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清难得没有再折腾肥喵。
既然有了人替她代劳干活,她自然就舒舒服服的在宅子里躺着,做一条咸鱼。
可惜那古老头实在是不识相,她才刚躺了半天就将她赶去学校,也不知是什么驱动他让自己必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啊,那贱种真的用刀子在校外捅人了?”
“可不是,现在那个巷子都被封起来了,听说被捅伤的人还是齐家那个小子,就是不久前我们班上被打伤住院的那个。”
“那完了,韩斯清就算出来也没好果子吃,齐家小子可是有黑道背景的,韩斯清也是脑抽了,不就是被打一顿吗?至于拼了命的拿刀子桶?”
“切,你知道什么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吗?也不想想齐家小子以前是怎么欺负他的,竟然连受伤住院了也不消停,非要带一大帮人在巷子堵那个贱种。”
“什么,特意带人在校门口的巷子堵他?”
“可不是,听说已经堵了好几次了。我估摸着就是之前堵得太顺利,压根没想着那小子会反抗,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教室里两个人说的起劲,顾清也听得起劲,见他们不说了便顺口问了一句。
“那他们人呢?现在都在警察局吗?”
“你这不废……”
一开始挑起话头的人不耐烦的回过头说了一句,但话还没说完就吓得住了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你……你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不巧,就是你在聊这个的时候。”
顾清笑眯眯的回答,并继续询问。
“你刚刚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们现在都在哪儿?”
“在xx路的警察局做笔录。”
“谢了。”
顾清回了句,也没有离开教室,只是优哉游哉的看着韩斯清空着的座位,还有一如既往来上学的陆司博。
我完了。
碰巧与顾清进行眼神对视的陆司博嘟囔了一句,心虚的将头低下。
……
晚上,顾清带着陆司博去警察局时,韩沂琛已经早早到了,看样子是刚保释完韩斯清。
“顾清。”
韩斯清眼尖,在顾清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
“嗯,听说了你的事,就来看看你。”
“我……我没事。”
韩斯清勉强笑了笑,做出一副不想让她担心的模样。
“没事就好。”
顾清敷衍的说了一声,实际上视线全落在了旁边的韩沂琛身上,还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特别是他的腰身和屁股。
“顾清。”
站在身后的陆司博看不下去了,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做提醒。
他怎么也没想到,即使老祖宗已经失忆了,在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眼,还是会表现出浓浓的性趣。
“顾清小姐。”
韩沂琛对她赤裸裸的眼神不以为意,冰冷的面容甚至少了分疏离。
“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这话顾清不是冲着他们父子两个人说的,而是单独对韩沂琛说的。
从旁人角度看去,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请一个明显比她大了十几岁的男人吃饭,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
“顾清。”
“爸爸。”
作为身边人的陆司博和韩斯清都忍不住叫了一声身边人的名字,不同的是陆司博带着警惕,韩斯清则带着满脸的茫然。
“好。”
韩沂琛没有拒绝,所以一刻钟后,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一家西餐厅内,至于没有受到邀请的另外两个人则不满的坐在另外一张桌上。
“怎么样,想吃些什么?”
顾清懒洋洋的翻着手上菜单,眼睛中已然没了之前打量他身材的炙热。
要不是这个男人身份可疑要探查探查,她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没来由的厌恶感从见他的第一眼,就已经缠绕在了心头。
“不吃辣,其他随意。”
“那巧了,我爱吃辣。”
“嗯,按你的口味点,我无所谓。”
“好。”
顾清跟他也不客气,招来服务员随便点了几个,无一例外全都带着浓浓的辣酱,针对的意图非常明显。
“你……很讨厌我?”
韩沂琛开口询问。
他自小看惯他人了脸色,自然是能从顾清脸上看出她对自己的态度。
“不知道,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嗯。”
韩沂琛应了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头微微垂下。
想想也是自己该承受的,毕竟五年前直到她离开a市的最后一刻,自己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别有目的,所以她厌恶自己是理所当然,自己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我问你,你可认识一只胖的像球的黑猫?”
顾清从不浪费自己时间,更何况对面坐着自己并不喜欢的人。
“认识。”
“怎么认识的。”
“我以前养过它。”
很巧合的,韩沂琛的回答正好与肥喵说的对上,也让顾清心中的怀疑淡了一分。
“昨天,你去过西郊的墓地。”
“嗯,拜访了一位旧友。”
“然后你在那儿撞见了那只猫?”
“嗯。”
韩沂琛对顾清全无隐瞒,这一问一答的老实样儿让顾清心中分外奇怪,答案怎么会这么简单。
“你从前是在哪儿养的那只黑猫?”
这次,顾清问的问题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让韩沂琛愣怔了片刻。
“我记得,你们一家才搬来帝都不久。”
“对。”
韩沂琛没想着隐瞒,所以在迟疑片刻后,还是选择如实回答上个问题。
“我是在a市养的那只猫,而且……”
“而且什么?”
见他的回答总算往有意思的地方发展,顾清总算来了点兴趣。
“而且那时候,黑猫有自己的主人,她是个同你一般大的女孩。”
“什么?”
顾清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肥喵的主人除了自己不可能有其他人,难道自己当时也在a市?
这怎么可能,自己的肉身在帝都,就算自己愿意出去,束缚着她的六大家族也绝不可能让自己出去,更何况是那么远的地方。
“你想知道那个女孩的事吗?”
韩沂琛抬起眸子,往常冷冰冰的声音似是有了温度,墨绿色的眸子也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没兴趣。”
顾清口是心非的说着,故作淡定的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