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意听着听着,脸色就变得不大好看起来,忍不住红着脸温声辩解,“胡说什么?”
怎么这些人传着传着,倒像是余姐姐和宋大人有了什么首尾似的?
有人问道:“哟,朱家妹妹,你怎么和她们打上交道了,难不成宋大人又攀扯上你们朱家了?”
格外咬重‘攀扯’这个字眼,她还当朱妙意与宋家家眷这般亲近,是有意和宋家联姻。
朱妙意见她们说得越来越难听,一张俏脸上含着怒,“苏锦姐姐,还望你休要胡言,余家姐姐就如同我亲姐姐一般,你们说她便是说我!”
见她如此护着余晚竹,众人倒也是知趣,苏锦干笑了笑,告了声罪。
“哎呀,朱家妹妹,我这不也是跟你说笑呢嘛,谁叫宋姑娘和余姑娘头回来,唯独跟你这般熟稔呢,不过话说——”cascoo21格格党
“你今日的变化怎的这般大?险些都叫我认不出来了,这是上了妆容吗,可真是天翻地覆的差别,快和我说说,你何时有了这般手艺的?”
其余姑娘也知朱妙意先前的样子,早就想问,奈何与她不相熟,才一直没开口。
眼下听到有人问起,便都感兴趣地围了上来,想听听是个什么说法。
毕竟,连朱妙意这样黑瘦的人,装扮后都能如此好看,若是她们,指不定都赛过天仙了!
胡月菡看着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眼下却围着三人问东问西,不由气歪了鼻子。
她盯着余晚竹不施粉黛,却依旧清艳绝伦的一张脸,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怪道勾的宋郎要与她划清界限,这样的一张脸,的确能让男人为之痴迷。
胡月菡冷哼一声,又看了宋小兰一眼,眼中神色倒是缓和些许,又见她与朱妙意脸上妆容俱是精致秀丽,倒也忍不住惊讶了一阵,这种妆容手法,还是她从未见过的。
朱妙意笑着为众人介
。绍,“别说你们没见过,先前我也是不知晓的,要说余姐姐和宋家妹妹的手艺,在咱们京城决计是独一份的,多亏了她们,我才能像今日这般改头换面,如何,诸位姐妹看我,可还像你们口中的那个烧火丫头?”
她自嘲的语气,惹得众人一阵笑,当然,曾经嘲笑过她的人,还是有些心虚的。
余晚竹跟着朱妙意,客气朝众人微笑,“诸位小姐若有需要,日后也可来寻晚竹。”
见她应允,众人都忍不住高兴,就连先前对她的轻视,也不由消解了许多。
苏锦欣然笑道:“那可就说好了,待我们寻到你门上,可不能嫌我们烦将我们赶出去啊,余家姐姐!”
谁人不想变美啊,又不是人人都能生得像余晚竹这般天生丽质,若论容貌,自己在这群京城贵女中,只称得上是中等,要是还能寻到这般能变美的好法子,哪怕是说亲,也多了一丝筹码。
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众人也是都万分好奇,因此大家的态度也变得和善起来。
余晚竹指了指宋小兰,“那是自然,小兰妹妹在朔州有间铺子,便是专做妆容买卖的,她亦是精于此道......”
众人听闻这门手艺是来自朔州,便都纷纷打听用的是什么胭脂水粉,什么价位等等。
宋小兰在余晚竹的鼓励下,含羞带怯的向众人介绍芳容阁里的买卖。
余晚竹见她神情越来越自如,也放心地点了点头,宋小兰做为宋逾白的妹妹,也该是见见世面,学着与这些闺阁千金打打交道。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京城的闺阁小姐如此众多,消费力也是不差,可谓是一片蓝海,若是能将芳容阁的买卖也做到京城......
她这边兀自想着,堂前的胡月菡却见不得这边一派和乐的场面,走出廊下,咳了咳。
“我说,诸位
。姐妹也太热情了些,别累着宋家妹妹和余姑娘了,毕竟她们可是头回出来跟咱们交际,要说幸亏祖父照拂过宋大人一二呢,不然宋大人恐怕也不会给月菡这个面子。”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今日举办赏菊宴的主家是谁,再一想到之前关于胡家和宋家的传闻,脸色不由古怪起来。
苏锦爽朗地笑道:“哎呀,胡家姐姐见谅了,正是因为余姑娘和宋姑娘是头回来,我们这才想多跟她们亲近亲近呢!”
胡月菡一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苏锦不好太过,又殷勤地为余晚竹和宋小兰引荐,“说起来你们可能还不知今日的主家是谁,喏,”一指胡月菡,“是胡家姐姐今日办生辰宴,邀我们来赏菊的。”cascoo21格格党
胡月菡端庄优雅地笑了笑,“宋家妹妹,余姑娘,我见你们方才已经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寒菊,外面冷,不如随我在堂上吃一杯茶?”
言辞周到,余晚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今日本就是来赴宴的,自然不能不给主人家面子,便随她向堂中走去。
胡月菡微笑拦住想跟上去的朱妙意,“朱家妹妹,你难得出来走动,今日又有这番大的变化,有许多姐妹都想寻你说话呢,你若只顾着我,冷落了她们也不好。”
说话间,胡月菡身边走出两个娉娉婷婷的姑娘。
“就是,朱家妹妹,你看那边的寒菊,竟然是灰金色的,咱们过去瞧瞧可好?”
两人拖着朱妙意向院子一侧走去。
望着几人走远的背影,胡月菡冷冷一笑,她想收拾那个姓余的,可不能叫这个朱妙意在一旁坏事,不然还得顾忌着她的面子。
正堂里左右两侧都设着席位,婢女领着两人入座,只是却是将两人分开安置的。
余晚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当主人家是这般安排的。
堂上的人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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