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她还是不死心,去藏书阁翻遍了有关典籍,可根本没找到自己和陈秉生之间究竟应该算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她因为想不明白,就连见到陈秉生时,内心的感情也越发矛盾。
自那以后,魏舒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逃避。
她一直在想:或许她只是一时误入了歧途,还能改正的。
说不定这只是一时的感觉,过段日子,她可能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
可这种自我安慰的心理在前几月时就被无情打破了。
那日父皇不知在说些什么,突然扯到娶亲的问题,说是要给她赐婚,魏舒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仅仅是怕露馅,她还藏了不该有的私心。
可能是她拒绝得太过快速决然,父皇愣了一下笑问:“挽卿可是心里有人了?”
“但说无妨,父皇会酌情考虑。”
酌情考虑?
魏舒那时只剩下满心苦涩。
不行的,旁人根本无法接受。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男儿身,自己也无从辩驳,因为那条路唯一的尽头就是死。
她还年轻,她想活。
如此一来,在他们眼里,她若是说自己喜欢陈秉生,那便就是大逆不道,是枉为人伦。
她曾敲击旁侧问过身旁的好些人,试试能不能得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又能光明正大的以喜欢面对于陈秉生。
可是那些人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们虽然对她照样毕恭毕敬,有问必答,可是在谈及这个话题时,他们眼里的厌恶还是藏不住。
魏舒那时突然就很想知道,陈秉生是如何想的?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甚至都不知道陈秉生对她是什么感觉。
魏舒立马挫败下来,她对自己的无能噬之以鼻。
……
熬了几夜处理完所有事务,魏舒抽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寻陈秉生。
她还记得那时屋内的烛光有些昏暗,陈秉生的面庞在烛光照映下显得越发冷漠。
他垂着眼,问自己所来何事。
魏舒原本想要问的话,不知为何,竟然全都卡在咽喉底,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过了半响,她才艰涩的为自己辩解:“就想来见见你。”
若是小时候说这话,倒不觉得有任何异样,可是现在刚说出口,魏舒就有些慌乱。
一面对陈秉生,她的情绪似乎全都隐藏在这句话里,太过明显。
但是看陈秉生的模样,他像是察觉了也像是没有察觉。
陈秉生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并没有说什么。
沉默诡异的氛围蔓延,压得魏舒有些无措,又沉默了半响,她才说:“前几日,父皇说……要给我选太子妃……”
一说完,魏舒就想给自己两巴掌。
她在说什么?!
简直就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这是重点吗?!!
陈秉生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问她:“皇上选的是哪家姑娘?”
“待选。”魏舒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话茬。
“那我就先恭喜殿下了。”陈秉生的语气平平淡淡。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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