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微微挑眉看向他。
这件礼服是他选中的其中之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她想不明白男人的眸光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有点闹心,又有点纠结。
是不是礼服本身很好看,但被她一穿,就不那么令他满意了?
她停在楼梯半截的位置,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你……我……是我拉胯了这件礼服?”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虽然夏琪一向对自己的身材和相貌十分满意。
但也架不住眼前男人,这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深谙眸光。
“没有,很美。”
卢子琰的眸光闪动,总算是开口说话了,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又有些哑。
“真的……么?那个……没关系,我很少穿这么艳丽颜色的衣服,若是礼服跟我不搭调,你可以直接说,我不会介意的。”
夏琪闻言沉默了一会,觉得男人的态度明显心口不一。
“完美。”
男人把手中的礼服册子搁到了一边,优雅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眸光仍然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低沉的嗓音仍是赞美。
他迈步朝她走去,方清泽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轻声迈步暂时离开,临转身前,看向好兄弟的眸光透着调侃。
卢子琰的大手轻轻落在她肩膀上,轻轻带着她原地转了一圈,扶着她下楼梯,将她带到大厅的一面落地镜前。
夏琪下意识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嗯,确实很美,落落大方又不失妩媚,气场全都撑起来了。
有些事情,夏琪始终想不明白。
她到底哪里不如宫可可了?
学识?才华?
家境?性格?
夏琪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许久,突然想到了一点。
不喜欢她的人,就算她是秀雅绝俗,他还是不喜欢。
不用任何理由。
“这几颗珍珠,应该放在这里,显得更加完美一些。”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因为两人离着十分近,他炙热的气息烫贴着她的肌肤,令夏琪忍不住颤抖了下。
她透过镜子,看见男人抬手将她头发上别着的那些珍珠发饰取下来,凝视了一会,又帮她重新做了造型。
“嗯?”
她认为方清泽的审美不俗,发饰的位置也挺好看的啊。
可能连夏琪自己都没注意,她的声音轻轻的发抖。
“你的美,还能提升几个档次。”
他从不吝惜对她的赞美。
一时间,她心里突然变得格外难受,眸光透着自嘲和迷茫。
“不是你不好,是对方迷了心智,没有板上钉钉的事情,都来得及。”
男人仔细的帮她装点好发饰的位置,微微后退了几步,眼眸透着惊艳。
“你真心的想法?”
她忍不住开口问他。
夏琪心里清楚的很,他从不会因为想要讨好她,而说一些好听的话。
她总是能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最中肯的话,哪怕听起来有些刺心。
“凭心而论,程家是高攀了夏家,程父虽然是个明理之人,可程母就相当现实,她非选你当儿媳妇的原因,就是为了借助夏氏家族的势力。”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程少是王子,可就凭着他不会爱上你这一点,也不值得你为他披上婚纱,白白耽误了自己的幸福不说,很可能还会因为宫可可的事情,变得精神抑郁。”
他怎么想,就怎么说出口了。
“就这件吧,我很喜欢。”
夏琪笑着开口。
“不试试了?”
偷偷藏在楼上的方清泽听见夏琪开口,赶忙快步来到两人面前,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她,诧异开口。
他的印象中,女人试衣服,怎么都得奔着十套以上,且多数都有纠结症。
想不到这位夏大小姐,倒真是难得的太痛快了。
尺码合适,剪裁相当完美。
她很喜欢,就是这件了。
夏琪毫不犹豫的当场定下来。
这套礼服不俗套,设计新颖,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就是这件了,帮她包好。”
男人淡淡开口,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方清泽,两人迈步离开,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你们两个人……”
现在办公室里没外人在,方清泽一边利索的打包装,一边迟疑开口。
卢子琰这样的男人,内心十分强大,若不是他从心里认定了的女人,就算整个家族以命相搏,他都能冷血到视而不见。
他突然屈尊当什么家庭教师,大概那位夏小姐,是他这辈子的心中挚爱!
至少他这么猜测。
“收起你的好奇心,结账,还有,不该说的,我希望你守口如瓶,清泽,这是我的底线。”
卢子琰虽然依旧面带笑容,但是声音已经彻底变冷。
方清泽不傻,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自己作死的,一笑了之就好。
“就这样,再会。”
卢子琰拎着购物袋回到夏琪身边,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嗯,多谢你的好朋友,以后我再买礼服,就不愁没地方来了。”
一番客套后,夏琪和卢子琰离开了这里。
身为好友的方清泽亲自将他送出店铺大门。
两人回到车里。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还是回家休息?”
他启动车子,淡然开口。
“于福璐有一家新开的料理店不错,咱们去尝尝新鲜,然后回去休息。”
她懒得自己做饭,也不想指使身边的男人给她做饭,虽然他手艺不错,但也不好总是麻烦他。
“今天没有功课安排?”
她诧异看向他,一般时候,他功课抓的很紧。
夏琪相信,如果他在学府就任老师一职,他带领的班级,一定是全年级成绩最好的那个。
“虽然你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我不认为你还能静下心来学习,无效率的学习,不如不学。”
他一向自律惯了,时间安排很严谨。
“你真的有青梅?”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转头看向正在认真开车的男人。
“不算是青梅的关系,我曾经命悬一线,她帮我打了掩护,我才没被对方发现,捡了一条命。”
他轻描淡写。
“救命之恩大如天,你以身相许也正常,小说里多数都是这么写的。”
夏琪一边说着,还点点头。
青梅不在国内?
她从来也没见他提过她,更没见他能匀出时间陪青梅。
这才是重点。
他除了吃饭睡觉,除了工作,其他全部的时间,基本都耗在她身上了。
哪怕一个电话的时间,她都没见他联系过那位小青梅。
“她长得好看吗?”
她没别的意思,纯属好奇。
“她在国内,不在本市而已,至于相貌……还行吧。”
他淡淡开口,脸上也没什么其他表情。
还行吧?
这是什么评价?
夏琪竟然生出了一种他和小青梅多年未见,并不熟悉的感觉,有些诡异。
“估计是你很低调,能被你看上的就很优秀了,更何况你我认识就长达八年多了,我从没见你身边出现过任何女性,守身如玉,又耐得住寂寞,嗯,挺有前途。”
她突然忍不住夸他,这样自律的男人,确实已经相当稀少,快要灭绝了。
“我对她们没兴趣而已。”
他倒是很坦白的为她答疑解惑。
“……”
夏琪闻言唇角忍不住抽动。
……
两人结束用餐后,夏琪回到了别墅。
她也不知道要做点什么,似乎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游戏机刚开开没几分钟,就给关上了。
夏琪刚想要拉出瑜伽垫子,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很有规律。
这种敲门方式,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
“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还需要亲自跑一趟?你的手机坏了?”
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着他站在那里,笑着开口,微微侧了侧身。
“是重要的事情,但手机没坏,这些都是我查到的消息,你不妨看看。”
他迈步进来,将门关好,又将自己手机递给夏琪。
“知道了。”
几分钟后,她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轻声开口。
“你确定她住在这里?宫可可的老公只是普通工人,挣钱不多,除了支出家用还得养活她,我不认为两人其中有谁,能住得起年氏集团旗下的别墅。”
年氏集团在f国是什么样的存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夏琪的声音,越发冷冽。
“是程少名下的私人财产。”
男人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玩的滴水不漏,何必呢?当我面恩爱秀了无数次,现在已经开始金屋藏娇了么?”
夏琪嗤笑出声,脸色不太好看。
也是,在这个城市,除了程满溢,谁能给宫可可提供如此好的居住环境?
她突然能理解宫可可如此绿茶的做法了,上流社会的高富帅,对她情深义重。
虽说眼下她不讨程母的喜欢,但毕竟胜在年轻。
宫可可忍耐到程母去世以后,就能顺利成章的登堂入室。
毕竟程父对未来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太多要求。
他本身跟程满溢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常年不住家里。
夏琪想的到归想得到,看见事实的时候,心还是刺痛,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还去找他吗?”
男人抬眸,看着她明暗交错的脸,淡淡的开口。
“我像是死皮赖脸的人?”
她眼神透着自嘲,继续开口。
“宫可可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为了能当程家大少奶奶,真是脸和名声都豁出去不要了,她这么敢动我,我何不成全她?”
夏氏家族在a国a市算是几大豪门之一,但在樊城的本家,夏家族有着绝不可被撼动的地位,能称得上唯我独尊。
哪怕夏琪再隐姓埋名低调,那些与夏家来往亲密的自己人,是认识她的,想要做点什么,还是很方便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件事情程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你做的,夏琪,你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男人淡淡的开口,他知道她心里愤恨难平。
夏琪闻言,微微一怔,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上次宫可可的丈夫、袭击我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她沉默了一会开口。
“程少确实没像你想的一样,但难辞其咎,毕竟当时是发生了不可控的事情,让对方钻了空子,程少的心在宫可可的身上,所以才会变成那样的结果。”
男人抬眸看向她,考虑了一会,决定如实告诉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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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