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州抬眼看他:“你知道又当如何?来不及了。”
紧接着,他嘴角扯着冷笑,道,“你以为今日我为何会邀你前来?撕破了脸面,早就没什么可谈的,此举是为了拖住你啊摄政王。”
“你口中所说的私下圈养的军队,不妨你猜猜这些人在什么地方?”徐青州轻声道,他停顿了一会,状似好心的笑着说,“在皇宫门啊,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攻破宫门。”
“砰!”茶杯猛地被放在桌上,茶水溅出。
陈秉生咬着牙道:“好得很。”
“原是不想今夜动手的,可是你逼我啊,今日朝廷之上,你说的那些话让我着实不安,拖下去只会后患无穷。”徐青州道,“摄政王这么聪明,不妨猜一猜下一步我会做些什么?”
“逼宫。”陈秉生淡定的道。
徐青州适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下一秒他就笑了,他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不是逼宫,这是在为受难百姓讨个公道。”
“这么多人跪在皇宫城门外,摄政王视而不见,皇上置之不理,那就只能我来了。”
陈秉生起身,垂眸看着他,嗤笑说:“真是玩得一手好计策。”
徐青州的城府与心机着实令人心惊,他今日所知的事情,是因前世经历过一遍,连推带猜才知晓了他的计谋。
若是放在平时,只怕被摆了一道还不知。
这人蛰伏十余年,前些年在收买人心,摸清局势,洞察每个人的性情,后期开始布局,所布下的局不惜拿天下为赌注。
就拿这次大雪难民来说,那万余人遭大旱南下,被徐青州圈养,后被分为数批,近千人分批打乱充装难民流落至京城,分散在京城各个地方。
为掩人耳目,其他城池也出现不少难民,面上看着像是各个城池之间的人口流动,实则都是徐青州在背后一手操作。
通过难民,及时捕获消息,知晓民间舆论方向,从而针对性的煽风点火,引起百姓躁乱。
隆冬过后,难民受指使赖着不走,自导自演下砒霜,牺牲两百多人引起百姓愤懑,众人齐跪开始指责。
剩下的大部分人就会被包装为普通百姓加入声讨的队伍,私下培养的军队只怕也充在普通百姓当中,守在城门口,就是为了等朝廷放松之际,一举攻下皇城。
万余人被分为数批皆派上了用场,徐青州暗地里一手策划,操纵了百姓,明面上在朝堂中一副正派的指责,身份切换得自如。
为防止事件败露,不惜给那些人喂下毒药,手里牢牢掌控着那些人的性命。
豁得出去,手段了得,偏生是个恶人。
陈秉生还有一事未明,他问:“今日朝廷之上那一头撞死的人也是受你的指使?”
徐青州道:“算是也不算是,我未曾料到你知晓这么多的消息,今日那人我只不过看了他一眼,他就自己情绪失控一头撞死了。”
不过一眼就逼得人撞柱自杀,可见徐青州对那些人的残酷程度。
陈秉生收回思绪,轻笑一声说:“换做条件,我也告诉丞相大人一件事吧,此事大人应该相当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