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似知孤客恨。南风为解佳人愠。
穆菀婞晕倒在桌子上,穆菀宸却毫无紧张感,她低声穆菀婞晕倒在桌子上,穆菀宸却毫无紧张感,她一脸的不耐烦,伸手推了一下穆菀婞,冷冷地说:“又来小时候的把戏?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穆菀婞缓缓地做起来,捂着胸口皱着眉,有气无力地说:“你好狠心,我这被你气得难受,你还说这种话。”
穆菀宸缓缓地说:“姐,我没想到你能这样做。大家好歹当初都是五峰船主的手下,他们有的是咱们的叔叔辈,有的是咱们的哥哥辈,大家现在都是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你为什么要置他们于死地呢?你不记得我们那夜在独猪岛的绝望吗?”
穆菀婞听完,冷冷地说:“对,你深明大义,就我是卑鄙小人。你懂什么?我不也是以大局为重?我不把他们卖给官府,官府会放了咱们爹娘吗?”
穆菀宸说:“你出卖了他们,爹娘不也没放出来?我说过多少次,不要相信官府的话,你怎么就是不听?”
穆菀婞铁青着脸说:“你现在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当然很简单,你当然不会知道,我要不把名单交出去,你现在哪有机会在这数落我?你早就被官府抓了!我结交官府不对?那你呢?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兰若霏吗?一个戏子,鲍复,一个奸商。还有那个什么胡达海,一个黑道头子,他们都是什么好人吗?”
穆菀宸还想解释些什么,忽然想到这次给她通风报信的是徐启鸣,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这一犹豫的功夫,穆菀婞又说:“跟他们比,是不是官府的人更值得信任一些?你看到的是我蛇蝎心肠出卖朋友,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只能不放过任何可以救爹娘的机会,不像你,心怀天下,你要当个菩萨,哪有功夫管家人的死活?”
穆菀宸发现自己跟穆菀婞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俩人除了血缘关系之外,三观竟然大相径庭。穆菀宸看着激动的穆菀婞,柔声说:“我只希望不要害人。”
说完,穆菀宸不顾穆菀婞的教训,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的穆菀宸,迎面碰到了布茨克斯。布茨克斯赶紧打招呼:“罗拉,我正想找你呢,船长像找下你的妹妹穆姑娘,看看风帆做的怎么样了。”
穆菀宸平复了下心情,说:“我就是穆菀宸。”
布茨克斯上下打量一番,说:“你们实在长得太像了,我还说呢,怎么罗拉没有带面纱。”
穆菀宸心情不好,也没和布茨克斯多做纠缠,便对他说:“好了,你赶紧带我去船上吧,我有事跟桑切斯船长商议。”
布茨克斯欣然请穆菀宸和元跃上了自己的马车,三人往港口驶去。
布茨克斯对穆菀宸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但穆菀宸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元跃一看就知道姐妹二人吵架了,也不敢问,只好沉默。穆菀宸想着姐姐说过的话,感到一阵伤心。不过眼下要去桑切斯的大船,穆菀宸又想起沈启讲的秘本的故事。想起几代人传承的秘本,决不能就此失传。自己只要有一线办法,也要把秘本凑齐。
想到这里,穆菀宸的眼神忽然变得坚毅起来。
一路无话,穆菀宸、元跃随着布茨克斯来到了桑切斯的大船上。看着等候多时的桑切斯,穆菀宸与之寒暄完毕,又对桑切斯说:“桑切斯先生,有件事可不可以和你私下聊一聊?”
桑切斯心下疑惑,但还是带穆菀宸来到了自己的船长室。
桑切斯问:“穆小姐,你可以说了。”
穆菀宸说:“桑切斯先生,之前给你修船,加上这次改风帆,我可以免费。”
桑切斯说:“条件呢?”
穆菀宸接着说:“我知道你对我风帆的材质很好奇,我也可以把这种布的材质组成告诉你。”
桑切斯并没有兴奋的表情,依然问:“条件呢?”
穆菀宸说:“我想看下你的《adeepnessinthesea》秘本。”
桑切斯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对穆菀宸说:“穆小姐,我还是低估你了。”
穆菀宸纳闷,忙问:“低估什么?您到底同意不同意我的提议呢?”
桑切斯并没有马上回答穆菀宸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这段时间我也分析了好久,从前几天你反常的举动,加上你今天提出的条件,整个证据链算是完整了。”
穆菀宸问:“桑切斯先生,您到底在说什么?”
桑切斯说:“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别装了,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