不是,小姑娘口中的大妖精是在说我?”
妤若啊了一声,尾音拖的有点长。
尽管眼前人语调神情都没有什么骇人的变化,迎面而来还是与空气密不可分的压迫感。
眼下被疑似大妖精的当面抓到她心底的怀疑,可想而知如果真是大妖精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处境。
妤若小眼神四处飘,试图寻找出路。
但离开的道路恰好被人堵上,不说严严实实,却也让人没法溜走。
观到这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的一点,妤若咽了咽口水,脑中响起震荡神经的轰鸣。
绝对不能承认!
承认说不定就要被就地解决了,远在前殿礼拜念道的小师叔肯定敢不过来,救不了她。
在掏出自制震妖符和大妖精正面刚一场和糊弄过去之间犹豫了几息。
身为道士,怎么可以跟妖精示弱,这不是丢人吗!?
咬着牙,手悄悄摸上符纸,妤若紧盯着人,脑海突然冒出自己被面容狰狞凶恶的大妖精咔嚓两次啃成两段的画面。
手指如触了电,妤若很没底气地选了糊弄,小心谨慎地试探说着:“那个,是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是太耀睛…”
眼睛转着,她继续胡编乱造,“施主有所不知,青山地势高峻,道观坐落在山顶,人处在里面,日头出来时总是晃眼睛。”
瞎说了一通,静站在那的女人眉头都没动一下,妤若眨巴着眼,弱弱地问道:“施主听懂了吗?”
“原是这般。”苏雪作恍然大悟状,倒也真如她所愿,没有继续追问,
妤若呼了口气,眼见人没离开的意思,她暗自着急,脸上还得故作无事,“施主是还有什么事吗?”
“在此处叨扰多日,如今伤势大好,我想着做些什么来报答恩人们。”苏雪仿佛没有发现,说话慢而有序,一点都不着急。
事实上也真的并没有半点着急之意,就那么看着,听到她话脸色几经变化的小道姑,做势要和她一同烧火。
妤若差点蹦起来,强行摁下小动物的本能,“这、这,救命之恩不用那么急着报…”
苏雪头微倾,“嗯?小姑娘的意思是。”
“施主你看你身体还没好全,我们道观并不会苛刻伤者,施主不需要这么着急…”妤若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心想着赶快把人弄走,没有发现身旁人听到她的话语,眸中掠过一抹异色,“我的身体?”
为表真挚,妤若狂点头,“对对对,施主的身体要…”紧
话语未落,一声叹息打断了她。
苏雪拢着手袖,浮现异色的凤眼幽幽看她,“没想到,小姑娘比我想的,要的更多。”
她姝丽的眉眼若有所思,“就是不知,小师傅是想要什么样的报恩…”
不明所以然的话让妤若呆了呆,为了理解意思,把刚刚的话反反复复咀嚼几遍。
好像,有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说法…
幡然醒悟,惊觉言语中的歧义,妤若疯狂摇头,慌忙想要解释。
苏雪先开口:“小姑娘,你师叔在何处?”
见人总算要离开,要是之前妤若都要放鞭炮欢呼了,现在这个时刻她心里却并没有开心起来。
不会是要亲口去问吧!
这事要是被小师叔知道了那还得了,她会不会为此掉几层皮啊!?
想到凄凄惨惨戚戚的画面,妤若心惊胆战,顾不得保持距离,危不危险,一把抱住人的腿,“施主,刚刚都是我瞎说的,什么身体不身体的,都是误会,我从未想过这这种事情,小师叔更是从来没想过这茬的!我们可是沉心修道之人,救施主不过是举手之劳…”
妤若手脚麻利地掀开锅盖,盛了碗清粥,装进食盒,双手抬高送上,“既然施主想要报恩,不如把这份早膳给小师叔送去,小师叔这个时辰在正殿,还未用过膳食,想必已经饿了。”
都是瞎话,她小师叔就是话本里面不沾尘谷只喝晨露的仙女,会不会饿妤若时至今日都无法辨别,不过至少她从来没见过小师叔对这方面有强烈的需求。
心绪飞转,手上一轻,妤若抬眸,眼前的女人单手提着食盒,精致的眉眼舒展,晕开丝丝入骨的笑意,凤眼眨了下。
长睫吻合了瞬间,轻振掀飞,根根分明的羽睫在曦光中细微撩动。
“谢了,小姑娘。”
妤若呼吸一滞,再回过神,膳房内哪里还有苏雪的身影。
身侧的锅中青烟袅袅,灶膛中柴火噼里啪啦。
妤若捂住胸口深吸了口气呼出,那种奇怪的异样才消失。
果然是她道行太浅,这大妖精随便一个举动都打得她措手不及,不能适时做出抵御。
暗自握拳,妤若想着。
以后不偷懒耍滑了,对待那些让她头疼的道家心法认真一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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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