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火枪队押走穆菀宸和元跃,布茨克斯揉着小腹问桑切斯:“船长,到底发生了什么?”
桑切斯捡起掉在地上的短剑插回腰间的剑鞘,甩了甩手腕说:“这位穆小姐是锦衣卫,来咱们船上是为了得到咱们的《adeepnessinthesea》。”
布茨克斯心里一惊,忙说:“不会吧,我看穆小姐不是锦衣卫,她可是罗拉的妹妹啊。”
桑切斯坐在椅子上说:“罗拉和妹妹失散很久,怎么会知道她妹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不是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又怎么知道《adeepnessinthesea》秘本的事?总不能是咱们船上有内奸告诉她的吧。”
布茨克斯不敢说秘本的事是他说的,只好对桑切斯说:“船长先生,我想穆小姐可能只是对造船知识有渴求,她是个爱学习爱钻研的姑娘,肯定不是锦衣卫。”
桑切斯说:“我们船上的秘密不知道被她打探了多少,我是不会放了她的。你不要为她求情,你还年轻,怎么知道人心的险恶?”
布茨克斯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离开。
走在甲板上的布茨克斯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穆菀宸是冤枉的,但又不敢向桑切斯坦白。他望向大海,脑子一片空白。这时,老成的副船长阿隆索也来到了甲板,他问布茨克斯:“布茨克斯,刚才发生了什么?船长为什么抓走了穆小姐?”
布茨克斯回过神来,对阿隆索说:“是阿隆索船长啊,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桑切斯船长说穆小姐是大明国的锦衣卫,把穆小姐给抓了。”
阿隆索在胸前划着十字说:“哦我的上帝啊,桑切斯又犯了疑心病。”
布茨克斯连忙说:“阿隆索船长,你也觉得穆小姐是冤枉的吗?那请你去跟桑切斯船长说说,救一救穆小姐吧。”
阿隆索说:“哦我的上帝啊,我要为了穆小姐得罪船长吗?那将来我怎么接替船长的位置?”
布茨克斯问:“阿隆索船长,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说话桑切斯船长还是会听的。”
阿隆索说:“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建议你去求杰拉德皮克,他说的话船长才会听。”
布茨克斯问:“杰拉德皮克?他只是个普通水手,为什么船长会听他的话?”
阿隆索说:“这你就不懂了,杰拉德皮克的外祖父是咱们船队的大股东,桑切斯船长一定会给杰拉德皮克面子的。”
布茨克斯听完,赶紧跑去找杰拉德皮克。
阿隆索看着布茨克斯的背影,在胸前划着十字说:“哦我的上帝啊,我仿佛看到了爱情。”
布茨克斯一路小跑,跑到了杰拉德皮克的卧室。正在桌子上摆弄塔罗牌的杰拉德皮克,被布茨克斯的突然推门吓了一跳。
杰拉德皮克惊恐地看着布茨克斯问:“哦我的上帝啊,你怎么不敲门?”
布茨克斯说:“杰拉德皮克先生,求你去就穆小姐……”
“嘘……”杰拉德皮克打断布茨克斯的话,说:“我已经占卜过了。桑切斯船长抓了穆小姐,你想让我出面救她?”
“对对!”布茨克斯喘着粗气说。
杰拉德皮克收起桌子上的纸牌,对布茨克斯说:“布茨克斯,这事我不能参与,船长那人你应该知道,他应该是想谈条件,咱们能跟他谈么?你应该找罗拉。”
布茨克斯来不解道谢,辞别杰拉德皮克便直奔穆菀婞府上。
入夜,穆菀婞正在生闷气。官家来通报,说布茨克斯求见。穆菀婞赶紧让布茨克斯进来,布茨克斯一步踏进来,慌忙对穆菀婞简述了白天的事情经过。
穆菀婞听闻妹妹被桑切斯抓了,又惊又怒。她恨恨说道:“这个小妮子,没事去惹桑切斯干什么?”
穆菀婞又看了眼气喘吁吁的布茨克斯,怒道:“这个桑切斯也是有病,我的妹妹怎么会是官府的锦衣卫?脑子坏掉了?”
布茨克斯擦了擦还在不断涌出的汗说:“罗拉小姐,你得去救穆小姐啊。”
穆菀婞没好气地说:“废话。我自己的妹妹,我不知道去救吗?”
布茨克斯说:“那您得赶紧啊,桑切斯要杀了他们!”
“他敢!”穆菀婞站了起来,说:“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我就不信了,谁敢动我的妹妹,还想在这一带混吗?没我的徽章,他的船能如此横行无阻吗?”
说完,穆菀婞与布茨克斯就往外走。走着走着,穆菀婞想到自己刚出卖了五峰船主的人,内心也有些不忍。但眼下听说穆菀宸命悬一线,穆菀婞内心还是非常着急,她内心想着:“妹妹,姐姐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