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趣乍然回眸,看到的是楼雀曲的脸庞。
南趣心中一惊,明白了件事。
他感受到了楼雀曲的玄力溢散开来,这种玄气只能代表一个问题,玄者。
不可能,这是南趣心中第一所想,他早已让人去寻查了楼家历史,虽然不清楚,但可以确认一点——自霓帝后,楼家再无玄者。
但,这世界真的所有都被确定了吗?答案显然是否认的。
南趣将手一甩,他的玄气如一把铁锤冲击楼雀曲胸膛。
楼雀曲才刚成玄者不过几个时辰又怎能完美的应用?
南趣的玄气即将击打在他胸口,但,四周忽然出现了几缕赤金带红的玄气。
这些玄气无疑是楼雀曲的。
赤金带红色?从未见过,南趣思考着。
南趣的玄色是浅黄色的,明习折的玄色是深蓝色的,颜雨遮为深红,罗缘刻的是银色。
玄色代表一个人的天赋。
当然,这并没有特别统一的说法。
但,正在思考的南趣双眼忽然睁大。
一股疼痛传来。
只见他扔出去的浅黄玄气被楼雀曲的的玄气溶解,而本该打在楼雀曲身上的痛感却,却映在了南趣身上。
这是……南趣心中忽然多了一个令他恐怖的可能,他看着楼雀曲,眼神充满了忌惮。
但,南趣忽然感觉脚下有一道拉扯力,是楼筠,楼筠嘴角流着血,他倔强的抱住南趣的腿。
南趣冷漠和微怒的看着他。
楼筠突然嘶吼一声:“曲子!跑!跑啊!他身上有玄心中阶的玄器!是一根只针!桂爷给他的,曲子快跑!啊啊!”
南趣面无表情的将脚踩在楼筠的脸上,他的玄气附于腿上。
楼筠惨叫着,被南趣用力踩着,踢着。
叫声惨绝人寰,楼雀曲心一沉,便奔过去。
一丝风将南趣的衣裳吹的微微起伏,翩翩公子的样子。
南趣的冰冷的脸色消失,换来的是一个暖极了的笑容。
而这笑容下隐藏着卑劣的情感。
南趣优雅的抬起手,食指与大拇指捏在一起,之中有一根细细的银针。
是银色的,但多了份蓝色。
楼雀曲一怔,来不及了,他很明白。
来不及躲闪。
银针飞来,带着无色的长极,和一圈又一圈的漩涡状的浅黄玄气。
银针在玄气下推动,如离弩之矢,迅而急,只能见到残影与留下的玄气。
玄气不仅没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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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越发的增大。
如一面小小的屏障。
它冲向的是楼雀曲的额头,而距离不过分毫。
南趣依然笑着,仿佛只是做了件小事。
楼雀曲双眸睁大,瞳孔微缩。
太近了,太近了,楼雀曲甚至无法反应。
这时,一道刹那闪光。
正当所有人都将为楼雀曲悲伤时。
一道苍老的身影挡在了楼雀曲面前。
这道身影不是很高,也不魁梧甚至可以说是瘦小,更别说让人有安全感,但他挡在了楼雀曲面前。
他两指捏着那根针,眼神坚毅。
楼雀曲喃喃道:“于……于老。”
于老捏着针,那原本锋利的银针,却散了光泽,被于老随意的丢在地上。
南趣满眼震惊,手微微颤抖。
但他正思考时,于老竟喷出一口血,于老脚步微乱,向后跌去。
“于老!”
楼雀曲扶住于老,于老嘴角还留着血,但眼神中充满着坚毅。
楼雀曲小心又担忧的将于老放下。
南趣看着于老,略带嘲讽的说道:“尽自己的毕生功力来挡着一下,还真是让人钦佩啊。”
楼雀曲与众人惊的转头看着躺地上的于老。
于老艰难的摆摆手,摇摇头,不太清楚的说到:“一把年纪了,这些玄力对我而言也没什么用了,丢了就丢了吧,但,曲子啊,你可是楼家的希望,咳咳,咳,无论怎么样,你都要活着!”
楼雀曲怔怔看着于老,南趣在旁边有趣的看着,南趣说到:“别那么惊讶,毕竟挡了雲须针,不过,看这样子,大概就一个重创而已。”
楼雀曲一听,拳头握的很紧,站起身,立刻一拳冲向南趣。
南趣打个哈欠,像是玩累了,很随意的抓住楼雀曲的手腕,一绕,一推。
楼雀曲便被打在了地上。
南趣笑笑:“玄力早就用完了吧,现在的你大概浑身无力。”
确实,楼雀曲现在浑身无力,但他的战意倒是熊熊燃烧。
但,任他再如何针扎也起不了半分。
南趣走过来,一脚踏在楼雀曲身上,很用力,在楼雀曲衣服上踩出一个脚印。
南趣蹲下来,凑在楼雀曲耳边悄悄地说:“那个,雀曲啊,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吗?”
楼雀曲直视他的眼睛。
南趣装着无辜,噘着嘴说:“当然是,娶你的好姐姐——楼寒萧了,毕竟今晚还要洞房呢。”
楼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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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心中一冷。
挣扎的意愿变大了,他想解决掉面前这个恶臭的人,这种意愿席卷着楼雀曲的内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楼雀曲咆哮着。
南趣看着这无奈的咆哮,竟激发了他内心的欢愉。
南趣先是小声的笑,但慢慢的,小声的笑变成狂笑。
南趣笑着,拖着楼雀曲向着楼寒萧的那座楼走去。
在众人眼中,南趣饶有兴致的拖着楼雀曲,后面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还未近楼寒萧门,但楼寒萧已经出来了,她身着红装,一袭红袍。
金饰让她看上去更美,更加着华贵。
但她面色可不好,咬着嘴唇。
“唉,寒萧姑娘这就等不及了?”南趣又开始彬彬有礼,放下手中拖着的楼雀曲。
“你要怎样?”楼寒萧忍住自己的心痛。
南趣优雅的笑笑:“不怎样,今,不正是因为这事而来吗?关于姑娘与我的成亲。”
楼寒萧看见南趣指了指地面。
示意她过来。
楼寒萧深吸口气,缓步下台阶。
裙摆落在台阶上,沾了些许灰尘。
走到南趣面前。
南趣笑着打量一圈楼寒萧,满意的点点头。
而被那有着入侵视线看着的楼寒萧并不怎么在意,而是一直看着趴在地上的楼雀曲。
楼雀曲并没有昏迷,而是很清醒,他知道南趣这样做的目的,他要楼雀曲眼睁睁的看着他姐被侮辱。
而南趣的确这样做。
南趣优雅笑道:“寒萧啊,你我以后便都不是凡人了,而这群低贱的凡人就该视如草芥,而那些凡俗的规矩也不适于我等,你说对吧。”
南趣忽然靠前,向着楼寒萧。
他们的唇相距不过厘米。
楼雀曲挣扎着:“姐!”
而楼寒萧闭着眼,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下,她明白,此刻南趣的暗器全对准了楼雀曲。
三厘米了……
楼雀曲的玄气虽然在恢复,但全然没有机会。
南趣心中狂喜,狂笑。
快了,快了,他还专门慢了些,南趣想让楼雀曲好好体验这个痛楚。
而这时,一把利刃飞来。
利刃带着玄气,银色的玄气。
而这份玄气远比南趣强得多,在南趣还未触碰时,刺伤了他的脸。
南趣被玄气冲到一旁。
而这把剑的主人,是楼雀曲认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