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祭奠完扬县人,回头掠过山脉:【这里面集聚罪恶之人。】
讨厌鬼震惊了:【罪恶之人…这就是那个啥都知道的小白脸说的恶人谷?】
如果说里面有一群心被欲望恶念浸满的人,确实可以称之为恶人谷。
那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出现这种古怪的情况,不像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啊…
讨厌鬼思考着,转念想到上个世界某个杰克苏龙傲天给的宝石,那么正经的世界都会冒出这种东西。
这个原本就…不言而喻的世界出现某种特殊的东西也不奇怪,一切都是为了那啥…
趁着强化外挂还有时效,集中注意力观察了片刻,讨厌鬼从能量波动感受到了熟悉感。
不由地浮现了某个时而温柔如水,教着几岁大的孩子写字,时而热烈似火,拿着红樱枪,追着几岁大的孩子跑的身影。
讨厌鬼摸着菱角喃喃:【花印加上带着熟悉气息不属于这个世界范围的屏障,难不成她真是…】
苏雪没有说话,飞身离开。
给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在那之前,得把需要做的事情做完。
讨厌鬼脑子还有点蒙圈,见人要去的方向,抛开了想不通理不清的思绪,问:【又要去买那些什么花花草草吗?】
说句实话,每次它都觉得滴血,不外乎是辛苦一年的打工人一招回到解放前。
怎么会有那么贵的花花草草!
苏雪低应了一声:【这次应该齐了。】
热闹的市集。
清秀的小女孩伶牙俐齿地和小贩讨价还价,偏偏还嘴甜,乌溜溜的眼睛闪着璀璨的光。
小贩无奈地接过几个铜板,嘟囔着:“现在的娃娃怎么都这么精。”
小莜甜滋滋反夸了几句,提着刚买的菜,哒哒哒地跑向旁边问鱼的女人,“冬姨,我买完了!”
挥着手,没想到擦身而过的时候碰撞到一个人,两人相撞,一下子坐在地上,小莜还在揉着摔痛的屁股,身前就响起低低的抽泣声。
“呜呜呜,好疼…”
小莜也管不了自己了,连忙把坐在地上哭泣的小男孩扶起来,“你没事吧,是不是摔痛了…”
小男孩眨巴着眼,泪汪汪的,放在嘴边呼呼的小手被硌出血丝,“好疼,有小沙子,可疼了…”
见人被自己撞成这样,小莜无措,摸了摸怀里,“那个,我有饧糖,甜甜的,吃了你就别哭了…”
没想到转眼就出事,冬姨提着鱼过来,原本兴致冲冲的女孩沮丧着张脸,说自己不小心撞到人了。
“不过我道歉了!还给了赔礼!”
她连忙补充着,那可是好不容易存下来的。
旁边的小男孩小口小口地吃着饧糖,冬箐看了看四周,“小公子,你家大人呢,一个人在这儿可是很危险的。”
小宝抽了抽鼻子,“爹爹发病了,娘在照顾他,我看见墙外有小蝴蝶,就追着出来了…”
市集人来人往,察觉渗人感,小莜扯了扯身边人的衣角,冬箐顺着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旁鬼鬼祟祟,在对上眼神后,装模作样移开的人身上。
脸色微沉,吃糖的孩子对此一无所知,冬箐轻抚着他的头,“外面的地方可危险了,姨带你回去。”
小宝小小声地说了声好,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
捡起地上的菜,小莜连忙跟上,“你叫什么,小孩子不能乱跑知道吗?”
小宝瞅着她,“我叫小宝,姐姐不也是小孩子嘛。”他比划了一下,示意你也没比他高多少,又小小声地补充,“刚刚姐姐还撞了我。”
旧事重提,小莜噎了噎,“那你也不能乱跑!遇到坏人的话你就回不了家了!”
“我没有乱跑,我家就在前面,一下子就到了。”小宝又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小木屋,“而且我可是见过仙女的人,不会有事的!”
说完,还挺了挺小胸脯,一副骄傲自得的小模样。
就这种骗骗小孩子的话也会相信,小莜无语凝噎。
要不是遇到她们,可不就被坏人拐跑了。
比起虚无缥缈所谓的仙女,爱护她们的大人才是最好的!
“我才没有骗人!我有仙女给我的礼物。”
瞧着俩个孩子叽里呱啦地说话,冬箐笑了笑,刚要敲小木屋的门,门就被打开了。
眼前的是一个面色慌张疲惫的妇人,看见外面有人,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小宝,连忙蹲下身抱起。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不断道谢。
冬箐摆手,道了声无事,叮嘱了几句带着小莜就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那个姑娘,不嫌弃的话,喝杯茶再走吧。”
门内突然传来人的嘶吼声,“牡丹花,牡丹花,都疯了,都疯了…”
妇人有些局促,“是我家那位,昨天受了些惊,现在有点神志不清。”
冬箐要离开的步伐一顿,“这样,姐若是放心,不如让我瞧瞧,刚巧我懂些医术。”
妇人怔愣,躲在冬箐身后的小莜冒出头,“阿姐莫怕,冬姨医术可好了,平日里都是她给我们看的!”
眼前的人不像是坏人,又救了小宝,妇人连连道谢,“太麻烦你们了,也没啥拿出来招待你们的,一些草茶…”
随着她们的靠近,里屋内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妇人止住话。
“都是疯子,老爷夫人待你们不薄,竟然做出这等天地不容的事情…”
“哪是什么替天行道,冠冕堂皇…不过是私欲,都是私欲…”
衣袖被扯紧,冬箐摸了摸有些害怕的小莜,看向发声地,眉头微蹙。
神情恍惚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抱着头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说的话颠三倒四,让人不明所以。
小宝一骨碌跑到他身边,“爹是不是又头疼了,小宝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似乎是听到声音,男人皱起眉,伸手想要挥开,又倏地顿住,直往后退,椅子一个踉跄,躺倒在地,人摔了个人仰椅翻,依旧不断远离来人。
妇人眼角泛红,连忙抱住还要上前的小宝,“别上去了,你爹是不想伤到你。”
小宝乖乖哦了声,眼巴巴地看着男人。
眼下的事情,孩子在场不是什么好事,冬箐给小莜使了个眼色,小女孩拍了拍胸脯,跑到小宝身边。
俩人靠在一起嘀嘀咕咕,不一会就进了内屋。
等孩子离开,冬箐在妇人的帮助下,检查了一番,道:“姐的夫郎像是经历了什么难以承受的变故,而后更是脑子受到了重创,听方才姐说过受惊,约摸是某种刺激下,才会状似疯癫。
“这到底是个心病,需寻到病根…”
她说完,扎了几针,男人缓缓睡去。
妇人倚着男人重新靠在椅子上,偷偷抹着泪,“平日里其实大多时候他都不是这样的,虽粗糙莽撞,唠叨这叮嘱那,待人却是极好,只是每次瞧见那什么牡丹花,他就会变成这样,昨日天上突然放了个像的烟火,他便…一直到现在。”
冬箐若有所思,“不知姐可知,他为何会对牡丹花有这般强的反应。”
妇人迟疑了片刻,摇头。
冬箐见状,只道:“姐如若信我,我自是会尽全力帮你们。”
妇人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里屋,沉默了半响,才缓缓道:“姑娘,实不相瞒,我真不知。当初是在山脚下捡了他,醒来失去了记忆懵懵懂懂就在小村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年…”
“直到七年前,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癫的模样招到村里人的排斥,被赶去了山里…不久之后,我也被人…构陷,夫家信以为真,无论我怎么解释,竟执意把当初怀有身孕的我浸猪笼,是他出现从那些人手里救下我…我们逃了出来,一男一女,还怀着孩子,对外,就一直用夫妻相称。”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这些年这个家全靠他撑着,明明可以把我们娘俩抛下…这个世道是怎么了,为什么让这般好的人遭受这些…”她想起往事,又抹了抹眼泪,“瞧我,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没用的。”
冬箐轻拍着妇人的肩,安抚着,见人稍稍平和,才轻声询问:“那他陷入这般时,都会说些什么,比方说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或许有利于让他恢复全部的记忆,也就不用被残破的记忆所折磨。”
妇人想了想,“他…有说过武林盟,盟主,夫人什么的,还有小姐少爷,说一定要保护好,不让披着人皮的畜生…每次都是零零碎碎,我也不懂具体是什么,只知道每次他都很痛苦。”
冬箐:“听起来那或许都是让他痛苦的记忆,甚至还有人等着他回去保护,但十年过去了,那些人如何…”
“姐你是真的想他记起来吗?”
妇人盯着皱起眉头的男人愣愣出神,唇微微翕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莜为了拖住人,说要看那什么礼物,果然这一看就好骗的小孩马上带着她离开了。
小宝拿着斗笠,满是炫耀之意,“这就是仙女姐姐给我的礼物,它会保护我的!”
小莜敷衍地笑着,“嗯嗯,你说的是。”
不就是遮阳光用的斗笠吗,弄个白色薄纱就成仙女的礼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天真了点,是不是她戴个面具就可以成为大人了?
刚想着,头上突然一重,眼前一白,小莜有点懵,就听清脆稚嫩的声音说:“姐姐你走个路也能摔倒,磕破皮可疼了,给你戴戴,仙女姐姐也会保护你的!”
“……”
就在小莜忍无可忍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招呼她走的声音,松了口气连忙就要跑路,衣袖就被人扯住。
抱着斗笠的小男孩依依不舍,“糖很好吃,谢谢你,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我们再一起玩,我再给你戴戴仙女的礼物…”
他话突然顿住,眨巴着眼,眼前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
苏雪回到府宅,准备把圣女带回魔教。
床榻上的女孩安然沉睡,看见几个莹莹反光的东西,苏雪扫了一遍穴位,依次取下。
眉眼精致漂亮的女孩睫毛颤动了一下,如振翅的蝴蝶,翩然飞起,湛蓝的眸子惺忪迷茫了片刻,眼前人逐渐清晰。
不是想象中的狰狞可怖的恶鬼,而是一个面具,她伸手想要扇过去的动作一顿,红着眼眶坐起身,用人反应不过来速度抱住来人。
“喂,你好失职,不是说要监守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就要…”
圣女颤着嗓子,脸贴着来人腹部,淡淡的冷香萦绕鼻翼,稍稍冷静了些许,心里仍然有后怕,不敢想那些人会对她做些什么。
身前人身躯微顿,却没有推开她,圣女睫毛微抖,环住人腰身的手紧了紧,在一片温凉中,渐渐安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害怕的时候得到了安抚,圣女只觉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湛蓝眸子浮现点点夺目的细光,方才一瞬间吓白的小脸覆着红霞。
“好吧,也不全是你的错,如果我…”
“的确是我失职。”苏雪垂眸,顿了顿,补充道:“此次救圣女的另有其人,不是我,今日我便带你回魔教。”
圣女猛地愣住,唇角不自觉扬起的笑慢慢淡去,她手指微微蜷起,有些不知所措,“什么叫做不是你,不是你还有谁,你是因为我乱跑在生气吗?那我下次不逗你了,你不是说了要带我去看外面的世界吗,这才看了几眼,怎么要回去了…”
“比起外面,桃花林更安全。”
头顶响起淡淡的声音,扣着腰身的手,被人一点点扯开,圣女睫毛猛地颤动,唇肉咬的深陷飘红,“什么叫做桃花林更安全,你这是什么意思?”
心不知道为什么在慢慢揪紧,密密麻麻的酸涩疼痛感浮现。
圣女捏着手,指尖泛白。
向来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人竟然有点不敢去想眼前人是什么表情,不敢深思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雪垂眸,看着眼前的发旋,还未开口,门被人敲响,
感觉到房间里面古怪的氛围,冬箐捏着绢帕的手敲着,“大人,我就估摸着你要回来了,吃完饭再走吧。”
圆桌上,小孩子们看起来是在乖乖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实则小眼神不断瞄着露出下巴的大人。
恨不得直接坐在对方的身边,可惜座位被别的人占据了。
圣女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故意制造声响刁难人,结果一顿饭下来,反倒把自己给闷坏了,扔下人气冲冲地往外跑。
苏雪留下与人道别。
小孩子最是舍不得,眸子水汪汪的,却乖巧地没有做出其他举动,只是眼巴巴地盯着。
小眼神透着渴望不舍。
见此,苏雪依次摸了摸头,一群孩子喜笑颜开,开始小声说着什么。
冬箐静静地注视着眼前,一身墨色,看起来没有丝毫温度的人,良久上前一点点地抚平她腰间的褶皱。
“大人可一定要回来啊,这儿,怎么说,都是您的家,孩子们…不能没有您啊。”
感觉到她微顿,冬箐笑道:“怎么说也得把银子给了,不然我一个人带这些孩子,可真的没指望了…”
话音刚落,眼前人就道:“银子都放在书房了,孩子就麻烦您了。”
“真的好算盘,当个甩手掌柜,把这些麻烦的小萝卜头都扔给我,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笑骂了声,冬箐盯着人离开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太过安静的气氛让孩子们有些不安。
小莜怯生生地拉着冬箐的衣角,不安慌乱地小声询问:“冬姨,大人…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顿了顿,冬箐弯下腰,捏了捏人泛红的小鼻子,挑眉笑着,“胡说八道什么呢,大人既然把你们捡回来,就不会不管你们。”
…
魔教高楼,昏暗安静的房间内。
兀自打坐的男人吐了口血,眉眼阴郁,习以为常地抹去嘴角的血渍,窗户突然被打开,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眸扫过。
“什么事。”
来人笑呵呵,“教主啊,二教头和圣女至今没有下落,怕不是叛乱跑了,还是派人去寻吧,良日就要到了,到时候如果没有圣女…”
教主挥手,示意他安静,因为常年病魔缠身,眉眼阴沉如恶鬼,“不必,她会回来的,你退下吧。”
“看样子教主对二教头很放心啊,但是人心难测,上一秒或许还是好的,下一秒就变坏了,不是那人,谁又知道是好是坏呢,教主,还是派些人去寻吧…”
“让你退下没听明白吗?”教主出声打断,不耐地睁开眼,喉间满是血腥味,每呼吸一次都是痛苦,偏偏来人喋喋不休,让他烦躁不已。
刚要叫人,一阵诡异的撕拉声响起,教主不由抬眸看去,瞳孔微扩。
屋内传来一阵巨响。
门外看守的人闻声而来,就见教主静坐在桌案前,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没发现古怪,不由地开口问:“教主有何吩咐。”
上首的人咳嗽了半响,似要把内脏咳碎,半响才似缓过来,一字一顿,声音有些嘶哑,“所有人,都去找圣女,十五之前,一定要把她找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教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教主请安心,二教头说过会带圣女回来,近几日就会有消息了…”
话音未落,迎面就袭来刀刃,教人反应不及,颈侧飞溅鲜红的液体,他极速伸手捂住,眉眼掠过惊异,还欲说什么,同伴就抱拳领命,扯着他出去了。
走到门外,才恨铁不成钢地呵斥,“你还费什么话,跟教主顶什么嘴,不要命了?”
教人看着从他指缝源源不断溢出的液体,不多说什么,架着人连忙带着他往药房敢去,没想到进入其中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二教头!”
在察觉到来了人,药佬与苏雪就止住了话。
闻到血腥味,苏雪看了一眼教人的脖子,“怎么了?”
教人苦着张脸,饱含着小委屈,“教主也不知道怎么了,都说了二教头你很快就会回来,你看,不就回来了,他就是不信。”
另外一个教人简直没眼看,脖子还割了一条口子,还在那扯,“药佬你快给他看看吧,不然等会怕是凉透了。”
苏雪站在一旁,唇微微抿起。
伤口虽说没直接致命,却也只是偏离了一点点,心头感到怪异,按照她所了解…
药佬拉着药箱,取出伤药给人覆上。
他竖着眉,“让你们平日里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可算得报应了吧,这伤口怎么就手抖了呢,一刀下去把你们这聒噪的小兔崽子都割了才让人快活。”
教人努了努嘴,非常谨慎的没有顶嘴,只不过还是在毫不收敛力道的包扎下倒吸凉气。
等脖子包成个团,他们瞄了瞄俩人,有眼色见地转身离开,到门口才想起来。
“对了,二教头,圣女回来了吗?”
苏雪颔首。
教人比了个手势,“那就好,我们去向教主报好消息。”
还没出门,后脑勺就被砸了个重击。
药佬冷笑,“可真是皮糙肉厚,这伤口都还没好就忘了疼,赶紧滚去休息懂吗?把老子上好疗伤药浪费了直接扒了你们的皮,这件事我来同教主讲。”
教人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目光还不忘浮现怀疑,似乎在震惊他竟然会这么好。
看的药佬吹胡子瞪眼,就差把刚上完的药撕下来了,教人打了个激灵,表示懂了,闪身离开。
等人离开,药佬冷哼着把门关上,“一群不知所谓的小兔崽子。”
他摸了摸胡子,和房中仅剩的人说话时,语气温和了很多,“丫头,把天山雪莲拿出来吧,这次应该就能成功了。”
苏雪点头,自袖间取出特质的方盒。
“麻烦药佬了。”
“都是可怜人啊。”药佬摆手示意少来这套,“况且药材又不用我的,余下来的可都便宜我了。”
他说着,打开方盒,确认无误之后洗净手,开始小心翼翼地忙活着。
抽空抬头见人还直愣愣站在那,虎着眼赶人,“制药需要四个时辰,难不成你要在这站?你不累我还渗人呢,晚上来取就行,难不成还怕我吞了不成。”
苏雪摇头。
药佬这才满意,“你顺便同那丫头说说,不要有事没事就出桃林,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
…
侍女们战战兢兢地做着自己的事,就怕发出一点声音惊扰了窗前坐着的女孩。
偶尔落在漂亮女孩蹙起的眉,恨不得上前小心抚平,矛盾情绪使她们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碎了瓷瓶。
连忙跪在地上,半响没有动静,她们小心翼翼地抬头,才发现窗前的女孩并没有回头,似并没有听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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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