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怡这边召见过谢家女眷后,顺利说服了谢家,暂时放弃捉拿鸣鹃的打算,选派人手跟踪其揪出幕后凶手。
不过明面上,她给出的说法是,鸣鹃所作所为实乃大义灭亲,谢顺仪恶行证据确凿不容抵赖,严禁谢家打击报复。
这样在明面上制止了谢家的行动,但也给他们偷偷跟踪鸣鹃留了余地,才不会引人怀疑。
鸣鹃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林慧怡又开始为顾贵容苦恼起来。
顾父与林父也有私交,她和顾贵容从前关系尚可。她是否真的参与了谋害蔚国公主至今仍是未知。
但看昨日陆贵妃的举动,顾氏又是的确投靠了她的。
这就让林慧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处理顾贵容了。
于是,思来想去也无果之后,她再一次上门,要当面和顾贵容促膝而谈。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吗?”她坐到炕上,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还想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没什么可说的。”顾贵容对她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讶,从昨天陆贵妃的行动就能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现在才能如此冷静。
“你没有吗?”林慧怡无声地叹了口气,再抬起眼看她的时候,已经不复刚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则是冷硬。
她肃着脸,不怒自威,道:“可我有很多话要问你。”
“娘娘但问无妨。”顾贵容微微垂着脑袋,没有与她对视,表情淡淡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似乎对方谈的与她无关一般。
“什么时候。”林慧怡没有生气,仍旧冷静地盘问。
即便她这话没头没尾,顾贵容也听得明白她在问什么,却仍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太早了,记不得了。”
“是她先找上你,还是你主动找的她?”林慧怡忍了忍稍稍上浮的怒气。
“既是她找的我,也是我找的她。”顾贵容给出的回答云里雾里。
林慧怡抿了抿嘴角,又问出了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是我亏待你了吗?”
“与谁都无关,是我贪心不足,又不愿意向你卑躬屈膝,就只有找别人了。”顾贵容脸上并无悔意,只是陈述这件事实。
林慧怡听到这儿,怒气彻底压不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逼问:“卑躬屈膝?我何曾要你对我卑躬屈膝过?”
顾贵容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她叹息着:“以前你和我是平等的,我们来往随心而走。
可是后来你成了皇后,而我还是妃妾,而且是低级嫔御。我再亲近你,好像全是为了求得好处恩典,卑躬屈膝。”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能,你就不常来了。”林慧怡听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苦笑两声。
“那一次,我来凤仪宫,试探你的想法却被拒绝后,我就知道我没有别的路可选了。”顾贵容没有回应她,继续说着。
林慧怡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哪一次。
然而她确实不曾有过那些想法,对顾贵容这些姐妹更是如此。她以为,她们之间的感情必须是纯净的,不掺入任何的情爱杂质。
可是她没想到,顾贵容的思路竟然与自己的截然相反。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想问什么,就问吧。估计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咱们俩坐在这里,促膝长谈。”顾贵容渐渐靠了下去,神情平淡。
林慧怡勉强拾掇好心绪,循声追问:“我问你,小灵儿之死,你参与了多少?你究竟,有没有害过人?”
“害人?我都投靠了陆贵妃,如何没害过人呢?这宫里,谁没有害过人呢?”顾贵容讽笑一声,看上去竟有几分疯癫美人的品格。
林慧怡面色沉了沉,好半晌才再度开口:“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生病进南宫休养……”
“你还想饶恕我么?”顾贵容笑容有些扭曲,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光,“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这不是妇人之仁,只是给你一次恕罪,然后改过自新的机会。”林慧怡反驳道。
“我选二。”顾贵容全然不听。
“既然你一意孤行,我自然也不能姑息养奸,不能再让你的手沾染鲜血。”林慧怡见她执迷不悟,只能硬起心肠,说完这话,便起身离开。
“好啊,别再饶恕我了……”顾贵容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看着晦暗不明的卧房,幽幽地说着。
“姐姐,你要怎么处置顾贵容?”彩月扶着她回到椒房殿,知道她心里难受,却也无法抚慰。
“想办法把她关起来吧。”林慧怡轻轻说着。
确实不能再让顾贵容沾染血腥了。
但林慧怡这边还没寻到好的由头将困住顾贵容,冼良人就急急忙忙带着坏消息过来了。
“娘娘,谢家传来消息,鸣鹃不见了!”
“不见了?是死了,还是跟丢了?”林慧怡猛地抬头看向她,神情凝重。
“她是死是活目前还不清楚。谢家的信上说,今日一早鸣鹃像平常一样出门买菜,结果正赶上大集,市场人多,他们全都被人绊住了。等脱身才发现人不见了!”冼良人赶忙把信交给她。
林慧怡大略看过,确实和她说的相差无几。
她将信往几案上一拍,又坐了回去,冷笑道:“看来是我们小瞧她们了。”
“娘娘,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冼良人急得要死。
“别慌,我现在写信让人去找。她是被人带走了,又不是凭空消失的。市集上那么多人,总有看见的。”
林慧怡定下心神,不再耽搁,赶紧写了一封信交给司言司,让她们带回林家,发动所有人手去找。
而此时的长安宫里,陆贵妃面对着黄英的汇报,脸色阴沉得很。
“那么大个人,还让你们跟丢了?”
“听她们说,带走鸣鹃的人好像很了解她们,躲在暗处的人都被发现了。”黄油咽了咽口水,小心回答。
“难道是皇后?”陆贵妃脸色一变,旋即又摇头:“应该不会。”
黄英也应着:“她们说不是皇后,应该是指使鸣鹃背后那人做的。”
“哼,可真是好本事,能在我和皇后两方人马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
陆贵妃眯起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那就走着瞧吧。看你有没有本事把人留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715章 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