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柔然暗探,零零散散已经倒地一半了,身上不见其血,却都死了。
剩余暗探不免慌了神,他们彼此面面相觑,恐惧占据了整个神经,他们如同碰到了死神。
饶是他们不想打了,可是偏偏景稹根本就不想放过他们。
凡是碰过沈岁锦的人都必须死。
景稹如索命的阎罗一般,手中的刀刃似镰刀,收割着那些暗探的性命。
为首的暗探见状,丢下的自己的下属,拼命的往外跑,以为能够逃脱被屠杀的厄运。
他们在汴梁当了几年的暗探,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汴梁有这种高手,有这么可怕的人。
不待暗探跑出破庙,景稹手中的弯刀如同长着眼睛一般,划破苍穹,插入暗探后背。
暗探吐了一口鲜血,瞪着眼睛死在了破庙门前。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景稹解决了破庙内所有柔然暗探。
景稹冷声吩咐素衣,“尽快将这些尸体处理干净。”
景稹不想吓倒沈岁锦。
素衣应了一声,将药水倒在那些尸体之上,那些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化,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化为了一滩水。
景稹走到沈岁锦身边蹲下身来,手指刚碰到沈岁锦被绑在伸手的双手,沈岁锦身体不由瑟缩了一下,想躲,被塞了布条嘴呜咽着想要反抗。
景稹双眸泛着嗜血的红色,仿佛刚刚的屠杀并不解气。
“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景稹逐渐收敛起周身戾气,让自己语气温和些许。
听着清冷的声音,沈岁锦思绪不免被拉回了从前,她被关在箱子里,小姐姐的声音也很和煦,如同黑夜的一抹光亮。
沈岁锦肌肤特别娇嫩,帮沈岁锦解开身上的绳子后,景稹才意外的发现,沈岁锦的手腕被绳子勒红了,白皙手腕还有些许的破皮。
只是那些暗探的尸体都已经被素衣处理干净了,不然他会将他们的尸体切成碎块去喂狼。
景稹微凉的手指去解开了沈岁锦眼睛的布条。
恍惚的光亮让沈岁锦有些不适应。
沈岁锦闭了好几次眼睛,勉强适应光线。
在看到戴着面具的景稹帮自己解开脚上的绳索时,沈岁锦有一瞬的诧异,“王爷,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景稹满眼期许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沈岁锦以为是他。
可惜不是。
你收敛起脸上失落的情绪摇摇头,“没有谁。”
“那些暗探呢。”沈岁锦环顾一圈,见破庙内竟然空无一人,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景稹随口扯了一个理由说,“沈将军命人封锁了整个泉州城,泉州的驻军快找到这里,那些暗探知道带不走你,就先行逃命去了。”
“我们也早点回去吧,以免沈将军等着急了。”
景稹强忍着想要将沈岁锦打横抱起的冲动,却温柔将沈岁锦从地上搀扶起身,随后将身上的外衣解下披在沈岁锦身上。
沈岁锦诧异看了景稹一眼。
肩头上的衣服沾染了些许玫瑰花露的味道。
京城用玫瑰花露的人不在少数。
不等沈岁锦想太过,景稹出声打断道,“沈小姐,还能走吗?”
“能走。”沈岁锦腿只是有些麻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爹爹必然是极坏了,沈岁锦看了一眼景稹的背影,压下心中的好奇,紧跟着景稹脚步往外走去。
在走到破庙的门口时,沈岁锦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沈岁锦本能低头查看,却见地上掉了一个香囊,香囊上绣着合欢,歪歪扭扭的绣工沈岁锦在熟悉不过了。
景稹转过身的瞬间,沈岁锦在对方发现之前,迅速捡起地上的荷包,将荷包塞在衣袖中,明明满心的疑惑,沈岁锦却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怕是要委屈沈小姐,与本王共乘一马了。”
沈岁锦沉默点点头。
不待沈岁锦主动上马,景稹先一步上前,揽着沈岁锦的腰身,将人抱上马背,紧随其后跳了上去,双臂从沈岁锦腰侧探出,扯着缰绳,策马往驿馆方向而去。
下山后,沈岁锦她们碰到找来的沈渭。
沈渭远远看到景稹与女儿同乘一骑,心中虽然有些许不愉快,但是看在景稹救了自己女儿一命的份上,沈渭就暂时先不与景稹计较了。
景稹将沈岁锦抱下马车。
沈渭拉着沈岁锦心急询问道,“有没有受伤,那些畜生有没有欺负你。”
沈渭一夜未睡,又加上女儿丢了心急,整个人都沧桑了些许。
沈岁锦摇摇头,“爹爹放心,我没事。”
沈渭看向景稹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这次沈渭郑重向景稹道谢,“王爷,这次多谢你救回了我的女儿。”
“若是沈小姐丢了,怕是沈将军会无心战场之事。”沈渭都主动低头了,景稹却拿起架子傲娇起来。
他可不希望沈渭为了这救命之恩就向他低头。
看着沈渭的眼神,不待沈渭主动询问,景稹心领神会道,“本王去的时候,那些暗探已经离开了,怕是知道了沈将军要找过去了。”
沈岁锦看向景稹的眼神多了一丝疑虑。
当时她明明听到了意外闯入的踹门声,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兵器打斗的声音,但是在离开之前,沈岁锦看到,破庙内有不太明显的打斗的痕迹,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若是小时候经常跟着爹爹出入汴梁,她大概会忽略破庙内那些细节。
在镇北王找来之时,说明柔然的暗探还在破庙,只是不过一会时间,暗探究竟去哪里了。
就算是逃跑也该有动静。
死了却也不见尸体。
那些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奇怪。
沈渭没有过多询问,而是让人撤兵,亲自带着沈岁锦回了驿馆。
吉祥在房间内伺候沈岁锦沐浴换衣,如意则去厨房准备了一些吃的,等如意端着清粥从厨房内出来,沈渭就站在厨房外面,如意被吓了一跳,“老爷。”
“将粥给我吧,你去请给大夫来给岁岁瞧瞧。”沈渭始终是有些不放心。
自家女儿随自己,嘴硬,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为了不让他担心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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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稹:糟糕,马甲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