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夏琪蔫蔫的嘀咕了一句。
情况有几种,但他们不得而知到底是因为什么。
毕竟两人说辞是不一样的,事情实情只有他们本人更清楚。
卢子琰从不愿胡乱猜测,给别人扣帽子,说话算挺中肯的。
所以,她想听他自己的看法。
她想了想,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很多事情,都让巧合二字背了锅。”
他知道她信任自己,薄唇微微勾动。
“我有事情想问你。”
她目前能信得过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他。
“嗯?”
男人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见她有些纠结的模样。
“很多事情,是我一厢情愿了吧?宫可可毕竟是程满溢的白月光,她那些美好令他难以忘怀,他又是爱而不得且心有不甘,最初我以为他既然已经应下了这门婚事,就不会作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可也仅仅是我认为而已吧?”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仔细听起来,透着自嘲。
夏琪的性格还是挺大大咧咧的,虽说有点大小姐脾气,却跟刁蛮沾不上边。
“理由呢?”
他静静的看着她,很多时候她是聪明的,可就算再清醒的人,也难过情关吧。
理由?
这些纯属是夏琪自己的想法而已,有些时候不是她想不明白。
或许……
更多是不想承认事实吧
她垂眸,双手叠在一起。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用想那么多,泡澡放松下精神,喝杯热牛奶睡一觉。”
卢子琰脸色如常,声音淡然。
“那你路上小心,我去休息了。”
夏琪起身,亲自送他出门。
他没再说什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转身迈步离开。
她有她的骄傲,他可以理解。
……
夏琪心情十分乱,也不想出现在公众场合,索性在家休息,养养花,她本想画画消磨时间。
但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刚把美术用具拿出来,就给收回去了。
这段时间,她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没出门,没去工作室,没跟任何人联系。
索性她性子可静可动,就算在家闷着,也不会感到无所事事。
这些日子因为太闲了,她回归了厨房,开始自己做饭,也喜欢研究一些新菜式,经常泡在厨房一整天。
她刚要将柔好的面团放入烤箱,大门就响起了铃声。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给我上课……”
她以为是卢子琰来了,一边开门,一边开口,话说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竟然是消失了一段时间没联系的程满溢。
“时隔这么久没联系,现在过来所为何事?”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
“在大门口说话不太方便,我方便进去吗?”
程满溢看向她,有些欲言又止。
“进来吧。”
她微微侧了侧身,待他进屋关好门。
“他是你家常客?”
程满溢刚要换鞋,就看见令他十分刺眼的一幕。
她的家里出现了两双男士拖鞋,不是他的尺码,显然不是为了他准备的。
“他教我法语,很正常,我父亲偶尔也回来,你要有事情跟我说,随我进厨房吧,我正要做面包,不能一直那么放着不管。”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迈步进入厨房。
他看了眼她的背影,薄唇抿了下,迈步跟过去。
她还是那副模样,喜欢素面朝天,只有极少情况她才会化妆,即便不化妆的时候,夏琪仍然美的不可方物。
天然去雕饰。
“夏琪,我有话跟你说。”
程满溢见她忙着将手中的食材逐一放在烤盘上,将其送入烤箱,沉默了好一会,继续开口。
“你说,我听。”
她专注手里的活,随口应了一声。
“我们省去订婚仪式,直接结婚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夏琪,声音有些不自然。
理由呢?
夏琪闻言停下手中的活,诧异转头看向他,眉眼透着不解。
她以为他这么久不联系自己,也没找她,是决定跟宫可可在一起了。
她想过各种各样的情况,唯独没想到程满溢会这么说。
一时间,她想不明白是何道理。
“你坚持了这么久,不就是想嫁给我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就像是人需要吃饭,喝水,睡觉,呼吸,都是自然而然。
“曾经想。”
她也没矫情,应了一声,可心里怪怪的。
“既然你同意了,我就将这件事情吩咐下去,让他们开始准备相关事宜,这段时间,你想想蜜月去哪里旅游就行了,其他事情交给我的属下去办。”
程满溢见她没什么异议,想了想开口。
他的终身大事,通通扔给属下去办……
她是说他心大,还是说他根本无心去想两人婚礼的问题?
她就像是老师留的家庭作业,不得不写,并非心甘情愿。
甚至是无奈后的退而求其次。
“这件事情,你跟宫可可说过了吗?”
夏琪想了想,终究是问出口。
不是她傻白甜,宫可可和程满溢的感情,虽说她是受害者,可他们的行为,总给夏琪一种、她才是第三者的错觉。
以宫可可的性子,若程满溢不告而别,突然娶了她,还不定能怎么折腾呢。
虽说在他眼中,宫可可就像是女神一样的存在。
可在夏琪眼中,宫可可就像是女疯子一样的存在。
没道理,也没三观可讲。
“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找了律师处理两人离婚的事情,等事情彻底结束了,我会将她送到e国,给她安排住处和工作,给她换上全新的身份,让她安心在那边定局过日子。”
他的眸光十分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但夏琪看的出,他现在挺压抑又憋闷。
“以你们的情况,我还以为你打算破釜沉舟豁出去了,宁可母子闹崩,也定会娶宫可可,让她成为你正式的妻子,你会选择跟我彻底废了婚约。”
夏琪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出口了。
事情都会随着不可控的情况发生改变,哪怕他多么不心甘情愿,哪怕他再舍不得。
在他不够强大的时候,他就只能权衡利弊。
所谓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甚至是以卵击石。
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会是宫可可,这点他没必要骗夏琪。
“我的能力还不足以跟我母亲相抗衡,哪怕我不要眼前的一切,也无法娶宫可可,惹怒母亲的后果我承担不起,说来可笑吧,我已经没有当年的血气方刚和义无反顾了,得到过的权势在顷刻间彻底失去,我也不是圣人。”
程满溢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
他也不想说那些冠冕堂皇好听的说词,他的眸光像是沁了冰一样的寒,眼圈有些红。
“所以你为了权势和地位,舍弃了挚爱?”
夏琪微微挑眉看向他。
“莫不成你表面想让我娶你,骨子里却迫不及待的盼着我放弃你?”
程满溢看向她的眼眸,微微眯着,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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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哪怕他再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