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货潮全面风靡溪山村。
那些个在镇上买不到大棚材料的村民,直接去了县里,也就是江城。江城虽说是县,但也不大,坐个公交绕城一周也就是1块钱的事。所以很理所当然的,村民就跟唐爸唐妈碰上了。
几个村民在县城遇见,又是很长时间不见的,能聊什么?当然就是聊最近回村的唐秋!
于是唐秋在溪山村种地的事直接就露陷了。
唐爸唐妈当时表情就不好了,但他们两个都是要脸的,装着一幅知道的样子,一边跟村民闲聊,一边打听唐秋在村里的事。这一打听可不得了,唐秋竟然在村里都快2个月了,竟然一点口风都没露!
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然后找了家里有事的借口就赶回家,第一时间就是给他哥哥唐夏打电话,询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事。
唐夏大呼冤枉:“我哪里知道?我最近天天加班都忙死了,哪里有空去管唐秋怎么了?!”
唐爸唐妈一想也对。当年生唐夏和唐秋,唐妈身体一直不好,特别是唐秋出生后,身体和情绪都不好,所以唐秋出生就吃了几天奶,就让外公外婆带着了,所以唐秋其实比较独立,有什么事一般不会跟家里商量。
再听唐夏说的真真的,姑且也就信了。
但唐秋这个家伙,竟然不斩不奏直接跑去种地不能就这么算了。当即两人也不等什么车了,直接让唐爸开着摩托载着唐妈往溪山村赶。
到了溪山村的时候,唐秋其实也没回来多久。
唐秋是老老实实坐着公共交通的时间回来的,即便是唐爸唐妈出发的比他晚很多,也是前脚唐秋到家,他们就到村口了。
所以唐秋被外公这囤货惊着的时候,唐爸唐妈已经进村。
等唐秋一脸无奈,指使外公一起帮助屯的这些货给好好分类,然后收起来的时候,唐爸唐妈直接杀到!
唐妈是个彪悍的,这么热的天,大汗淋漓的,也顾不上歇一口气,更是汗都不先擦一下,二话不说上手来对着唐秋脑袋就是一巴掌:“你现在长本事,翅膀硬了是不是?我供你上大学就是让你回来种地的?”
骂着还不解气,顺手又对着他脑袋甩了几巴掌,“早知道你要种地,当初就不用花那些钱去上学,我还能早早在县里买上房,如今早就赚翻了,也不用类累死累活,就为了买房了!”
唐妈干活是一把好手,手上力气也大,唐秋当场就被打得脑瓜子嗡嗡的,这是真的气疯了!
唐爸在一边火上浇油:“唐秋!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怎么,在你眼里,我跟你妈两个人是不是?!”
外公看他们越说越严重,唐妈更是要继续上手的意思,直接冲着唐妈去了:“凶什么凶?人唐秋自己有主意,自己活着,不问你们要钱,逢年过年还能给你们钱,这比那些个啃老,就知道问家里要钱的好多了!”
“爸……”
外公虎着脸说:“我看唐秋没什么问题。种地怎么了,我就在家种地,你们还敢看不起我怎么了?”
“爸,你这不是胡扯么!我说的是,我好好供他上大学,就是不想他种地。要是早知道种地,当初上什么大学,直接去种地好了!”
唐妈还是生气,但看外公也气着呢,于是也没继续上手,就是看唐秋那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外公虽然当初也觉得唐秋回来种地不好,但这会儿却很护犊子:“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况大学生种地跟你种地能一样吗?你看看新闻上那些农学泰斗,哪个不是学历高高的,人照样种地!”
“爸,你这就胡搅蛮缠了啊。”
“我哪里说得不对?!”
唐妈无语说:“爸,要你外孙是农学泰斗,我不仅让他种,还给他把整个村子承包下来,让他折腾个够!”
唐爸也点头:“种地这玩意儿,除了那些搞研究的,你看看有几个人是能种出什么成就来的。当然我不是说要唐秋做出什么成就,但到时候他一出去,跟同学聚聚什么的,他一说自己是种地的,他自己能受得了?”
“我自己选的,后果我自己接受。”唐秋适时表态。
“你接受个屁!”
唐妈顿时火气又上来了,指着他鼻子骂,“当初当你留在江城考公,你不乐意。你现在看看,去省城这么多年你弄出个什么东西来了?如今还灰溜溜回来种地了,你能接受个屁!”
外公皱眉,不想自己女儿这么说自己外孙。因为从小不养在身边,外孙本就跟家里谁都不太亲近,这好不容易跟自己亲近了点,女儿这是要把人往外头推啊!
却是唐秋默默拉了外公一把,直接将自己的手机某付宝打开:“这是我回来这段时间赚的钱,比我在省城累死累活干一个月的钱都多,也比考公的一个月赚的多。工作无非就是赚钱,我觉得种地挺好,时间自由,也不用那么累。”
唐妈看着上面的数字,却是是他回村之后收入的账,但还是怀疑地盯着唐秋:“你不会是糊弄我吧?算计好了骗我,把钱按照最近这段时间转进来。”
唐秋说:“我没必要骗你。不信你可以问外公,也可以问村民。村民不知道我赚多少钱,但我折腾的是多大的摊子,他们能看到。”
唐妈一时没了主意,回头望向唐爸,希望他拿个主意。
去问村民自己儿子赚了多少钱,这种蠢事当然不会去干。唐爸直接问外公:“爸,唐秋没骗人?爸,你可别包庇他,我们也是为了他好!”
外公气道:“我骗你们做什么。不仅仅是唐秋赚到钱了,我也赚了不少。”他干脆也将唐秋给自己的钱拿给他们看。
外公身边只有一点点钱傍身,大多数的钱在唐妈那帮着存在银行卡里。最近外公也没找唐妈去取过什么钱,所以这多出来的钱,肯定就真是赚的。
唐爸唐妈也是担心唐秋,见他真能赚钱,也就放下心来。不过唐妈还是硬着脾气说:“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一声,就回来种地啊!我们还是遇到村民才知道的,到时候我们一问三不知的,多没面子。”
“我说了,你们肯定不让。”危机解除,唐秋就随意了起来,还招招手,让外公跟着继续分类。
唐妈这对唐秋的话可不答应:“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秋无奈说:“就是知道,我才不说。何况我在江城工作,那些亲戚就说来说去的,你知道我烦这些。当时我还在单位里上班,就说七说八的都有,现在我回家种地了,那些人说多难听的都有,我怎么可能会说?”
“我现在这么干,知道的人少,也就这些村民。而且我最近带着他们赚钱,已经赚了几回了,他们更不可能在我面前多嘴,我觉得这样最好!”
唐妈被他的话噎住了。
其实唐秋说的所谓亲戚还真不是更远一点的,而是他姨。他姨本就是嘴巴快的,什么话都说,说话也很不客气,唐秋一直不喜欢他们。但他们毕竟是唐妈的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是亲近的……
一边是亲姐妹,一边是亲儿子,这两边简直是无解。
倒是唐爸见唐妈脸上不对,忙转开话题:“你这一堆东西是怎么回事?还有带着村民赚钱,赚什么钱?”
唐爸觉得自己也就一段时间没来溪山村,怎么感觉自己跟不上节奏了呢。
唐秋随口说了之前杨梅采摘游的事,还有这次收购蔬菜、瓜果的事,然后说:“暂时他们赚得还少,毕竟量不大,后头等量稳定能供应上,自然也就赚得更多了。”
唐妈听说采摘游,钱都叫村民赚了,心疼说:“你怎么回事!这事你要是跟我还有你爸说说,你爸那边的亲戚家就有杨梅园,专门对外卖的。到时候我们承包一下,花不了几个钱,直接都自己赚多好。”
蔬菜、瓜果,自家没种,还真不好说。但采摘游,这个完全可以钱都自家人赚。
这唐爸倒是不同意:“他弄一次还好,之后还要种地呢,是要跟村里人好好打交道。不然之后不好弄。”
“有什么不好弄的。”唐妈从小在村里长大,对村里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但她就是不耐烦伺候。自家生意,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来怎么来!
唐秋不想解释这些,只推到莫朝夕头上。只说是就是来了村里搞采摘游,莫朝夕才看上村里的蔬菜、瓜果,还有田地,这才花大钱投资他在村里种地。
“啥?”
唐爸唐妈这事可不知道。
唐秋忙着收拾东西,也不想对付唐爸唐妈,在他们面前自己是小辈,一个不好,就会被打,还不如让外公去。外公出马有啥问题,他们不敢动手。
“外公你带他们两个去地里看看,再给介绍介绍,我把这些东西规制规制。”
外公怎么会不知唐妈的德行,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干脆点头先带着人去水稻田看玻璃大棚,然后去蔬果大棚,让他们看看高科技。这钱可是砸了几十万呢,可不是一般的种地。
“就你爸我,还有你们两个种地,能种出这么个情况来?唐秋工作的事,我看你们就别管了,他上学你们就不咋管,如今大了也管不着,别再弄得生分了!”
“而且如今这天气也邪乎得很,说不定唐秋这是咱们家的退路。”
“爸,哪里有这么严重。”
“你小时候闹旱灾,要不是我跟你妈知道藏着点粮食,现在也就没你们姐妹几个了。”
行吧,说又说不过外公!唐秋也不是个会听他们话的,好在也赚钱,姑且就这样先看看。还有那个莫总砸了这么多钱,总不会亏了!
让唐秋自己做生意,唐爸唐妈瞻前顾后,但现在是别人砸的钱,唐秋一分没花,还赚了,这么一想,唐妈心里又好受了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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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