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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使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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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被点到名,舒棠原本安静低垂的眼眸瞬间抬起,脑中弦丝霎时紧绷。

这话……绝对有诈。

她短时内迅速做出思考,随即不卑不亢跪下身,行礼问安一样不落的做个周全,方回答:“末将给陛下请安,回陛下的话,末将认为,子民从军为国效忠,无论初衷为何,到最后终究会化为同一种念头:保卫山河,守护子民。”

“未融身军队,未到战场,永远不会生出那种情怀。”

“或许在去前会奢想功绩,钱财,荣华富贵。但在身临其境与战友并肩作战,见识过敌寇的凶残,感受山河的壮阔浩然,世间任何事与之相比都如过眼烟尘,轻轻一捻便化在了震撼当中。”

“既为簪缨世家,想必世代都胸怀着此等壮志。其子许是崇拜先祖长辈,自小听遍风起云涌,一时向往,终成执念。末将头脑简单,对此倒没生出什么过度的解意。”

七窍玲珑的吹捧完毕,舒棠暗搓了搓手心的冷汗,连自己都觉得适才那番话让人牙酸。

正当她以为这些说辞足够冠冕堂皇,可以蒙混过关时,皇上再度开口。

他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清淡:“舒卿想法确实单纯,还真就以为做厨子是为了烧饭,做郎中是为了治病救人,从军是为了保家卫国。”

舒棠小心翼翼试探:“那……不然呢?”

皇帝一笑,抬手将指腹触在竹卷的尾端,似有若无轻打着圈儿,圈出其中的一句话,口中回答:“余后二十年间,其子忍辱负重,终荣登高位,随即握权谋反,大肆残害忠臣,就连帝王,也险些命丧他手。”

话至此处,他手中的动作止住,笑容反倒更盛,谈笑似得飘出一句:“他啊,父亲被革职心生不满,一直存着怨呢!”

“而这一怨,江山就险些易了主。”

他脸上依旧噙着笑,可结合此情此景,那抹笑看起来反倒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自古帝王心性最为难测,更有前世的教训摆在那,由猜忌引发出抄家灭门,怎能让舒棠不畏惧?

她将埋下的头微微抬起,暗中打量君主笼罩在光芒中的侧颜。

日光自明窗倾泻进来,在他周身形成股光圈,结合地位与威严,衬得他如若神明。

她被这种不由分说的压迫钳制着,任平日再胆大无惧,此刻也是手尖冰凉,就连身旁的舒熠和叶初尧听了,都为之担忧惊骇。

是的,今日皇帝所言皆借用前朝旧事,句句以陈述收尾。可落入舒棠的耳中,却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逼问。

他问,她答,答案的下方早已挖好竖满尖刀的陷阱!

舒棠知道这是径直针对自己而来的刁难,她躲无可躲,只能更直白的面对,铤而走险。

“陛下,末将认为,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他只记挂着区区分厘得失,而没有在意纷争所造成的乱世。到时候位高者暗波汹涌,位低者夹缝生存,最辛苦的是百姓,饱受磨难和杀戮。”

“身为兵者,虽做的都是征战之事,但心中一定懂得战争为的是守护。守护国土、百姓、尊严……最重要的是,反侵征战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挺直腰杆迎接更恒久的和平。”

“而且陛下刚才也说了,他父亲乃是犯了错被革职,如此,末将实在搞不懂他这样做的缘由。连自己的错误都不敢承担,其他不谈也罢。”

“更何况,据典籍记载,前朝的灭亡根本不是因此人谋反而造成。由此可见,佞臣的歹念注定无法长久,不足以成事。”

答完,面对着帝王的阴晴不定,舒棠手心与后脊顿时渗满冷汗。

她想,既然你举例典籍?那好,我也举例典籍!

关于前朝的事她还算有所耳闻,在几百年前的上一个王朝,末代君主继位于兴,退位于衰。小皇帝昏庸懒政,又奢靡享乐至极,对举国的民不聊生置若罔闻。

自他荣登九五,天下曾一度陷入水深火热。

当时还身为属王的开国皇帝对此忍无可忍,终怀揣抱负顺应着民意,自封为帝,率领一方势力杀入京都城。

最离奇的是,分明是行逼宫之举,但一路百姓却夹道欢迎,各个城门也不加以阻拦,让他顺风顺水的径直杀入皇宫,来到大殿门前。

彼时,皇帝仍旧浑噩取乐,通宵达旦饮酒,身边美人无数,酒肉珠宝堆砌成山……

圣祖的出现似乎并不属意外,反倒在情理之中。

因为自古既有昏君,有民怨载道,余后就必定会有一个人站出来,终结这一切,重新改朝换代,迎接新的开始。

自此旧朝旧主,新朝新臣,改国号,颁新令,百姓的日子也随之安稳富庶了起来。

过往诸事皆尘封合进史书,未来的篇章还在撰写。

可以说整个变动从始至终都是令大多数人喜闻乐见的,圣祖皇帝也算是行了件名垂千古的壮举。

至于眼下皇上所说的什么前朝名将因罪被罢免,幼子处心积虑蛰伏,以及最后的谋反,仅差分毫就要改朝换代……这桩桩件件舒棠闻所未闻。

更何况,她暗中攥紧双拳!

她是心存怨念没错,说她因父亲的事从军也没错。但那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受陷害蒙冤!才不是什么犯了错还心胸狭隘不敢承认!

只是,当着皇帝面前,她绝不敢露出半分忤逆心思,哪怕谄媚谦卑一些,也决不能让帝王心生芥蒂。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谋反,更不想要什么江山皇位。

她只想争口气!站稳脚跟,重振门楣,找回尊严……

一时间,殿内无形升腾起两股强强对立的暗气流,彼此你争我斗,相互博弈拉锯。

不过期间并没有刀光剑影,血肉搏杀,两者都只是高手过招,点到为止。

彼此迅速的交过手,又迅速的撤回身,只余下看不见的狼藉,以及各自周身掩盖不住的磅礴气息。

这样一场周旋下来,皇帝闻言,终于肯将金贵的脑袋转过来,轻而缓,其中透着高贵与漫不经心,将视线落在舒棠的身上:“地上又冷又硬,起来吧。”

得到赦令,舒棠整个绷紧的身躯顿时得到舒缓,轻应了句:“谢陛下恩典。”随即僵着麻木的腿,强撑若无其事的站起身。

见局面从僵死到逐渐缓和,舒熠和叶初尧方敢插一脚进去,行礼问安。

当这些琐碎的礼节尽数完毕,几人长松了一口气。因为怕以礼数为把柄大做文章的顾虑终于消除了,其余无非是言谈和立场态度的问题。

正当在场三人各揣心思时,皇上再度看向舒棠:“起初丞相提起你要参军,朕只当你是性子顽劣,想跑去大营玩耍几天,确实没料到你会坚持这么久。”

“现今看来,倒是动了真心思?”

被帝王紧紧注视着,舒棠没有垂头,只是错开视线,略微把目光压低一些,回答:“去时着实带了些许玩心,后来真正成为其中一员,经历的多了,竟愈发变得坚定。”

那些字句从她的唇齿中道出,声音不大不小,并没有刻意重咬,但却格外清晰,在原本静默庄重的殿内徘徊。即便余音散尽,气概却敲在心头上,令人久久无法回神。

窗下的罗汉床旁侧立着龙纹雕花香炉,此刻正袅袅升腾起细腻绵软如绸丝般的乳白色烟雾,一缕缕肆意而优雅,或是散开或是盘旋,体态多姿。

烟雾由浓转淡,待飘散至皇帝的眼角眉梢时,早已无法用眼睛捕捉,只剩那股天家气息弥漫。

不知是不是熏香的功效,在他绵长的几个吐息过后,烦躁的心性平静了许多,心底也没有了先前平白而来的猜疑。

扬手将竹卷向一个方向搓过去,竹卷应声合拢,他正过身面对着舒棠,终于肯敞开心扉:“你们舒家世代为国效忠,朕心中都有数。”

“你曾祖父、祖父、父亲、叔父,以及两个兄长,都乃良臣,是朝堂上鲜有会做实事,又不恃才傲物的臣子。”

“还有你,舒棠。”皇上顿了顿:“初听闻有你这么一号儿人物,还是去年徐家请旨赐婚。”

“随后不久,贺丞便提着酒,来寝宫找我秉烛夜谈。”他轻笑:“你也知道,我二人是自幼的交情,从我还是落魄皇子的时候,就彼此帮助扶持,直至今日我对他感情亦然。”

舒棠注意到,他的自称开始发生了变化,从“朕”,潜移默化间就变成了“我”。

不过即便这样,她仍旧不敢造次。毕竟皇上的亲切是客套,为了收拢人心。但她要是跟着没皮没脸顺杆往上爬,那可就是大不敬。

她微微颔首:“陛下抬爱,末将惶恐,身为臣子效忠是分内事,万不敢居功。”

位上之人听得不屑一嗤:“你何时竟也变得如此了?简直和那些古朽的老顽固一个模样!”

舒棠苦涩,暗中将两只手放至身前,攥在一起,心想:老顽固怎么了?老顽固至少还有脑袋在呢!

她倒是想逍遥自在,和皇上称兄道弟,跟皇后勾肩搭背!那得有几颗脑袋才够砍啊?

退一步,就算她无所畏惧,她还有一家老小呢!总不能因为区区个性,把整个家族都害了吧?

舒棠在心里扁扁嘴,呵,听听这话问的,谁敢跟您开玩笑啊?这皇上莫不是脑子不太好吧?

而面前的尊贵天子对她脑中所想全然不知,还在摸索着下巴回想:“记得那时啊,像贺嘉遇那么有分寸的人,忽提着酒来找我,而且还大有彻夜长醉的架势,我就知道背后肯定不简单。”

“果不其然!清心寡欲许久的一个人,猛然求娶,态度还异常坚决,不答应就要辞官还乡去种田,着实令人吃惊。”

谈及此处,舒棠大骇。

求娶她知道,大费周章她也想象得到,可……辞官去种田?

那可是一国丞相啊!天子之下,百官之首!他竟敢说辞就辞,原因只是为了……娶她?

不值当!太不值当了!这人怎的这样幼稚!她心里既火大,又酸涩愧疚。

皇帝继续娓娓道来:“或许,贺丞此举也只是想要避嫌吧。毕竟当时你父亲号令全军,他们一文一武若是结了姻亲,难保朝中风向不会有所转变。”

“且他一直很注重我的感受,自我登基起,哪怕一再对他强调,君臣之礼固然重要,但相比一个好臣子,我更想要一个贴心的好弟弟。可他始终做的滴水不露,无论为臣还是为亲,都无可挑剔。”

“我信任他,见他从未对任何女子这般痴心,原打算圆了他的念想,却没想追究起来,竟与徐家求娶的贵女为同一人。”

“我很为难,也非常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能得京中官爵两家的青睐?于是便差人出宫打探。”皇上清俊的面孔不由皱在一起,难以启齿道:“探听的结果,嗯,我也不瞒你,就是……风评堪忧。”

堪忧?皇上还挺给她面子的,舒棠在心里耸了耸肩,真相应该是名声极尽恶劣才对吧?

他干咳两声缓解尴尬,继续出言打圆场:“不过啊,内侍回宫禀报,提及你与贺丞整日出双入对,眼波之中尽显情投意合。与徐家则恰恰相反,屡次争执引发不快。”

“恰逢重要关头,贺嘉遇交给宫外打探的内侍一道密折。”他微眯起眼笑得骄傲:“所以,才有接下来的分别赐婚。现在看你们和睦恩爱,想来真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回想去年,连皇上这个局外人都好像做梦一样。

他一直都知晓贺嘉遇来京被救的那段遭遇,同时也深知他关注着对方,时刻准备报答这份恩情。却没想最后盯着盯着,天长日久竟被那丫头所打动,潜移默化变成了爱慕。

如此,皇上便不太好勉强贺嘉遇和漪公主的姻缘,但对于爱慕的那个姑娘是何许人,他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并不知是哪家哪户的姑娘。

原以为贺嘉遇隐藏的好,一是出于保护,其二,皇上也多心过,许是……怕她被收入这后宫三千?

皇上笑了,他胃口还没那么好,那样一个人,虽貌美,其他方面过于特立独行,要真搞到身边,相信一般人都消受不起。

直到后来,他才隐约恍悟到,贺嘉遇迟迟犹豫的主要原因,源头兴许还是出在官职和身份上。

贺嘉遇不想受皇上的忌惮和猜疑,更不想因这个原因拉舒家下水,所以起初只能选择按兵不动。

中途冒出个徐衍,再怎么说都是舒棠自己的意愿,他只能忍痛祝福。

可事情从那开始一步步偏离轨道,让贺嘉遇半刻都不敢耽搁的进宫表明心意,生怕这次机会抓不住,错过的就是一生。

如若百官之首,与三军统帅注定不能结好,那么……他宁愿舍弃丞相的位置,反正不乏一身本事,走到哪里都无畏无惧,就算不拘于朝堂,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而她,一旦失去,世间便再无另一个,他的心绪千千结,也就再无任何解法。

那日,皇帝沉默了。

可最终,他还是决定深信贺嘉遇,成全两人,促成一段佳话。

平心而论,在余后不久,他着实辗转反侧过,很怕这举动会动摇江山的根本。

巧的是紧接着舒文渊就在边关战败,罪名居然还是“通敌”!

丢了城池,损兵折将,皇帝勃然大怒。

待冷静下来后,依他这么多年对舒文渊的了解,对舒家的了解,觉得所谓的通敌叛国绝对是无稽之谈!荒唐可笑!

舒家权势当时近乎达到顶峰,舒文渊身居武职之首,弟弟舒武极位居太师,女婿是当朝丞相,儿子一个在朝为官,另一个同赴疆场?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换种角度,即便叛国,对他乃至整个舒家毫无利处,因为没有继续上升的空间了。

若说想篡位当皇上?

舒文渊在朝中战场混迹多年,怎能不知外邦野心如同虎狼?就算联合外邦成功破国,也无异于与虎谋皮,没有好下场,怎敌当今尊贵安稳的日子?

不过……身为君主,对臣子的信任中多少会夹杂些私心。

就算他不怀疑舒文渊叛国,可贺嘉遇和舒文渊两极顶峰摆在那里,他始终无法彻底安枕。

身为帝王,无论再怎么仁慈,都万不能缺少警惕性。

于是借着这个由头,他假装迁怒舒文渊战败,封了个尊贵无比的异姓王,发配他到边境养老。而这对舒文渊来讲,未尝不是另一种施恩保全。

另外,说出去媳妇母家是王府,也不算折了贺嘉遇的面子。

小皇帝看在老臣劳苦功高不容易的份上,以及与贺嘉遇从小的情谊,背后做的可谓仁至义尽。

其实暄城的一切他早就派人打点好了,只要舒文渊往后踏踏实实留在暄城,不给他带来威胁,他永远不会苛待功臣。

但却不成想……中途会突然冒出刺杀这档子事。

因皇上背地里的私心和任何人都没说,包括贺嘉遇都不得知,所以外界依战败之事推断皇帝迁怒于舒文渊,曾一度还猜测刺杀是皇帝所为。

平白背锅的事谁都不想做,何况是君主残害功臣这等遗臭万年的恶名?

随后他联合贺嘉遇密查此事,终于揪出了元凶。无奈目前还无法动摇其根基,只能先把舒文渊接到眼皮底下看护着,另一边布后棋。

虽说眼下他心底的顾虑是消除了,但朝中损失一员猛将也是实打实的。

别提收回那两城,在军中没有舒文渊坐镇后,接连又丢了其他城池,的确像砍掉皇帝左右手般,让他深感力不从心。

不过……

他挑起眼眸,郑重其事的从下向上逐渐扫过去,最终停留在舒棠的面庞上。

犹忆起初冬之际,贺嘉遇来为她请旨参军。皇帝惯听她肆意妄为的作风,只当她是瞎闹腾,走马观花体验一遍其中滋味,吃了苦便吵着闹着要回来了。

想来这一趟应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更不会耽搁军务,小女孩玩闹罢了!既然贺嘉遇来求,那便给足他这个面子吧。

可紧接着将她安排到哪个大营?用什么身份?就又令他犯了难。

京中也有许多精锐军队,或是储备训练或是守城。但皇帝偏偏鬼使神差,安排她去了最偏远最苦的地方,其心思不言而喻。

没想到经过百转千回,她非但没退缩,反倒展现出非凡的能力,无论是带兵布阵还是上阵杀敌,这些全数都被他的人看在眼里。

今日见那小丫头一袭戎装的神态气场,他便更加确信樊天师的那袭话。

心中泛起五味杂陈,他思虑良久,终沉重启口:“舒棠,你很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不!甚至……比他还要更盛。”

舒棠惶恐,同时也自觉不及父亲,忙辩解:“承蒙陛下赞誉,可末将资历尚浅,无论从谋略还是身手,都比不上家父。就算不谈血缘,按军中论资排辈,末将也只有虚心受教的份儿,不敢相提并论。”

“资历都是慢慢磨练出来的,你年纪尚小,待天长日久,未必比你父亲差。”没成想皇上却咬死口径,认准了她似得疯狂给她灌输自信:“更何况,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古语。”

“行诸事,若想得成,必要凑齐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而你,在阅历这等看得见摸得着的本领之余,还比你父亲多了分运气。”

见舒棠歪着头,满脸质疑不解,皇帝摇摇头无奈嗤笑:“你啊,是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还不懂得运势的重要性。”

“切莫小看了运势,有时你自觉天赋异禀,亦或是通过努力变得出类拔萃。但无论如何始终成不了大事,总觉得缺点火候,到最后也只能落得个空乏武艺,怀才不遇的下场。”

“若是有了这把东风,一切便又全然不同了。哪怕你不刻意去崭露锋芒,一个接一个的贵人和际遇,也会将你不断推上去,光芒万丈。”

说到一半,瞧舒棠这懵懵懂懂的样子,怕说的太玄乎把她给带偏,皇帝马上把话锋一转:“当然了,运势归运势,如果你本人毫不作为,懈怠庸碌一无是处,即便有运势推你上前,能力无法支撑运气,再好的际遇都留不住,最终依旧以惨淡收场。”

“所以,你自身武艺卓然,头脑睿智,是天生的将才,再乘着运势如有神助,将来是不可限量的,我这样说你懂了吗?舒棠?”

这番阔论直接将她捧到了云端,旁边身为大将军的叶初尧还戳在那儿呢!二哥也在,这两人拿出来哪个不比她强?

舒棠眨巴眨巴大眼睛:“回陛下的话,没……没太听懂。”

皇上深叹了口气,不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点点头:“不懂也罢,说多无益。”

“反正你只需知道,现如今你参军这件事,不止贺丞和舒文渊支持,旨意更是由御笔书写,金印加持,不容半点儿戏。”

“你背后站着丞相,固城王,太师,还有皇室!”

“同样,你若碌碌无为,丢的不仅仅是你舒棠一介小女子的脸,你背后这些人,包括你面前的九五之尊,都会被世人所耻笑,”

舒棠听话茬有了些许威压之意,料想怕是又到了跪下的时候,侧掀内袍刚要俯身。

“不要跪了。”皇帝却率先发话了,他由威严逐渐转至庄重却柔和,对她道:“你父亲是难遇难求的奇才,无奈年纪大了,不再适合四处征战,将他安排在后方,我比谁都痛心可惜。”

“如今好了,过去有舒文渊,往后有舒棠,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她被君主这般评价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总归还是开心的。

且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贺嘉遇的面子也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也罢,任凭逼迫还是威压……最后万遭情绪汇为一体,只有受到认可后更加的忠诚,一往无前!

她坚定的答:“末将,定幸不辱命!”

皇上紧绷许久的身子,听闻此言终见轻缓,启口:“我相……”

“不!”

“朕!”他说到一半,短暂怔住,随即重新组织措辞,一字一句:“朕,相信舒校尉!”

长篇大论的一袭以“我”为谈,最后一句“朕”相信。

其深意和重量不必言说,舒棠自然懂得。

随后,事情解决完毕,她便退到侧边,安静听着皇帝和叶初尧以及舒熠的对话。

前后无非是汇报了下前方战况,大致探讨一遍往后的计划,其余还要待回前线后,按事态发展,才能做更详细的部署。

公事公办之余,皇帝也非常懂得驭人之术,软硬兼施,算是半谈心半命令式的,让几人看准时机,攻守得当,争取早日收回边境五城。

若能收回,重重有赏!

待几人踏出宫闱时,外面日头正盛,晒得人被光线晃得微微眯起眼。

临走时,舒棠说还想去后宫和白姐姐打个招呼。

毕竟这个毫无亲缘关系的姐姐对她好的出奇,极其宠溺护短不说,就连很多为难之事都能为她办的周全,且毫无怨言。

这眼看着又要出征了,舒棠理应去拜别。

可还没等她往后宫的方向迈开步子,舒熠立即将她拖走,说是面圣时辰不短,要再一一告别,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赶到定兵山,叫她有事以后写信便好。

舒棠哼哼唧唧不情愿,舒熠晓之以理劝说。

可两人都未察觉,在提起白玉绾时,叶初尧原本泰然的神色忽变得极其不自然,还是最后她说不去了,才逐渐恢复自然。

——

一条甬道嘀嘀咕咕吵闹不断,走到头,三人彻底踏出宫城的范围。

宫门处随行的人员,以及同身着甲胄的糖丙春丙早已望眼欲穿等候多时,在与长官们重新汇合后,再次踏上征途。

期间自然是星移斗转,日以继夜,乘快马不停歇的一路折返到定兵山。

原开了春,京中大有暖和的迹象,可越往边境北寒之地,气候愈发冰冷起来。

行至定兵山脚下时,距出发已几日几夜有余,几人除了简单的歇脚和用餐,几乎都在马背上度过。

舒棠早成了一滩混混沌沌的烂泥,整天在马上晃悠悠的,盼着早点到营区,回到她的小床!

哪怕踏踏实实睡一晚,只一晚就好,她就能立刻恢复精神,所向披靡!

所以当她遥望定兵山飘展的烈焰凫徯旗帜,简直亲切得都快要流下泪来。

“我第一个进!谁都不许和我抢!”她指着前方营区的方向,侧头向身后一众人说道。

反倒是舒熠皱起眉:“小妹!等等!有点不对劲儿。”

叶初尧早便搭眼看到了营区口的异族幡旗,还有拴着的一匹蛇国独有的矮脚马。

“哎?”这么说来舒棠也正过脸,定睛一看:“什么意思啊?外邦人还欺负到家门口了?”

“别慌,先看看形势。”叶初尧一夹马腹,挡至舒棠身前,率先略过矮脚马,踏入营区。

三人心急火燎赶到中军帐,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前来接管的兵卒。

她皱起眉:“这一路看过来,好像也没什么异样?”

舒熠站过去护在她左侧,嘱咐道:“别大意。”

正聊及此处,站在帐外,忽听闻账内响起阵猖狂且拗口的言谈。

“战争,对你我双方都不好!劳民,伤财!”男子的语调七拐八拐,听起来十分别扭:“所以,不如……和解?”

跟随他言谈之后的,是中气十足的声音,听起来应是海戎:“哦?那贵国的意思是?”

“放心,你们若踏踏实实的,将那五座城池舍出,不再持续攻打骚乱,其余,再奉上金银,牛羊,布匹,药材,茶叶,妙龄女子各些许,我蛇国便永不发起争端,和平共处?如何?”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我蛇国的兵力,你都是亲眼见过的!止步于此算是宽容,否则,继续攻打至京都城,你家皇帝都要更名换姓了!”

“想想吧!五城换江山,供奉换和平,不亏的!”

话音还没落,帐外人怒火冲天,压不住愤恨与那份羞辱,径直撩开帘子:“放你娘的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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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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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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