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吧,这鬼天气,真要把人晒死了。”看完唐秋的“事业”唐妈就催促着回去。
唐妈因为是家中大姐,从小就在地里干活,家里带弟弟妹妹,如今在江城住着,也是上山下海的,山上的果子没哪个季节她会错过的,河里的鱼虾倒是由唐爸包了。所以唐妈还真是个勤快能吃苦干活的,实在是如今这天气热得奇怪,刚才情绪上头,出来也就没了遮挡,这么一会儿人受不了了。
外公直接开了大棚的门,训唐妈说:“这地里的菜摘些带回去。听说省城那边菜都涨价涨得厉害,你在县里住着菜还能不买?家里菜多,每样都带些回去。”
唐妈倒是没觉得什么,以前回村,外公都是一麻袋地菜让带走的。何况县里的菜价确实涨得厉害,好在唐爸在他那边村里种了点,带回去吃着还行。
唐爸却想得多:“爸,这菜不是唐秋跟人合伙种的要卖钱的么!我们就这么摘了不合适吧。”
外公睨了他一眼说:“你以为都给你呢,也就是随便每样给你摘点带回去吃吃就算了。以前你们还嫌弃,现在你们想吃,可都吃不到了,我们拿来卖都不够!”
唐爸唐妈面面相觑,敢情是自作多情了。
外公也不让他们进大棚,怕他们啥也不懂,摘了不该摘的。自从唐秋告诉他如今这菜在省城一斤卖多少钱,这菜在他心里就不是一般的菜了,那可是比肉都要贵的价格,可要小心伺候着。
说是每样摘一点还真就是摘一点,也就每样够炒一盘子的,不过有五六种菜呢,倒是能吃个一两天。
一行三人抱着那点菜从后山下来,正撞见一个村民背着个背篼过来。那背篼看着沉甸甸的,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村民都习惯了重活,看着他走起来都有点喘的样子。
“幺子,这是上哪去?”外公先看着人,开口招呼。
唐爸唐妈也跟着招呼:“叔!”
那村民本正一脚踩在台阶上,手扶着膝盖休息呢,听到外公叫他,仰头望过来,未语先笑会所:“他外公,唐秋爸妈也在啊,我就是去你们家。你看着不是巧了么。”
唐爸唐妈却是面面相觑,也觉得新鲜,以前都是他们带着唐秋在村里介绍说这是我小儿子,这被喊成唐秋爸妈还是头一回。
他们在这边觑着,外公和人直接聊上了。只听外公问:“干嘛啊?”
村民掂了掂身上的背篼说:“这不是听说你家唐秋爱吃李子这种酸甜的水果么,我家有种李子,你是知道的。家里就我们两个老的,吃不了李子。正好唐秋在,我就摘了不老少呢,给唐秋送来,省得浪费了。”
“吃不了拿去卖。”
外公倒是迅速上心,给指点了路子,“李子不怕坏,我回去跟唐秋说,明早收菜的时候你一起带过来。”
村民不乐意说:“这些土生土长的李子有啥可卖的,我就是特意摘了给唐秋吃的。”
“有钱不赚,你傻子啊。不要给唐秋,我们家不拿你李子。”外公骂人。
村民看外公摆着手赶人,一幅态度坚决的样子,立马说:“就算要卖,我家还有呢。剩下的我去摘了明天送过去。这一背篼就是给唐秋的。”
他的犟脾气也上来了。
顿时两边僵持着有些骑虎难下,唐妈扯了外公一把低声说:“别好事变坏事了。”然后笑着对村民说,“谢谢你,还麻烦你送过来……”
村民瞬间就满脸高兴,背着背篼凑上来跟唐妈唐爸一起,一边呼唤着他们往家走,一边说:“这点李子算什么。也就是唐秋喜欢吃,我才送来的。”
说起唐秋他有点憨憨的,“是我要谢谢唐秋,之前他弄杨梅采摘游,我家赚了好几千呢。你知道的村里杨梅都是在家吃,吃不完泡酒,再不就烂在地里了。还有这次卖菜,我家种的菜多,都是去镇上卖的,麻烦还赚不了几个钱,唐秋收了,收购价格我去超市里看过,比超市卖的都贵!”
“你们这个小儿子真好!”村民冲着他们竖大拇指,笑得憨憨的。这对村民来说,大概就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夸奖了。
唐妈一边笑一边谦虚说:“嗨,他就是个小孩子。都是互相帮忙,都乡里乡亲的,有事肯定还是找咱们村里人。”
“反正唐秋就是好。”村民肯定说。
本来也没几步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也到了。村民热情背着背篼几个小跑步就进了客厅,将背篼凑到在收拾东西的唐秋面前献宝说:“我听说你喜欢吃李子,自家种的,没打农药。今天去看,长得不错,就给你送来,让你尝尝。”
唐秋还没张嘴呢,才伸手想推拒,村民就横眉说:“之前想给你送点东西,你不要,这回李子是自家种的,也不施化肥不打农药,你不能不要了啊。你爸妈外公可都答应了。”
唐秋望向晚一步进来的三人,见最前头的唐爸点了头,唐秋忙笑着摸了个李子,随手擦了擦就咬了一口:“汁水多,脆甜,就一点点酸,刚刚好!”
村民见唐秋吃了,顿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将整个背篼又往唐秋面前推了推。
唐秋顺势接过背篼说:“哦豁,很重啊。正好我留一点吃,剩下的最近趁着天热,不好出门,就做腌李子吃。对了,你家还有李子吗?正好我跟你一起过去,给你家李子拍点照片,要是有人订,明天一早你可要早点起来忙活。”
“起早怕什么。”村民没想到李子还能卖,又是对着唐秋好好感谢了一番。
本来唐爸唐妈到村里都已经是快傍晚的时候了,这么一会儿就又更晚了一点,虽然夏天日头长,但也怕晚了,拍照不好看,又是干脆就把整理东西的事交给唐妈,自己拿上相机,跟着村民要去他那拍李子去。
今儿也不知是什么日子,来找唐秋的是一个接一个。
这不,两人刚出门口,就见着隔壁邻居过来了。这邻居是个哑巴的中年汉子,年纪跟唐妈差不多。
这几年村里的人都多多少赚了钱,推倒了原先的江南庭院式的木头房子盖了小楼,便是舍不得的,也是另起一块地盖了小楼,外公家就是这样。偏就他们家,一直住着老式的木头房子,也是溪山村为数不多的还在住的木头房子了。
唐秋记得他们家长辈,自己是叫外婆的,不算是什么亲戚,只是辈分在那,就这么叫了。他们家在外婆那一辈算是人丁单薄的,就这哑巴中年汉子是大儿子,下面还有个两个女儿,一共三个孩子。
听说大女儿也过得不顺,头婚很不好,二嫁去了国外定居不回来了。小女儿就更难了,听说如今是三嫁了,还在闹离婚。而这大儿子因为是哑巴,虽然干活非常麻利,但一直没有成亲,也去城里跟着小女儿一起住过几年,打散工赚钱,但最后因为哑巴,还是回村种地了。
小时候唐秋最怕他们家,因为他们有个哑巴,人高马大,对小唐秋来说非常吓人。还有他们家养大白鹅,对就是那种一只大鹅能干翻好几人的那种。
小唐秋小时候只是路过他们家门口,被一直大白鹅追着咬,那也是夏天,唐秋一边胸部直接白咬下来一块肉。
至今他们家门口,还有大白鹅都是唐秋的阴影。
但对于这哑巴,唐秋却是不怕了,反而长大了,对这个总是在家干重活,别两个妹妹欺负的中年汉子十分同情。
这会儿见他拦着自己,也没躲开,仰着头问:“叔,你有事找我?”
哑巴指了指他们家与他们下面一户人家的那条狭窄的夹缝,然后比划了一下小拇指,手舞足蹈地啊啊啊比划了好一会儿,然后眼巴巴望着唐秋。
唐秋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到他夹缝,之间那里盘满了葡萄藤,这会儿上面挂着一串一串的葡萄。勤快能干的哑巴还在他们自己家门口搭起了棚子,葡萄顺着足足有3米高的狭缝爬上了棚子,棚子上缀满了紫色、绿色的葡萄。
小时候村里凡是能吃的都逃不开被小孩子盯上的命运,唐秋没少去他们家噌葡萄吃。知道唐秋怕大鹅,哑巴还成将大鹅关在屋里,然后招呼唐秋过去摘葡萄吃。唐秋不敢,哑巴就趁着晚上干完活,去摘了三串葡萄送到外公家,说是给唐秋吃的。
农村的葡萄,不知道是品种的关系还是就那样的,都长得小小的,一串葡萄多,但一颗也就世面上卖的普通半个那么大,甚至跟大的葡萄比,可能就只有三分之一颗那么大。
久不见唐秋回应,哑巴有些急了,咦咦哇哇手舞足蹈比划了一堆,甚至伸手将拉唐秋过去看,比送李子的村民一把拦住:“哎,你干嘛呢,怎么还动手了!”
唐秋忙拉住人说:“没事,他应该是想让我去看看葡萄。”
这村民住在村子的那头,离得这边远,估摸这就是知道哑巴这么个人,但不熟,毕竟哑巴一向只在家里或是地里,所以他对哑巴警惕得很。
唐秋对哑巴指了指夹缝那边的葡萄说:“我跟你去看看,能不能卖。”唐秋说的很慢,哑巴好像能听懂,点了点头。
唐秋有些欣慰,手语他可不会!于是招呼村民一起过去。
夹缝中的普通顺着石块堆砌出来的墙面往上爬,这会儿哑巴大概是刚浇过水,被水浸润着的小葡萄在绿色的葡萄叶之中,就像一颗颗紫色的玛瑙,非常好看!
唐秋忍不住就拍了又拍,还让哑巴亲自上阵营销,用他的打手捻起一串葡萄,咔嚓拍照。拍照完就马上传到手机上,然后发到群里。
“野生小葡萄上线,酸甜可口,在线等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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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