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也都纷纷附和。
“是呀,要是东西没问题,怎么今日都正午了还不来做买卖?”
“瞧着嫩生生的两个女儿家,没想到竟是出来害人坑钱的!”
“还二两银子一次,怎么干脆不去抢?”
......
在此围观的人,基本上都只是路过时,听说或是瞧见了余晚竹这个小摊,并没人亲身试过,自然也不知晓真正的效果。
但他们见这母女俩,闺女毁容了那样可怜,母亲也是义愤填膺,便觉得事情应当是没有假的。
再加上余晚竹一直没露面,摆明了就是摊上事跑路了。
形势瞬间一边倒。
先前还存疑的人,眼下更是信了个八九分,谢冬还想争辩,却几乎要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了。
众人说他们是得了好处,所以跟余晚竹同流合污,合起伙儿来坑钱。
谢冬和老王两个百口莫辩。
人群中却忽有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既然觉得是我坑害了你们,那便去报官吧,在这里闹什么?”
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众人耳中,吵吵嚷嚷的人群都是一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年轻妇人领着个姑娘,正拨开人群向里边走来,这两位女子瞧着年纪相差不多,但都像仙女儿一样好看,险些晃花了众人的眼。
有见过余晚竹的人已经认出来了,指着她道:“这便是余娘子,她们来了?!”
谢冬和老王见了两人,面上也是一喜,“余娘子,你来了!”
接着他愤愤瞪了众人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不是说人家心虚不敢露面吗,眼下这不就来了?
闹事的母女见到正主,意外之下却也没有慌乱,她们今天本就是奔着余晚竹来的。
那妇人冷笑道:“黑心肝的毒妇,我还当你不敢来了呢,你害得我闺女毁了容,今日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她女儿的哭声也更大了些,泪水印在她一片红肿的脸上,模样格外可怜。
宋小兰方才已经听清楚了事情原委,当下冷笑道:“我看你才是个黑了心肝的老妇!你闺女毁容,不去找大夫,跑来找我们做什么?”
“我长嫂的东西我日日都在用,怎么就没见烂脸,你们少在这红口白牙的污蔑人!”
妇人对着众人摊手,满脸的愤慨,“大伙儿瞧瞧,我闺女用了她们的东西,眼下烂了脸,难道我就不该来讨个说法吗,她们竟是这样咄咄逼人!”
众人也指指点点,她闺女毁了容,又是在余晚竹这里做的妆面,确实是说不清。
更何况姑娘家都注重容貌,她的脸甚为骇人,谁会堵上自己的一生来给人泼脏水呢?
宋小兰气得脸通红,“都说了我长嫂的东西没问题,她肯定是自己毁了容,赖到我们这的,不然别人怎么都没事?”
人群中有人说道:“你这小丫头气性也太大了,人家跟你们无冤无仇的,好端端的怎会凭白诬赖你们,你连问也不问就骂人,谁信跟你们没关系啊!”
宋小兰正要骂回去,余晚竹却拉了一下她。
她环视众人,面色平静,语气也清凌凌的,“我方才已经说了,若觉得是我这的东西坑害了你,大可以去衙门报官,咱们当堂对峙。”
听到她张口就说报官,妇人明显有些气短,却依旧满脸凶狠。
“报官就报官,你吓唬谁呢!”
“亏我还顾惜你们两个女儿家的名声,想着是来与你说理,把事情私了了,没想到你们竟是这样冷血!”
“把我们的钱赚进口袋,出了事就不管人死活了!”
“讲理?”余晚竹忍不住笑了,“你来讲理,便是告诉大家我是个坑人钱财,害人毁容的毒妇?”
“你有证据证明吗,我怎么知道,你闺女是不是因为别的事才毁容的?”
妇人激动得口水乱喷,“那还能有假吗?!我闺女昨日就是在你这里做了妆面,脸上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昨日?”余晚竹重复了一声。
她走近那女子身前,仔细瞧了瞧她的脸,“可我记得,昨日来我这做妆面的客人,里面似乎并没有这位姑娘。”
余晚竹一天只接待不到十个客人,若说是前几天,她还有可能记不清。
但昨日做妆面的客人中,确确实实没有她。
妇人一噎,那姑娘的面色也变了变。
“不是昨日,那便是前日,总归就是用了你这里的东西才出了事,你别想抵赖!”
妇人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个东西,“你不是要证据吗,这便是证据,你敢说这不是你这里的东西?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个东西余晚竹并不陌生,正是她做完妆面后送给客人的卸妆膏,拇指大的瓷盒异常小巧,只有她这里会有。
“是吗,那这么说,你们还真是在我这里做过妆面,我险些以为是来讹人的呢。”
余晚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妇人脸色黑如锅底,昨日她本来是要带着闺女来做妆面的,可又舍不得那二两银子,幸好她要来了这个小盒子,这下她便没法抵赖了。
想到这,她的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丝畅快之感。
只要事情办妥,她不但可以坑余晚竹一笔银子,事成之后还能得另一笔银子。
她心里正想着美事,忽然又听余晚竹说道。
“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清楚,想要问问两位。”
妇人冷哼一声,“你问吧,眼下证据在手,我看你还能有什么说辞狡辩!”
余晚竹道:“你闺女脸上是何时开始红肿的?”
“昨...自然是前日晚上!”妇人心中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
她气急败坏地喊道:“她前日在你这里化了妆,回去后,晚上就开始不妥了,才两天时间就成了现在这样!”
余晚竹作满脸疑惑状,“这我就不理解了,姑娘家最看重的就是脸面,既然是前日出的问题,事关毁容,为何你过了两日才来讨我说理?”
“难不成这两天,你是带着闺女瞧病去了,可她的脸上这样严重,也不像是医治过的样子,所以说,这两日你们都丝毫不着急吗?”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个骗局,你们压根就是来诓我的?”
说到最后,余晚竹的语气里也带了一丝冷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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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在这里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