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如霞,楼家虽未有人有高兴,但南趣却是哪怕比起以往,今日他的心情都是极为少见的。
至于那个问题,自然就是关于楼寒萧的问题。
他今日还有高兴的一点,借刀杀人。
其实徐齐桂的事是他故意泄露给楼雀曲的,背地里他又发了封。
其实,他对借刀杀徐齐桂这种事情并没抱有过多的希望,所以,他很单纯的想把楼雀曲给坑到徐齐桂面前,顺便可以解决掉这个叫楼家的隐患,如果那样,这楼家年轻一辈便也就不剩几个了。
只是,意外之喜,楼雀曲回来了,南趣明白楼雀曲回来了意味什么——徐齐桂输了。
这一点对南趣非常的好,但,他也明白一件事——楼雀曲这个普通人是怎么赢得徐齐桂?
这一点让南趣倒是有些忌惮。
但,又能怎样呢?
一丝不易发现的狂妄在南趣心中蔓延开来。
南趣没想到这次居然如此简单便成功了。
这份狂妄注定会影响他的心智。
——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
带着愉悦的南趣自在的踏入楼家主楼。
红衣在他快速的步伐被风阻的贴在他身上。
楼家的人不多,但迫于无奈,全都来了这,四处坐着楼家的人,当然,对待南趣的神情并不怎么好。
楼家主楼是一个山丘上,这山丘不算很高,但绝对不低。
四处的楼家人低语着。
“于老真打算把寒萧给他?”
“什么叫给,这叫无奈的送,你以为于老愿意?”
“也是,但这个南趣,多明显的仗势欺人。”
“这不是仗势,是单纯的欺人,他可是玄者,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还有小筠,他怎么就糊涂了?别忘了,禁制没了啊!他可是我们这唯三的希望。”
“禁制?哈哈,你以为禁的是什么?成为玄者的希望?”
“难道不是?”
“不不,禁的,是我们这的心。”
“……”
“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寒萧被送走?”
“你有办法?”
“啧……”
南趣走在议论声,嘴角带着微笑,还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楼筠跟在南趣后面,低着头不敢看四周。
南趣忽然停下,楼筠一时没反应过来,撞在南趣背上。
南趣看着这个楼筠,嘴角的笑变为了一种肆意的笑,他笑着说:“不要这么卑微,来,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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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看似很温柔,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楼筠又怎敢不抬头,连忙往上抬了抬。
南趣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地面。
南趣歪着头笑着说:“听说你们楼家很看重尊严?”
楼筠点点头。
南趣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地面,拿脚扫了扫。
“那么,跪下。”南趣带着笑意的说,还假装温柔。
……一阵安静,楼筠没想到这个东西,或者说这么突然。
尊严对于楼家来讲,的确很重要,向这种人下跪这种事更是没有发生过。
耻辱楼家可以忍,但到底线则不行。
楼筠睁大了眼,环视楼家所有人的面孔,有惊讶的,有愤怒的,有不屑的。
他的视线忽然停到了楼雀曲那里,楼雀曲看着他,楼雀曲的拳头握的很紧。
“趣大哥……你……”楼筠不敢面对所有人的视线。
毕竟这是楼家的三大青年之一,代表了楼家。
而楼筠很清楚如果他跪下代表什么——代表的是楼家的臣服。
“趣,趣大哥,不,趣爷,这不太好吧。”楼筠膝盖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反驳南趣。
南趣咧咧嘴,笑道:“别这样卑躬屈膝,看得我都觉得可怜。”
楼筠连忙说:“对对,趣爷,你看今日本来就是一个好日子,何必做这些是吧。”
南趣大笑了声,像是看到什么巨搞笑的事。
南趣笑的停不下来,微微弯腰,边笑边拍着楼筠的肩。
而楼筠也跟着南趣的动作慢慢低下。
南趣笑声戛然而止,看着楼筠,用一副我也是为你好的表情,充满讽刺地说道:“要不这样,筠哥,我筠哥,其实你不想跪这一点我也理解。”
南趣还是带着讽刺地笑着说:“但,要不这样吧,小弟我,给您想个法子。”
在楼筠的震惊中,南趣说到:“要不,你看,这人这么多,你喊一个来替你跪不就好了吗?”
他仿佛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语气带着理所应当。
楼筠微微张嘴,看了四周一眼,他手微微颤抖,楼筠看向的每一个人仿佛都将他敌视。
这里面都是他亲友,他能选择谁?
而看南趣那样子,大概明白了——呐,机会给你了,条件给你放松了,还叫你大哥了,你还要怎样?
楼筠腿颤抖不止,他明白了一个情况。
现在,他无力反驳,只能照做。
楼筠扶着南趣,眼神中充满着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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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趣看着楼筠,南趣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表示没有其他可能。
其实就算不这样,楼筠也明白,这事,无他法。
楼筠略微有些挣扎的屈膝,在南趣嚣张的眼神中,慢慢,慢慢的向下低。
“不可跪!”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声音。
于老走到了他的座位,他眉头紧皱,他说到:“我族只跪可跪之人,而不跪平庸之辈。”
南趣抬眼看着于老,微微笑然:“于老说的是。”
正当南趣欲站起来,却,南趣撑住楼筠,一股玄气迸发出了,力度忽然增大。
如三个巨大铁块同时压在楼筠的身上。
巨大的重力让楼筠扛不住。
南趣啧啧说道:“听说你们楼家修不了玄,成不了玄者,你们知道我这人比较善良,于老啊,所以冒犯冒犯,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玄者。”
“啊,啊啊啊!啊啊!啊!”楼筠大叫着。
楼筠感觉自己的骨头很危险。
但,忽然间的一个想法让他有了坚持的想法,他所做这些的初心——复兴楼家。
既然是复兴楼家,又怎能让它蒙尘?
不知是何处的力量让他不跪下去。
卧薪尝胆,他做不到。
或许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亦或许,是他自作自受。
在剧痛下,他用自己这个玷污了楼家的卑恶身躯铸为楼家尊严的钢柱。
卡嚓——
他听见了断裂的声音。
无所谓吧。
南趣倒是显得有些无兴致。
于老与众人看着楼筠,他们对他的看法有了些许转变。
楼筠喷了口血,他笑了,很痛的笑,他想让别人明白,他从来不是个懦夫,他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帮助楼家。
他承认楼寒萧的事是他的错,但,若是楼雀曲没有成功,那得到一个玄者的庇护岂不是一个好事。
因为楼雀曲成功了,所以他错了。
南趣心情很不爽,他并不乐意看到这幅场景。
南趣说:“啧,那好吧,你可以没了。”
南趣将手扬了起来,四周玄气聚集。
“楼筠!”
“小筠!”
“筠!”
——许多道呼喊声在楼筠耳里变得模糊。
骤然失力的他缓缓倒下,血流着。
他看见南趣用手向他劈来。
这时,当众人惊呼时。
一个人抓住了南趣的手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