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村里,唐秋忙着扩张社区配送蔬果的业务范围,远在省城的莫朝夕却是先察觉出了不对劲。
6月连月的大暴雨,虽然罕见也造成了大范围停工、停学,但好在相关部门反应迅疾,人们的生活其实受到的影响很小,也就是吃喝上有些不便罢了。
紧接着的烈阳如火,如今眼看半夜过去,这烈阳一日烈过一日,渐渐的室外是一秒都呆不住了,便是室内没有空调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莫朝夕结合最近的新闻,还有一些对外的气象资料,不仅仅是省城,包括全国,乃是全世界,他发现非常不对劲!
国内还好,一切都在上头的掌握之中,局面稳定。但是网上也有一些从外网搬运进来的东西,不过被删掉得迅速倒是没掀起什么风浪。何况国内外都只是说局面不太好,并没有什么。
莫朝夕找到一篇专家分析:世界大范围出现气候异常,具体表现为极端天气越来越多,从气象站观测的情况看,接下去的情况并不乐观。当局和民众应该有效采取预防自救措施,居安思危。
而他查到国内的气象分析,特别是本省以及周边省市,一大片区域还会持续半个多月的高温晴朗天气,甚至半月之后就是又有一波暴雨预警……
这还可以说是他疑神疑鬼的话,那当前网络平台上,都若有若无开始出现各种种田视频,甚至住在城里如何种菜等等视频、文章忽然之间数据大涨,连早年的都被挖出来,重新冲上各个网站的榜单或是首页,莫朝夕觉得这大概就是上头隐晦的释放信号、鼓励民众种菜。
莫朝夕掏出手机,最近收到的社区、官方短信也从防诈骗里多了让民众合理囤食物,避免高温天气频繁外出……
“开展自救,有备无患”,看完这些似有似无却无孔不入的信息,莫朝夕非常确定自己的判断。
其实极端天气的出现不是从6月开始的,从去年就开始初现端倪,只是那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只是比往年热了点,热的时间长了点,或是下雨多了点,下雨的时间长了点,而到了今年6月忽然就开始一个月下雨,一个月暴晒了。
莫朝夕一直是个很敏锐的人,不管是生活、工作还是其他方方面面,所以他知道唐秋回家种地并没有劝他来自己公司上班,反而是利用唐秋回家种地这一件事为自己下了决心,这才有了亲去溪山村,并且跟唐秋合作种地。
当然唐秋是他感官很不错的一个人,这点是最无可否认的。不然以他的性子,他只会选择自己承包一个村子或是干脆买地建村种地,根本不会考虑跟人合作。
但合作下来,他觉得还挺不错的。
想起唐秋,莫朝夕干脆给唐秋发了消息,让他开始有意思地收集各种庄稼的种子,注意留种,并且自己也开始有意思去大量购买种子。
怕唐秋不够重视,莫朝夕还是泄露了点口风:“我觉得最近天气实在太坏了,这些种子保存难度大,说不定到时候涨价厉害,供不应求。囤货总归是没错的!”
顿时唐秋也觉得有道理,不能只知道卖现成的,来年的种植计划也要提上日程啊!不愧是童年男神,脑子就是比一般人具有前瞻性!
唐秋迅速规划了一下溪山村适合种植的各种庄稼,又规划了下外公名下能动用的田地,以及明年可能的种植情况,然后先将种子什么的遇上了就买下来,以及农技站等等地方,都趁着每日发蔬果快递的时候去买了个遍。
而莫朝夕也将国内外能搞到的种子都弄了一份,特意让人送到了溪山村,并且叮嘱唐秋若是有机会,不妨修建个地窖起来。山上的番薯洞确实方便,但毕竟在山上,如今这天气,去一趟山上都要下一层皮,倒不如考虑地窖。
地窖这东西,非常考验技术!比较要是一个不对,把房子给挖塌了都有可能,还有溪山村算江南地带,土壤里粘性差,并且水分高,渗水等等问题都是需要解决的。
但这也被安排在日程上了!
现在唐秋最紧要的是,外公收拾种子,归置东西的时候,想起来上个月泡下的杨梅酒,杨梅可以捞了。
要是想喝杨梅酒这一个多月下来其实差不多了,但也可以多放些时间,放个一年一般没什么问题,久放的话杨梅籽会破坏酒的味道。这会儿急着将杨梅捞出来,主要是因为要做杨梅干。
这泡过杨梅酒的杨梅做出来的杨梅干,独有一股子甜味,并且不会像一般杨梅干那样容易迅速造成失水。当晾晒的时候,酒精的挥发,也能很好保留下杨梅的一部分鲜度,要是喜欢酒味的,也可以控制下晾晒的时间,让杨梅带一点酒味,会有股醇香的口感,非常好吃!
小时候,家里杨梅酒并不会多做,毕竟粮食也是很重要的温饱物资。自然这种杨梅干也就少了,往往需要混着普通的杨梅干来吃,许是当初的特殊,也让唐秋对泡过酒的杨梅干特别喜欢。
从酒里捞出来的杨梅湿漉漉的,一颗颗饱满滚圆,好似成了标本。杨梅汁液很难洗,外公找来干净的白色纱布铺在簸箕上,再把杨梅放上去,纱布会吸收一部分杨梅汁,也就不会让簸箕被染色。
在簸箕上铺满一层杨梅,挤挤挨挨的,再在杨梅上盖上一层白色纱布,将白色纱布拉平,固定在簸箕边缘,形成一个空间。
这样阳光能晒杨梅干,又不至于让苍蝇等等飞虫被杨梅在晾晒过程中析出的甜腻汁水吸引,直接落在杨梅上。
群众的伟大智慧!
唐秋狠狠夸了外公一把,外公乐得被他吹捧,但也叮咛着交代:“你现在跟在我身边学,等以后啊,你就自己会做了。就算没外公给你做,你也能自己做来吃。”
“那不行。谁做的都没有外公做的好吃。”
唐秋不等外公张嘴,嘴里啊啊哇哇地跑了,去弄下一个簸箕杨梅的晾晒。
正好最近烈阳高升,热德厉害,本来上个月那样大的暴雨,唐秋还担心是不是到时候需要用大铁锅烘烤,如今看来上天还是很有好生之德的嘛!
唐秋胡乱想着,手上却不慢,学着外公的样子迅速弄好了一个新簸箕的杨梅,送上楼去给外公。
虽说家里一楼隔壁就是晒场,但那边毕竟边上就是往后山的路,不少村民在后山都有地,来来去去的实在有些脏。而家里三楼上头能掀开天窗爬出去,直接将簸箕放在屋顶,离太阳更近,也没人来回走动,心理上就觉得干净很多!
因为家里爱喝杨梅酒的实在不多,所以导致这会儿能拿来晒的杨梅干也不多,但也足足弄了3个簸箕。每个簸箕最大直径都有一成年男子展臂那么宽,唐秋觉得够吃了。
不过晒着杨梅干,闻着着杨梅在太阳底下渐渐出来的类似烘干的香味,唐秋忽然想起一种类似的吃食——番薯干。
这番薯干也是有讲究的,需要选甜甜的红心番薯,那种粉粉糯糯的可不行。先将番薯放锅里蒸熟,然后切成一条一条的,铺在竹席上,晒到七八成干就好了。那时候番薯干外头干了,里面还带着二店软软糯糯的,吃上去又甜又一点点黏牙,是小时候没什么零食吃的唐秋的最爱零嘴了。
只是这种不好保存,所以也可以晒的更干一点,更耐吃,别有一番滋味。要是嫌弃太硬,还可以重新蒸一下,就软了。不过那重新蒸的是整个红薯干浑身都软,唐秋不爱吃,他就是这么挑食的孩子!
唐秋越想越想吃,回头对来给杨梅干翻面的外公说:“外公,家里去年种红薯了吗?”
溪山村这边红薯一般是4月中-5月上种,早熟的也要等8月底9月初才能收,晚的需要到10月,所以今年的新红薯这会儿是没有的。虽然现在地里的红薯也能吃,但他们还小呢,吃了外公肯定舍不得。
只能打去年红薯的主意。
外公摇头说:“去年没种。今年倒是种了,在后山,你看到了吗?”
唐秋说:“看到了。外公我想吃。你知道谁家有不,我们去买一点,或是换一点来也行。”
“红薯不值什么钱。买,他们肯定不卖。小莫前两天不是送了些六月黄的螃蟹过来,你去看看挑几只,我去找你舅妈娘家换,他们家去年种了很多。”
“好!”
唐秋马上往楼下跑。
螃蟹养在厨房后门靠山的那个沟渠圈出来的一小块水洼地里,另外那边更大的一片养了前几天外公囤货买回来的小鸡小鸭,还有鱼虾养在本来储水的一个大水池里。农村一般都会弄一个这么大的水池,因为农村自来水不稳定,加上他们习惯从山上拉一根水管,引山泉水来喝,这会儿倒是便宜了那几条鱼,还有不多的虾。
唐秋不敢抓螃蟹,幸好家里有烧灶膛的火钳,看准了,一夹一个准,然后丢进高高的水桶里,连着抓了5只,盖上水桶的盖子,让这螃蟹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跑不出水桶。
外公送三楼下来,就见着唐秋装螃蟹的水桶,那水桶装水能装20斤,这会儿就装了5只螃蟹!
外公:“……”
唐秋嘿嘿笑着,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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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