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如果有一敌国之人站在你面前,你会对他做出怎样的举动?
或许最开始尚且还能用理智安慰自己,敌国是敌国,敌人是敌人,万一这个人没有参与恶行呢?一个国家子民众多,总有参与者和普通百姓,不该一概而论。
所以虽恨之入骨,却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换种说法,当你亲眼目睹过他们侵占土地,抢夺财宝,残害族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那些被迫失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血肉残骸触目惊心……恨意逐渐掩盖住理智,愈发觉得敌国之人便等同敌人,只要有着此等血脉,没有哪个是无辜的!
于是,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抽他一嘴巴,势在必行。
结果哪成想这敌国之人极尽作死,口口声声叫嚣成王败寇,自己做的那些恶事都属理所应当,不仅劝别人忍气吞声的认下,还要奉上各式财宝牲畜药材和美人……
此仇不共戴天,别提抽他,简直连撕碎他的心都有了!
从军者最有血性,当舒棠等人在帐外听到蛇国使臣那番言辞时,皱紧眉头相互交换视线,几人眼中皆有怒火升腾。
她周身气息顿时变得凌厉,手臂向内侧一敛,银蛟被握得更紧,伺机而动……
随那股无形气焰的挥散,其中嵌着的宝石犹若幽暗深邃的眼瞳,整个枪身银光大绽,化为蛟龙翻腾鸣吼,甚至还能听到飓风打着旋围绕银蛟的呜咽声。
杀戮触之即发,似乎下个眨眼间,她的锐气便会破营帐而入,直接挑穿敌寇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横空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按在了簌簌发颤的银蛟上面。
力道不轻不重,却当即打断了以她为中心所形成的气旋。
舒棠挑眸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只见叶初尧虽同样胸生愠怒,但仍能喜怒不形于色的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莫要行事莽撞。
自古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规矩。
蛇国使臣不能杀,但……她暗地里咬咬牙,不能杀,可他确实该死!
不过在场将士谁又不希望他死呢?
短短半年接连战败,现如今还被人家堵在自家营地,嘴上说是和解,实则每字每句都是居高临下的折辱。
就连叶初尧这般矜得住性子的人听了都不免动怒,抬起脚便要往帐子里走。
“哎!”走到一半,被舒熠低声呵住了。
他阔步拦截至叶初尧身前,解释道:“你是主帅,更是我朝的三军统领,身份何等尊贵?直接冲进去和他区区小国使臣对话,多掉价儿!”
话音还未落,他又连忙拽住风风火火的小妹,板着脸斥她:“你也不许去!遇事若叫你个姑娘家出头,蛇寇就更该嘲笑我朝无人了!”
舒棠不悦反驳:“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啊!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还不照样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二哥满脸无奈,语重心长:“我都是为你好,你老实听话便是!别犟!”
“二公子说的没错。”叶初尧似是想到什么,帮着劝了一句,随后内容欲言又止几番,终还是委婉的说出口:“那群敌寇不配称人,说话做事与畜生无异,你身为女子本就脸皮薄,清白更是紧要。若真跳到台面上被他污言秽语冲撞,到时候难免下不来台。”
舒棠心思单纯,眼下又刚与蛇国打交道不久,对其中一些事不太了解。
她听了舒熠的话,本还不服气,觉得是二哥瞧不起她,连带对女子抱有鄙夷。后经叶初尧这么一点拨,心中已然清晰。
她性子又直又冲,但好歹讲得通道理,紧握银蛟的手松懈些许,识趣的向后退开,扁扁嘴,带着满满的委屈与不甘心。
舒熠浅笑,拍拍她肩:“放心,不就是骂人嘛!交给我,连同你俩的份也一并骂出来!”
语毕,目光骤然对上叶初尧那张温和且欣慰感激的脸,舒熠不自在的就差打冷颤了,指着他强辩:“你可别以为我是为了你啊!告诉你!二爷我是为了大局着想,撑得是朝廷的颜面!”
这样说起来,两人确实都不适合出面,能一解心头之恨的算来算去,唯有眼前的舒熠。他既身居说话有力度的官职,又不会碍于男女之别,被邪-□□语所攻击。
“不行”的两人看了对方一眼,立即心领神会,连忙给“行”的人溜须拍马。
“是是是,你最强了!赶紧进去!不是不能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吗?那就狠狠的骂!来!我给你掀帘子。”
“我朝的脸面和希望就都寄托在二公子的身上了!”
舒熠得意的轻哼了一声,相比平时,骄傲的连鼻孔都不禁微微放大了些许。
听着帐内蛇国使臣还在倨傲的谈条件,语调生硬却傲慢:“将军,你没诚意,我的时间非常珍贵,你若再耗下去……可就不是这些东西能和解了事的了。”
“蛇国兵力强悍,本可一举破城,改朝换代。然我主仁慈,不愿继续惹得生灵涂炭,因此差使臣前来调和。”
“我蛇国兵悍民强,只可惜土地匮乏。你们则恰恰相反,地广物博,却兵力衰弱。”
“如今予我们五城,扩张国土,再奉些物资,这些对你们来说不过尔尔,我们也能得到改善,自此两国和平共处不起事端,这不是很好吗?”
“将军,答应了吧!”
海戎紧盯着眼前伪笑的蛇国使臣,愈发觉得他油腻猥琐,不由心生厌恶。
出于大国风范,他并没有气急败坏,而是僵着脸展出一个没有感情的笑:“我只是个守城的将军,听令办事,有何资格答应或是不答应?”
使臣圆滑,笑得眼睛弯下,连带周遭皮肤被挤出细密的小皱纹:“将军没有决断权,但却有很高比重的参与权。”
“您想啊,身为守城将军,从开战伊始到如今,没人比将军更了解两国的局面。只要您在皇帝面前态度坚定,您说这仗打不得,那自然就是打不得,远隔千里万里外高坐明堂的皇帝还能不听您的?”
眼见使臣笑容诡狡,他的贪婪,他眸中的精光,乃至满脸老褶子,都叫海戎有种吞了苍蝇的不适感,简直令人作呕。
因为比起蛇,他更像一只狐狸。还是只没毛的长着鳞片滑腻腻冰冷冷的狐狸,生着倒三角竖瞳,阴险又狡猾。
海戎忠诚镇守边关数十年如一日,早养成一副刚正直率的性子,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可想而知面对这等人,打杀不得,又纵容不得,心里难受的像是有蚂蚁在乱爬噬咬。
一时间帐内良久无声。
他在想对策……无奈腹中没什么墨水。
平日惯听谁化唇舌为无形的刀枪,你来我往反复周旋,语句毫无争锋相对,却无一不在暗波汹涌,叫人直呼高明过瘾!
可那些暗有所指一语双关的漂亮话,到了紧要关头他半个字也想不出,只能继续做那个纯粹单一的他——要么直截了当把贼人脑瓜子揪掉,要么,闷不做声憋得什么都不会说。
他的沉默放在自己这,是自叹无用,到了蛇国使臣眼里,倒误认为是在权衡利弊,为他提出的条件做思量。
使臣自诩出身强国,再有几次三番势如破竹的胜仗加持着,此番独身闯入也毫无畏惧,反而盛气凌人,趾高气昂。
本来就倨傲张狂,提的条件更加过分,在增长他气焰的同时,还自负的认定对方不敢不应。
结果来到定兵山,上至将军下到引路围观的兵将,礼遇虽在情理之中,但众人看他的眼神始终有种居高临下,漠然且不屑,依旧是泱泱大国视下的睥睨之感。
慢慢的,自开始逐渐积攒下来的不满到达顶峰,一股股的从心头往脑中拱着火儿。
蛇国使臣在沉默中骤然发怒,咬着牙改了口径:“还在犹豫什么?我警告你们可不要不识好歹!”
海戎思绪被打断,挑起眸,心想:抱歉,我并没有在犹豫是否和解。我只是在想,该怎么骂你,才显得更加高级。
哪成想对方心胸狭窄,被他一个眼神彻底激怒:“不过战败之国罢了!有什么可傲气的?我主愿意委下身段求和,算是给你脸了!你们别给脸不要!否则,哼哼。”
怨怒且不怀好意的冷笑两声,他轻蔑将目光瞥开到旁处,唇齿开合:“怂兵败将!我主就该率兵一举攻下京都城!只要边境五城和金银,算是便宜你们了!”
“放你娘的屁!”舒熠一把掀开帐帘,火爆的脾气此刻不做压制,对着蛇国使臣劈头盖脸的一顿发泄:“区区弹丸小国,蛮荒之地!谁借给你们的胆子敢如此造次?”
舒熠吵架一是嗓门大,二是气势足,单看架势都能给对方一种必输的挫败感,不留任何机会:“你以为你们是怎么赢的?靠卑鄙的小伎俩!无耻下流!”
“也怪我朝其中存有几个渣滓,让你们混得蛇鼠一窝,联合起来陷害忠臣。”
“若非如此,几十年前能打退你们一次,现今依旧还能打退第二次,根本没有机会让你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舒熠的底气并非凭空捏造,更不是自负。
犹记小皇帝刚刚执掌大权的时候,朝内外动荡不安。周边小国看准时机趁火打劫,联合起兵力发起围攻,决心一同啃下这块肥肉,待打赢后各自瓜分。
战事初始,舒文渊便当仁不让,凭借过人的领兵才能,耗费近五年之久,带领军队陆续击溃前来骚乱侵略的众多外邦小国。
回想那些年,当真是耗时耗力,艰险万分,一不留神就会倾覆掉整片江山。
任凭自身国土和资源尚可,但再怎么样,狮子难敌群狼的撕咬,围攻之下总归力不从心。
好在舒文渊足智多谋,在看穿敌方自私贪婪的心理后,几个离间,将众小国搞得相互猜疑,从提防到算计,再到互咬。
他们内部自乱阵脚,同盟不攻自破,舒文渊这边自然就成了事。
自那起,他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但凡生了贪念的,多半都被攻打了回去,最终成为小皇帝桌案上版图其中的一块。
五年后,小皇帝的国土硬生生向外扩张了半圈,自此步入了正轨,愈发国富民强。
而面对功臣,身为人主既感激又心疼,念他征战数年不易,当今自身已成强国,不必再继续征讨。
舒文渊也厌倦了无尽无休的屠戮,受召回京,自那起每日上朝,练兵,处理公务。
却没成想又几十年过去,当初的漏网之鱼蛇国,记吃忘打,再次不安分起来。
不巧,朝中又遇歹人暗中陷害,一再促成他的战败,这才有后面免职封王一系列破事。
舒熠作为舒文渊的次子,大哥舒恒从文,他自小习武,得尽了父亲的真传,包括满腔血性。
对于今朝的贼寇,往昔的手下败将,他自是不屑的。
可蛇国使臣不知面前人的身份,更淡忘了那段耻辱旧事,只将难听的话记了个周全,即刻翻脸,气得嘴唇发抖:“你,你……无能之辈!只会呈口舌之快罢了!等,等我回去,秉明我主,叫你们明天全死在蛇国铁骑的刀下!”
“嗤。”舒熠不屑歪嘴一笑:“无能?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我无能,还是你们无能!”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甘愿和解?”
“能全吞了的美事,还有人愿意只轻轻咬一小口就放下?怎着?你信佛?还是脑袋不好使?”
他不给对方任何喘气的机会,咄咄逼人,一句接着一句:“还不是前些日子打了败仗,眼看苗头不好,开始心生怵意。另外你也说了,蛇国物资匮乏,两国交战可是个烧钱烧物的事,怕不是半年下来,你们打穷了,吃不消了吧?”
“好!很好!就这么打下去,偏不和解!”舒熠故意气他,扬扬眉毛:“眼看着我们就要扭转战局了,此刻跑来和解,还要给足你们好处?你咋那么能想美事呢?”
蛇国使臣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你……”
舒熠好看的一双眉眼立起:“你什么你?”
使臣意图继续争论:“我……”
哪成想他根本不给机会:“我什么我?还使臣呢!话都说不利索,怎么?你们蛇国就没有口齿健全的人了吗?”
“派你前来调和?一句人话不会说,脾气倒挺大,看来你们蛇国真是没什么能人了。”
“回去告诉你主子,想再战,尽管来,我泱泱大国,绝不做懦弱无能之辈!”
“此番起因本就是你们蛇国挑事,屡次侵犯我朝疆土,残害我朝百姓,这口气绝不能轻易咽下!和解?你做梦!”
“我就在这等着,等你们坐吃山空,一点点散尽家财,没有半点金银,没有一粒粮食,甚至,没有一个人!”
“就算是耗,也要把你们耗的国破家亡!”
在舒熠的口齿开合中,每一字一顿,都在周遭迸发的掷地有声,如刀剑般有力的扎在敌寇的心上。
他同样没有气急败坏,更没有跳脚狂吼,只是中气十足,不失气度气场,威严,且凶。
说完以上那些,看蛇国使臣面色愈发不好,舒熠笑笑,给予致命一击:“还有,内奸的事,不能就这么轻易了结。”
“等着吧,我势必会揪出那个叛徒。然后让他,跟你们一起跳下油锅,共同沉沦到地狱。”
“现在,立即滚出我朝疆土!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面对舒熠凌厉的炯炯双瞳,众人不知藏身军中的叛徒此刻会不会恐惧。他们只是亲眼看着蛇国使臣被他噎的面色惨白,在一阵心悸之后,身子一怔,直挺挺倒下去。
舒熠见势连退两步,淡定指着地上的人说道:“你们可都看见了啊,除了愉快的洽谈,其他我什么都没做。”
语罢还添了句风凉话:“就这身体素质,学人家当什么使臣啊?”
悲惨的蛇国使臣被拖着腿抬走,一旁的舒棠暗中观察,大眼睛扑闪扑闪眨着,盯住舒熠的背影。
好家伙,他居然把别人给气死了?
舒棠震惊之余,也后知后觉到自己这些年的坚强,以及十分过硬的心理素质。
她对此略感不解,哪怕说舒熠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但总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人气到一头栽倒过去吧?
不就是识破了阴谋,又被堵住了去路,得不到甜头,外加羞辱威胁一番,这不是两军交战时常规的做派吗?还能比战场上的真刀真枪血肉模糊更厉害?
她随被拖走身影的方向跟过去,缓缓掀开帘子,走出营帐。
目睹巡卫把他扔到马背上,反复用绳子扎紧,然后猛地一抽马屁股。
小矮马吃痛嘶叫一声,甩起马蹄向山下的方向跑去……
听他们说,军队里的马都是认路的。俗话不是说老马识途?战马与其相比只会更盛,应该可以驮着蛇国使臣回到自家营地。
舒棠起初将信将疑,另外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真死了,说不准只是晕厥过去了呢?再或者……处于劣势之下无颜自己走出去,装作晕死一了百了,倒也能化解他招架不住舒熠的尴尬。
结果两天后,她的猜想果然得到验证。使臣没有死,战马也确实跑回了蛇国大营。
随即,便是更变本加厉的猛攻。
而定兵山这边,有叶初尧坐镇,海戎亦是经验丰富,舒熠舒棠兄妹携手共赴战场……在没有叛徒泄密的情况下,蛇国三次进攻均以落败退兵告终。
捷报传回宫里,皇帝龙颜大悦,对几人极力褒奖,言外之意也在督促早些另立战功。
叶初尧心领神会,与三人商议一番,最终决定乘胜追击,意图收回距定兵山最近的峣城。
一切准备就绪,将士们个个斗志昂扬,信心十足。
与此同时,暗中那双眼睛也在蠢蠢欲动。
他这些时日在军中留心观察,多听多看,终于在出兵前的一个夜晚,悄无声息放出封书信。
他自以为旁人在明他在暗,有种掌控着全局,操控别人生死的快感。
殊不知,那封书信在递到他主子的桌上后,阴差阳错被另一个女人看到,顿时私心大动,从而以原主的口吻对他下达了错误的命令。
正因为这道子虚乌有的指令,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人会置身险境。
还有的人以为自己操控别人,实则自己不知不觉间也成了被操纵的一方。
至于那个假传指令的人,甚至真正的背后真主,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棋高一筹……
可,谁又能逃脱命运的操控呢?
仰起头,天阴沉下来,灰蒙蒙的,看样子像是要落一场大雪。
在这茫茫的灰白雪片之中,掩盖多少污秽,又藏住了什么秘密,带来多少寒冷,人们身处其中无从得知。
只是……大战在即,明枪暗箭在所难免。
刀枪也好,人心也罢,总之,人间又将是一场浩劫……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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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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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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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第八十二章 再战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