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母的话给了孔繁尧莫大的鼓励,孔繁尧思索了片刻后,就猛地站起身,“妈!那我去了!”
“去吧,我去看你爸了。”孔母轻笑了一下之后,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到了门口的时候,孔母忽的回过身,柔声道:“感情的事,只要你不是胡来,其他的想做就去做吧,别自己胡思乱想。”
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什么,又道:“既然你要去医院,就把桌上的合同一起带过去吧。”
话落,也不等孔繁尧回话,就关上门离开了。
孔繁尧微微低着头,片刻后就抬起头了。嗯,就像母亲所说的那样,想见就去见嘛,怂什么!他可是个男人呀,不能怂!
而后,就走到衣柜前,换好衣服,下楼吃了个早饭,就拿起车钥匙和桌上的合同,准备去医院找阮嘉言了。
而医院里,俞政廷皱着眉头,顿了一下后,就开始回答阮嘉言的那个问题。
“孔家你随时可以报复,找我帮忙,亦或是自己来都行,我会支持你的。”
俞政廷顿了一下,继续道:“至于孔家为什么不来看你,孔繁文要面子,是不可能来的,孔夫人得照顾孔越安。
至于孔繁尧,他可能是怕你讨厌他吧,所以不敢来。”
俞政廷实话实说,他没有在别人背后说人家坏话的习惯,“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是怎么样的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阮嘉言薄唇微勾,“一开始我的确会不待见孔繁尧,但毕竟也认识了有段时间的,我已经把他当朋友了,又怎么会一直怪罪他。”
而后,拿着牙刷,看向俞政廷,“俞政廷,你的第一段话我觉得有问题,孔家不是我随时就能报复的,我没那个能力,更不可能拿工作室,这个小岁的心血去赌。”
俞政廷闻此言,轻笑道,眉眼间带了几分高深莫测,“相信我,你有那个能力的,我说你有,就有。
至于你说的,你和孔繁尧认识有段时间了,已经把他当朋友了,不会一直怪罪他。那我跟你认识了这么久,你能不能也别怪罪我了。”
尾音带了几分乞求的味道,听的阮嘉言愣了一下,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而后,她才抬起头,看向俞政廷,轻声道:“有些事情哪能那么容易就放下了呢。我早就不怪你,我只是心有芥蒂。”
介意当初你和喻惠然的事情,介意那个死掉的孩子,介意你的好兄弟时书豫。只是这后半句话,阮嘉言没有说出口罢了。
前两件事说白了,若是其中有误会,都好解决。可是时书豫,那毕竟是俞政廷多年的兄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她相信俞政廷在她和时书豫之间,一定会选择她的,她有这个自信。但是兄弟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也不是她轻易就能挑拨的。
最后一个是最难解决的,但如果最后一个矛盾不解决的话,她和俞政廷之间就不会有任何可能,即使复合了,她也会始终在意这件事情,而后也许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至于俞政廷所说的她有那个能力,阮嘉言只是当笑话听了就过去了。
俞政廷有自信,不代表她有自信。当然,一个小时以后,阮嘉言就明白了,俞政廷当时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俞政廷单手撑在洗漱台上,脊背微驼,带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卑微与低下。
阮嘉言此刻已经将牙刷塞进了嘴里,闻言,也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不回话。
呵,补偿?那么让时书豫去死,来偿还她父亲的命吧!
阮嘉言承认自己的想法很恶毒,可是……时书豫找人教训阮成天和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恶不恶毒了!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要时书豫去死!
待阮嘉言洗漱完毕的时候,叶喃岁已经到了,还替阮嘉言摆好了碗筷。
俞政廷见此,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而后沉声道:“辛苦了。”
“没事,嘉言是我闺蜜,这是我应该做的。”叶喃岁摆了摆手,就上前一起替俞政廷扶阮嘉言过来。
“起这么早,你受得了?”阮嘉言笑了下,跟闺蜜说话时自在多了。
叶喃岁做作地叹了口气,“受不了也得起来啊,这不得给你这个小麻烦精做早饭嘛。”
“你要怪就怪孔家呗,要是没有他们,我才不会变成这样呢。”
俞政廷见她们闺蜜聊天倒是把他忽视了,也不在意,反正追妻路漫漫,追妻火葬场,习惯就好。
阮嘉言话落,就坐到了病床上,看着色泽诱人的早餐,“叶喃岁,你真的成为了一流的良家妇女。”
要知道,在她入狱之前的叶喃岁,对做饭可是一窍不通。
上一次吃叶喃岁的饭还是在刚出狱的时候,别说,时间虽不久,但还是怪想念的。
“那是,你也就现在有机会吃到了,后面可是没机会咯。”叶喃岁见阮嘉言也没什么大碍了,话自是开始不着调了。
而俞政廷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两人拌嘴,倒还蛮有意思的。
“叶喃岁你好狠的心。”阮嘉言原先是想凶一凶叶喃岁的,但是怕她接下来在她的饭里下毒,阮嘉言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后,叶喃岁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去工作室了,有事打电话。”
“去吧,女强人,记得不要扣我全勤哦。”阮·小财迷·嘉言笑道。
“给你扣光。”叶喃岁做了个鬼脸后就离开了,阮嘉言清楚,叶喃岁话虽如此,但绝对不会扣她一毛钱的。
诶,有闺蜜当老板就是好啊,全勤都不用担心会不会被扣光咯,阮嘉言美滋滋的想着。
而后,就发现饭碗空了。
不远处的俞政廷见此,很自觉地站起身替阮嘉言收拾碗筷,还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擦嘴。”
阮嘉言一愣,很自觉地接过纸巾,怎么……怎么感觉俞政廷跟她爸一样,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