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即便是夏琪听起来,都觉得心里难以接受了,更别说是宫可可。
宫可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男人的一番言辞,令她羞愧难当。
毕竟现场还有那么多保镖在,那些人看向她,眼中充满了显而易见的嘲讽和唾弃,宫可可忍不住全身颤抖着。
“卢子琰,宫可可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胡乱品头论足!”
程满溢眉头紧皱,面带怒意,声音清冷。
卢子琰脸色淡然,没理会恼羞成怒的程满溢。
他的视线仍然落在夏琪娇小纤细的身上,眸光波澜不惊,静静的看着她,脸色十分淡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程满溢想看清夏琪的表情和反应,但没能如愿。
“我们的感情,还有必要吗?你苦苦纠缠我,真的很没意思了,毕竟我在a国的时候,已经跟你说明白了。”
夏琪突然嗤笑出声,透着凉薄。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红唇微微勾动,似是疑问句,也像极了陈述句。
程满溢想说点什么,可一时间却什么都说不出。
破旧厂房,突然陷入一片安静。
“满溢,既然你答应了夏小姐,还是按照原计划执行吧,我命不好……我认命了,你别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再说程伯母也不会同意的。”
宫可可突然自嘲的笑出声,打破这沉默,她的声音有些缥缈,泪水像是开了闸一样,肆意横流,一副伤心欲绝,私信认命的模样。
程满溢闻言,眉头紧皱,胸膛剧烈起伏。
他做不到不管她的事情,毕竟从始至终,他一直爱着宫可可。
若没有母亲的阻拦,他早就迎娶宫可可了。
多米尼克说的话,程满溢不是没听进心里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狠狠的攥住一样,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夏琪心里跟明镜一样,她静静的站在原地。
事情就这样吧,这场戏码也没什么看透,剧情烂透了。
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处理,别搭上她宝贵的时间。
“我不得不夸奖宫小姐一句,你炉火纯青的演技,已经成功的逼疯了一个很爱你的男人,更成功的博取了程少对你的怜悯之心,真不愧为绿茶中的王者。”
夏琪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男人,随意抬手撩了下自己的秀发,忍不住笑出声。
“我真的没……”
宫可可咬着唇,一副哭腔想要解释清楚。
“夏琪,你的家教就如此吗?!”
程满溢清冷透着浓重不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之情,冷冷瞪着夏琪。
宫可可又当又立,还是她的不是了?
她算计宫素素不成,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怪谁?
只能说活该!
夏琪闻言,诧异了几秒,简直要笑不活了。
程满溢看向她的眸光阴沉,薄唇抿着,似是拼命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
“你们三人的闹剧自己处理的干干净净的,程家愿意丢人,夏家没必要跟着遭受牵连,你们这么混乱的三角恋,自己看着办吧。”
能否再续前缘放在一旁单说,从头到尾她都是受害者。
她不希望有朝一日,因为他们三人的荒唐感情,把无辜的她给拉胯了。
夏琪的声音越发清冷,她眸光讽刺的看向宫可可和程满溢。
“你也想清楚这件事,再跟我做最后的决定,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好说话,但不代表我这个人很好欺负,我不是宫可可那个脑子如同废物一样的丈夫,也不是傻白甜,自己被无辜牵连,还要帮人数钱。”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站在身边的卢子琰,转身离开。
……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离开了破旧厂房,夏琪坐上了卢子琰的车,转头看向他。
“他不是能令人放心的人,只要有宫小姐在场,他就是那个最不靠谱的人。”
他淡然开口,将车子驶出。
“最近有个典礼必须要参见,你陪我去试试礼服。”
夏琪轻描淡写,虽说她知道自己应该减少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机会,但是这个典礼对她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存在,她必须参加。
“不用让程少陪着你一起?”
男人转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她。
“说的跟你陪我去试礼服,是亏待了你一样,上次你就占了我便宜,这次又是。”
夏琪慵懒的开口,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自己也没多想。
车厢内沉默了半天,也没见男人开口说话。
她诧异的转头看向他,发现他眸光深谙,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说出的话,有点……
就好像她在故意提醒他之前那次乌龙事件一样。
咳咳,简直太尴尬了。
车子停在了市区一家新开的高定礼服店门口。
“我要去的不是这家……”
夏琪下意识看向窗外,诧异开口。
“相信我的眼光,不会害你出丑,既然到了,不如进去看看?”
男人淡淡开口,帮她解开安全带。
夏琪看向他微微挑眉,虽然不解他的行为,但是她本人对这个男人的审美十分肯定,多数时候,他的眼光比她的还要高出几个层次,既然都到了,不如进去看看,索性也没什么着急要办的事情等着她处理。
两人下车走到高定店门口,推门而入。
“你……你……你……咳咳咳……”
前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打扮精致的男人,他见到卢子琰的一瞬间,差点没呛死自己。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像是活见鬼的模样,看向卢子琰。
“卢子琰?!”
“是你本人吧?还是路人甲装扮的?”
男人眼中透着震惊,缓了一会,终于能顺利把话说明白了。
一向不近女人的他,竟然带着个小姑娘来到了他店铺里?!
男人被雷的外焦里嫩。
他猛然起身,快步来到卢子琰面前,不可置信的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下一秒就被卢子琰狠狠拍掉。
呦呵,如假包换的真人!
男人微微挑眉。
“方清泽,你给我规矩点!”
卢子琰看向方清泽,冷冷的警告他。
方清泽是方家三少,自小在艺术方面有着格外突出的能力,上面有两位哥哥,他不用牺牲个人喜好,日子过得随心所欲。
他从饰品行业到服装,但凡跟艺术沾边的,多有涉及到,能力过硬,头脑又好,将生意经营的风生水起。
“干嘛对我这么冷淡?我可真要伤心了。”
方清泽一脸哀怨的看向卢子琰。
若不是从小就认识他,方清泽还以为他取向有问题呢。
卢子琰冷笑开口。
“来来来,你们正好品品我这新来的茶,你跟这位大小姐快这边请,我真是怎么都想不到,这辈子有朝一日,还能看见你跟女人同框出现,真是给我雷到外焦里嫩。”
他眼前这位大小姐胜在姿色不错,怎么样都是养眼的,跟卢子琰还蛮般配的一对。
方清泽见他头一次带着女人来,还以为两人好事将近,玩笑开的肆无忌惮。
“多亏了我跟你是从小的交情,这要跟你不熟,你站在人家对面,对方都不敢相信是你。”
方清泽笑着看向卢子琰,请他和那名女孩子一起坐下来品茶。
“我的识别度这么低了吗?连我是谁都认不出了?”
卢子琰半开玩笑,不动声色给方清泽递了个神色,让他别把不该说的,说出口。
方清泽跟人精一样,怎么会看不懂老朋友的眼神所要表达的意思?
八成眼前这位大小姐,还不清楚卢子琰的真实身份。
啧啧,这年头年轻人都流行这个玩法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卢子琰的身份哪里见不得人了,还用得着隐瞒对方?
“正八经说事,别扯其他的,我忙,帮她选几套礼服,参加重要典礼用的。”
卢子琰也没跟方清泽客气,简单明了的开口。
我去!
这哥们玩真的啊?!
他还以为他一时兴起呢!
方清泽见他一脸正色,差点没吓着他。
“你钱赚够了,废话那么多?”
卢子琰说着,品了口茶。
方清泽笑的爽朗,一副我都明白的模样看向他。
“听闻方老爷子想介绍你相亲,我怕是对方会被你郁闷到自闭症吧?”
卢子琰不厚道的开口,没忍住笑出声。
“我前面还两位哥呢,开枝散叶用不着我急着忙慌的。”
卢子琰和方清泽互相损着对方,打乐呵。
“我先帮你挑几套适合你的新款?如果你时间来得及,也可以自己慢慢选着。”
方清泽一边将礼服簿递给夏琪,一遍开口。
“她叫夏琪,站在你眼前这个男人叫方清泽,是我的好兄弟,这个款式还不错。”
卢子琰垂眸凝视着夏琪手中的礼服簿,一边看着款式,一边开口简单的给两人做了介绍。
他抬手指向号码列表中的其中一排,又主动帮夏琪选了几款他看上的礼服。
虽然他没问过夏琪的号码,也没亲手测量过,但卢子琰对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
“夏小姐,看看这几页吧,是我才做出的新款,还没给其他人看过,保证未来小嫂子穿上无人能及,能气死西施、王蔷,赛过貂禅、杨玉环的那种。”
方清泽打包票。
虽说刚刚自己的好兄弟已经给他暗示过了,但方清泽就是喜欢在他底线边缘蹦跶,反正他在自己心仪女孩面前,怎么都要维持自己高光矜贵的形象,不会当场对他如何的。
卢子琰仔细翻阅挑选着。
全当方清泽一个人在那里废话,即便是面对欲言又止的夏琪,也一脸淡漠什么都没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也不想欲盖弥彰。
什么都不说,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说了半天,小嫂子是哪家的名门千金啊?”
方清泽好奇心泛滥。
他就知道,卢子琰不会爱上小青梅那种女人的。
不过他在脑子里转悠了一溜够,也没想到本市豪门中,何时多出来一个姓素的豪门。
卢子琰没开口,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夏家?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猛地一提,又想不起来了。”
方清泽若有所思。
思来想去,确实有一个十分低调的豪门是姓夏,可夏家家主的女儿,也不叫夏琪啊……
那可能是赶巧了姓氏都是夏,但跟豪门的夏家没关系吧。
他能想到的就这么多。
卢子琰这么会功夫,已经帮夏琪选了好几套了。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方清泽对商业一窍不通,但不得不说,他的手艺和审美,当之无愧的属于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
“你眼光真是刁钻,这些都是我获奖的作品,有成品,但从没打算出售过。”
方清泽看向他的眸光,突然像是被点通了任督二脉一样,透着欣喜,猛地拍手道。
“我怎么听辛耀说,你去当家教老师了?”
方清泽诧异看向卢子琰,觉得他真是勇气可嘉。
他可真是本国最勇猛的战士,自己本职工作如此繁重,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当家教老师?
他搞不清眼前的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有何可担心的?怕我这本事能误人子弟?”
卢子琰丝毫不担心,淡然开口。
某人的哥哥忍不住抬手扶额,面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弟弟,我能怎么样?
“行啊你,夏小姐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是祖国的花骨朵,你也舍得摧残?”
方清泽笑着看向卢子琰。
一语双关,他不知道坐在一旁的夏琪能不能听明白,但身为好兄弟的他,一定听得懂。
“我二十七岁,夏琪二十三岁,两人相差四岁而已,怎么就成了摧残?”
卢子琰轻描淡写开口,扫了眼八婆的男人。
“夏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还以为顶大了天只有十五六岁,这保养的真令人羡慕。”
方清泽见自己好兄弟一个劲的扯开他将要点透的话题,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他看向卢子琰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摆明了一副你别欲盖弥彰了,看起来十足禁欲系的男神,说不准心里早就春心荡漾,情根深种了吧?
“方先生,我先去试试第八页第四款礼服,有劳了。”
夏琪坐在这里,见两个男人像是打太极一样的迂回,有点一眼难尽。
尤其是方清泽管她叫未来小嫂子的时候,她心里怪怪的。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卢子琰。
他整个人非常的沉静,正垂眸翻阅着册子,长得英俊非凡,优雅中透着难以忽略的强势,哪怕就这么坐着,都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这跟他家教的职业,显得极其不程合。
男人就像是一团迷,总是令她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夏琪去楼上换礼服,他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直到一阵稀碎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抬眸看顺着声音方向看去,身着一袭正红色的礼服女人,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
夏琪的模样长得十分清纯,身上正红色的抹胸鱼尾礼服,将她玲珑的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礼服的裁剪十分精良,最大化的展现了她身材的优势。
此时的她,又纯又欲,是一种极致的美,妖而不艳俗,像是等待接受加冕仪式的女王。
她的一头秀发盘起做了造型,发间用大溪地孔雀绿的珍珠作为装点。
卢子琰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淡然,眸光落在她清秀的小脸上。
可他脑海里不知为何,竟突然浮现出那晚的乌龙事件,他将她出水芙蓉的一面,看了个清清楚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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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像是等待接受加冕仪式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