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什么穆大人?”穆菀宸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西班牙人在说什么。
桑切斯依然保持着平静,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幽幽地说:“一般人可不知道《adeepnessinthesea》秘本,你能打探到实属不易。”
穆菀宸赶紧解释道:“桑切斯先生,这《adeepnessinthesea》的秘本是一个秘本传人告诉我的,我只是想看一遍,并不想据为己有。”
桑切斯放下咖啡杯,盯着穆菀宸说:“秘本的传人?”
“是的!”穆菀宸坚定地看着桑切斯。
“哈哈哈哈哈……”桑切斯再也控制不住,放肆地笑了起来。良久,他说:“穆大人,秘本的传人我都没见过,他却会把秘本告诉你?”
穆菀宸问:“我知道这件事很难跟你解释,但请相信我没有恶意。还有,您为什么叫我穆大人?”
桑切斯不慌不忙地说:“能有这么深的心思,我想您一定是传说中的锦衣卫吧,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我的秘本。”
穆菀宸心下不快,忙说:“桑切斯先生,您可以不让我看,但请不要把我说成锦衣卫。”
桑切斯并不理会穆菀宸的辩解,他接着说:“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我的船总是触礁,莫不是你设的陷阱,然后靠修船接近我,从而套取我的《adeepnessinthesea》秘本。哼哼,我就那么好骗吗?”
穆菀宸涨红了脸,她心里委屈极了,连忙反击道:“桑切斯先生,您的想象力不去说书真的可惜了,再这样说下去,您三岁时拉肚子,也是我害的吧。”
桑切斯听罢也不反驳,而是说:“穆大人,别装了,你想在我这里骗取秘本,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听说你们的皇帝对航海极度反感,我有很多商业伙伴,都被你们的官府当做倭寇给杀害了。如果秘本到了你们手里,还有海商的活路吗?哼哼,我还听说,前几日你们的水师又在海上大规模活动,很多商业航线被切断,想必您穆大人也参与其中了吧。”
穆菀宸大怒,反呛道:“桑切斯先生,请您说话注意点,你有权力不给我看秘本,但没权力对我进行污蔑。您真是一位被航海事业耽误的小说家,既然这样,我们的合作终止,告辞!”
“等一下!”桑切斯叫住穆菀宸。
穆菀宸问:“怎么?桑切斯又想起哪件事是被我害的?”
桑切斯说:“就这么放你回去,想必很快就会有官府的水师来围剿我吧。这种事你们也不是没做过,所以,还请穆大人留在船上,陪我们离开月港再说!”
穆菀宸大怒,问:“怎么?你还要扣押我?”
桑切斯说:“穆大人误会了,我怎么敢扣押您?只是留您在船上做客而已。”
穆菀宸刚和穆菀婞冲突过,本身就气不顺。再加上被桑切斯如此污蔑,怒吼道:“桑切斯!你无理!你要敢扣押我,我保你在这一带无法做生意!”
此言一出,未等桑切斯反应,门口的元跃听到动静不对,马上就要往船长室冲。同样在门口的布茨克斯连忙拉住元跃的左手腕说:“元先生,不可硬闯船长室啊!你不能……”
元跃右手化作螳螂拳手势,猛戳布茨克斯手背。布茨克斯吃痛,条件反射松开了手。元跃嘴里喊着:“去你大爷的!”一边提膝猛撞布茨克斯的小腹。
人高马大的布茨克斯顿时如同弯腰的大虾,痛的退在一旁。元跃飞起一脚,踹开了船长室的大门。
桑切斯被这一景象吓坏了,一边下意识地手摸向腰间的罗马短剑,一边问:“你想干什么?”
元跃一个左手变直拳攻桑切斯的面门,桑切斯侧身闪躲,顺势也拔出了罗马短剑。哪知元跃这一拳乃是虚招,右手化指猛戳桑切斯握剑手腕的神门穴。一阵剧烈的酥麻感让桑切斯手掌无力,短剑咣当落在地上,剑柄上的宝石应声而飞。
元跃脸上浮出了笑容,他一边说着:“就你这两下子,还想跟小爷舞刀弄剑!”一边挥拳直击桑切斯的太阳穴。可就在元跃的拳快接近桑切斯的时候,拳头突然停住了。
穆菀宸突然发现,元跃的小腹被桑切斯另一只手里的火铳顶着。正在此时,听到布茨克斯呼喊的火枪队赶来,纷纷用枪指着穆菀宸和元跃。
桑切斯收起火铳,活动着酸痛的手腕说:“押下去!押下去!等我们到了深海,把他们丢到海里喂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