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月一族一直以来流传着永生秘术,江湖不知从哪听来,编排出各种不同的言论,似真似假。
只有少数真正经历过或者见过的人知道,昙月的确有着某种秘术的存在
古老的羊皮卷秘术中,记载着。
人灵离体,换新体,得以重生,灵不灭,人不灭。
此番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这似乎便是永生秘术。
倘若昙月一族最尊贵的圣女圣男,如果使用了该秘术,本体仍留有灵,那便是剥夺善念的恶灵。
剥离的善念被抽出体内,化作善灵生存于新的躯壳当中,两者因为成为各体造成相悖。
恶灵本恶,随心所欲。
善灵本善,透彻沉稳。
极端反差也就出现了各种负面。
两者离得近了,恶灵本能厌恶排斥,自然避开沉睡,离的远了,恶灵没有了善念压制,源源不断涌上的戾怒使其陷入狂暴。
与之相对,善灵过于靠近会被恶念侵染,饱受痛苦,离的远了,费气费神,同样痛苦异常。
以至于,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两者就像是本体和影子,一直在不近不远的距离。
翠影撑着下巴,唇瓣微动,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犹豫几番,想要出口的话终究是换了。
“其实我是骗二教头的…”
她含笑的眸落在身边人身上,“我不是跟随二教头,而是跟着圣女出来的。”
“毕竟圣女出逃,可是大事,作为一份子当然得出力了。”
讨厌鬼原本以为这戏份有点多的npc炮灰有什么让人震惊的身份,没想到就这。
就这!
它表情都空白了几秒,不由地看了看宿主。
苏雪敛下眸,只是颔了颔首,并没有多问什么。
嗯,不愧是它选择的优秀宿主,被人占了便宜接着戏耍都没有任何波动。
“二教头不愧是二教头。”感觉到她的平淡,绿衫女孩似乎是在感叹,“好像什么时候都是这幅模样啊。”
俩人在屋檐静静地坐了一会,热闹的灯会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
“快看,天上有东西!”
夜幕中,一朵壮丽晶莹的花在天空中缓缓形成,片片花瓣绽放,星星点点的光扩散,如梦似幻。
化作一个奇怪的符号,似乎是某种字。
奇特的景象让人驻足,加上听到异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好像是烟火诶,好漂亮,从来没见过这般的,那边是什么节日?”
“那边好像是扬县,扬县不是被那个什么了吗?怎么还有人放烟火…不会是邪祟鬼怪吧,不是常说,那怪地方有个古里古怪的山脉…”
有人喃喃细语,“牡丹花,是牡丹花…”
他神情恍惚地往后退,最后直接推开人群,在一片骂声中,疯疯癫癫地跑开。
“都疯了,都疯了,都变成疯子了!”
注意到身边人没了,妇人惊慌失措,“孩子他爹,你怎么了,要去哪啊,灯会还看不看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看个灯会也不消停…”
她拉住身边的惊奇指着天空孩子连忙追上,”小宝,别玩了,你爹发病了,我们得看着他。”
夜幕上的奇象,引起了还在四顾寻找的苏秋泽注意,他愣愣地看着,瞳孔猛震,颤抖着手,抚摸上额间淡淡发热的花印。
“是娘…”
“是娘!三天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地方,快,快,娘在那边…”
苏秋泽猛地吐了口血,身后的随从面面相觑,忙上前扶住,眉眼皆是惊疑不定,听着少年的喃喃声,安抚道:“少主,您不要激动,身体会受不了的…”
天上突然爆朵牡丹花,讨厌鬼纳了个闷了,越看越眼熟。
这红艳热烈的花型…
心里一个咯噔,迅速看向宿主,果然在刹那间察觉到了异样。
【宿主…】
“二教头有什么事情就去做吧。”翠影捂了捂嘴,在二把手看过来的时候,露出的眉眼弯弯,温柔美好,“放心好了,我会将圣女带回冬姨那。”
话音刚落,似乎怕人为难,她倚着人,率先闪身离开。
苏雪尚未开口,眼前的女孩就转眼消失,只余下残存在周围,温软气息中夹杂的淡淡腥味。
她手指微微蜷起,抬头望向天空,往日平静无波的黑眸泛起涟漪。
与其他人不同,花消散时的那个特殊符号,在苏雪眼里透出某种信息。
…
冬箐哄睡完情绪低落的孩子们,出门就撞见落下的身影,刚要扬起笑颜,又突然僵住。
月光倾泻在地上,一摊鲜红的血渍凄美苍凉。
冬箐快步上前接住昏睡的女孩,退后数米,对着靠着木柱垂首喘息不止的女孩呵斥道:“你不要命了?”
恶灵与善灵,两者本质上皆是一人,感知本应相连,但或许是天性使然,善念历来承受的,往往比起恶念多之甚多。
冬箐回忆着,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可怜。
翠影抹去嘴角的温热,轻声说:“我没事的…”
还未说完,就被夺了话。
“诶呦小姑娘,可莫要再同我多说什么了,赶紧去休息吧,这儿啊,可没你的事了,”冬箐蹙着眉挥手,一脸嫌弃,“这丫头我先帮大人看着…”
“那便,多谢冬姨了…”
冬箐比了个手势,“可千万别蹲屋檐,一个两个怎么就爱硬邦邦凉嗖嗖的地方,我这软床香枕怠慢你们了?”
翠影顿了顿,笑着道谢。
目视着绿色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冬箐垂眸,看着地上的鲜血叹息一声,扶着昏睡的女孩进了隔间,放在床榻之上。
自袖间取出长针,封入几个记忆中的穴位。
“麻烦小丫头,睡一觉了。”
做完一切,她款步走到窗前,抬头看向天空,捻着绢帕的手收紧,心头涌现不安,“大人啊…”
…
肃穆森严的大厅,禀报过后,武林盟的人急匆匆带着昏迷的少盟主步入其中,娴熟地把人小心地放在软榻上。
随后跪在地上,垂首请罪,“属下失职,没能照顾好少盟主。”
一面木雕屏风后,映着一个人的影子,闻言晃了晃,“自去领罚。”
自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让人闻声都觉胆寒的动荡后,武林盟就大不如从前,甚至盟主一度开始频繁闭关,同时一改往日的温雅随和,制度森严了十分。
为了什么,众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猜想。
能留下,跟随在少盟主身边的人,都是经历过重重考验的忠臣,每一个都赤胆忠心,就是为了避免昔年祸端在现。
众人对自己失职得到的惩罚并未多言,纷纷领命离开。
在众人准备离开时,那人又缓缓道:“日后无论少盟主说什么,你们都不许跟着他胡来。”
众人得令,肃起眉眼道了声是。
等人离开,屏风后的人挥手关上门,才上前查看苏秋泽的脉搏,从袖间露出白皙如玉的腕子横着一条狰狞的刀痕,让人只觉可惜。
床边人取出药给人服下。
“姐姐!娘!”
床上的少年睫毛颤动,睁开眼猛地坐起身,大动作之下急促地喘息着。
床边的男人叹了口气,“小泽,你的身子骨小时候落了伤,好不容易才挺过来,以后可万不能这般,嫂嫂在天之灵…”
话语未完,手袖就被人扯住,苏秋泽急切地说:“叔父,不是的,我见到姐姐了,还有娘,她们都还在!”
…
【宿主,那个花印,是不是…】
看着宿主身影如风,疾速赶往刚刚升腾花印的地方,讨厌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毛茸茸的脸就差贴一张“我想问,但我不敢问”的字条。
没办法,谁叫它深知这是个敏感的话题,作为贴心的小棉袄系统,尽管再怎么好奇。
这种低级错误都不可能犯的!
不知不觉,讨厌鬼察觉到,四周有点熟悉,最后停在一棵树树梢时才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头。
这不就是当初宿主看到扬县起烟的地方吗?
【宿主,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讨厌鬼记得为什么能够结识到扬县的人,就是因为宿主每年都会在此处多次停留。
这处山脉是远近闻名的怪地,无人能够进入其中深处,就像是迷宫,不信邪的皆是恍恍惚惚地回到原地,根本记不起经历过什么。
也不知道宿主是在寻找些什么,难道里面有什么宝贝不成?
讨厌鬼仔细瞅着,扣扣搜搜地掏出了一丢丢点数,还真发现了古怪。
有了外挂,它惊奇地发现这个山脉上空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屏障,似乎是在隔绝着什么。
只不过现在屏障微弱,像是一戳就破。
苏雪垂眸观察着,熟悉的气息依旧在风中盈溢,然而那层特殊的存在,却能感知到逐渐消散。
她伸手试着碰触,指尖传递着轻之又轻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温柔坚韧地推开她。
还是不行吗…
或许最后一天,她能靠着本源相近,混入其中,不然,就什么都晚了。
在那之前…
苏雪睫毛微敛,在眼睑落下剪影。
这趟来去匆匆,讨厌鬼连忙把发现说出,转念才想起,宿主这些年都会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根本不需要它的马后炮。
轻咳了咳,讨厌鬼毫不吝啬地猛夸:【宿主是不是早就发现这里的情况,没想到如此之尽职,把爱财鬼贯彻到底,话说里面是什么宝贝…】
萧瑟深寒的空旷地,一个个土包木牌立于之上,竟是一处坟地,荒凉加之人烟稀少,呜呜作响的风,在黑夜中,满是诡异感。
落在地上,苏雪解下手上的红绳子,埋在一座坟前,低声说了句什么,听着脑中急于想要缓解气氛,咋咋呼呼的声音。
【不是宝贝,是罪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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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第五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