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言这么想了,话也就这么说出口了。
一开始阮嘉言还没反应过来,但看着俞政廷渐沉的脸色,猛地就反应了过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该死!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这种事情在心里默默想不就好了吗!阮嘉言,你真的是傻了吧唧的!
倒还有点印证了那句话:我拿你当心上人、女朋友,你却拿我当爸爸……
俞政廷自是也联想到了这句话,但这个闷骚的男人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好吗!
只是稍缓和了下脸色,沉声道:“嘉言,你应该清楚,我想当你的什么人。”
“哦。”阮嘉言只是闷闷地应了声,神情有些尴尬。
俞政廷知道,他和阮嘉言的事情急不来,越是着急,就越会起到反作用,将阮嘉言推得越来越远。
反正只要是属于他的,怎么也跑不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阮嘉言顿了一下,低声问道:“你不去上班吗?”
俞政廷摇了摇头,“不去,我要在这里照顾你。而且我带了笔记本和平板过来了,有工作也可以在这里处理。”
阮嘉言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挺好的,自己当老板就是舒服。”
话虽如此,内心想的却是,呵呵,总裁可真是了不起,随时都可以旷工,还不怕被扣工资,她也想当老板呜呜呜。
俞政廷闻言,抬眼看向阮嘉言,眼眸里含了几分高深莫测,“嘉言,当不了老板,还可以当股东。”
这已经是俞政廷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了,阮嘉言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觉得俞政廷是在开玩笑,反倒觉得奇怪。
“你要给我俞氏股权?”阮嘉言想破了脑袋,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不然谁还能让她有底气报仇,有底气说她可以当股东。
“不是。”俞政廷直截了当地否认了,直接打断了阮嘉言接下来要说出口的拒绝的话。
阮嘉言撇了撇嘴,“那你干嘛这么说?我再有能耐,也只是工作室的小股东,搬不上台面。”
俞政廷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晚点时候,阮嘉言应该就能知道了,这个时候就先保留点神秘感。
阮嘉言愈发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懒得追问下去,罢了,一会儿该知道的时候,迟早都是会知道的。
经过上次和俞政廷的事情之后,阮嘉言几乎很少能提起好奇心,也很少疑神疑鬼了,怕再一次给自己带来麻烦。
苦头,吃过一次便足够了。
如果继续执着下去,这一次是父亲的死亡,那么下一次是不是就换成叶喃岁了……
阮嘉言不敢继续想象下去,毕竟,她日后所做的一切,都要仔细考虑一番,不仅是为自己,还要为身边人着想。
想入非非间,门口忽的传来一阵敲门声。
阮嘉言懒得下床,借口自己难受的缘故,很是理直气壮地使唤俞政廷,“能不能麻烦你开一下门。”
想法很勇敢,说出来的话却怂的一批。
俞政廷似是看穿了阮嘉言心里的小九九,也懒得揭穿,直接冲门口喊道:“进来吧。”
没有人的面子能大到需要他俞政廷亲自去开门。其实说白了,他也是懒,不想动,也还想逗一逗阮嘉言。
阮嘉言一愣:“……”还有这种操作?她刚刚怎么没想到!
而后,她就收到了俞政廷的眸光,似是写满了“你好笨”三个大字,气得阮嘉言鼓起了腮帮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进来的是孔繁尧,是那个阮嘉言在心底吐槽了好久的男人。
阮嘉言看着走进来的孔繁尧,心想,她还有召唤的功能,还是她拿了预言家的牌,怎么想谁,谁就来?
那她想见喻惠然,想了解当时的事情,老天爷能不能满足她。
阮嘉言这个时候也就是想一想,哪里能想到,等孔繁尧走后没多久,喻惠然真的来了。
孔繁尧见到阮嘉言多少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嗓音有点儿低沉,“嘉言,俞总,早上好。”
“你好。”俞政廷看都不看孔繁尧一眼,低声回答后,就继续看向电脑屏幕了。
俞政廷很淡定,似是丝毫不在乎孔繁尧,也似是早就猜到了孔繁尧会来,所以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阮嘉言原先还一直吐槽孔繁尧,可当一见到孔繁尧,阮嘉言心里的气顿时就消失了。
孔越安做的坏事,干嘛要怪罪孔繁尧呀,再说,他这不是已经来看自己了嘛,不生气啦。阮嘉言在心底默默地这么告诉自己。
阮嘉言这么想完,就抬起头,冲孔繁尧露出一抹大大地笑容,“早呀。”
笑容吸引了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孔繁尧直接懵了,抬手挠着头,不知道做啥反应;而俞政廷是直接冷下脸了,手指攥紧了身下的沙发,
阮嘉言!才不能对别的男人笑的这么开心呢!更何况,自阮嘉言出狱后,她都没对自己这么笑过了!
自己都没用过的东西,孔繁尧凭什么拥有!
即使他清楚,孔繁尧已经打算放弃阮嘉言了,但那也只是打算啊!
俞政廷眸光阴翳,不行,他得开始防患于未然了!
阮嘉言见呆愣着不动的孔繁尧,失声笑了两下,“你干嘛?跟你打个招呼你就傻了?”
孔繁尧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憨憨的,“嘉言,你不生我的气呀?”
“你很想我生你的气?”阮嘉言笑着反问,顿了一下,又道:“好啦,没生你气,你爸做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你这不是来看我了嘛,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阮嘉言说的有些心虚,搞得好像早上吐槽孔繁尧和孔家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没生气就好!我好怕你因为我爸而讨厌我。”孔繁尧的唇边终于绽放出一抹浅笑,发自内心的高兴。
阮嘉言不讨厌他,他就满足了。
这场景,若是被孔繁文看到了,肯定要指着他的脑袋瓜骂他不争气,人家都拿走了孔氏绝大部分的股权,他还跟舔狗一样去讨好人家,生怕人家生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