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十分讽刺的看着大理寺卿说:“你知道给我撑腰的人是谁,但我可不知道谁给你撑腰的。”
大理寺卿脸色微变,怒喝:“休得胡言。”
“胡言吗?”姜晚倾微笑,“若是无人指使你,你为何这么快就找到我,刘老婆子婆媳身亡,再到被人发现、调查等身份确认,这是半个时辰就能全部搞定的吗。
若不是你被人指使,又为何会忽然找上我,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还说我是杀人凶手。”
她声音一冷,逻辑清晰,目露讽刺:“大人,您就是这么办案的?”
大理寺卿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姜晚倾,气得猛拍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本官。”
得晚倾眉头一扬,半点不带怕的。
这大理寺到底是跟寻常官府不同,他还能给自己上刑还是咋地。
寅朝律例明确规定,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大理寺卿是不能随便对贵族用刑的,毕竟都是千金之躯,伤着碰着最后又是无辜的,那可如何是好的。
虽然姜晚倾很不想承认这种不文明的规定,但事实就是这样,在这里,人就是分三六等,谁有权,谁就能只手遮天。
只是她很好奇,究竟这只手会是谁的,竟
这么残忍,用人命来栽赃诬陷她。
大理寺卿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霸气的小姐,毕竟寻常的贵族小姐,也极少被抓到这儿来,就算有一些涉事,但也少有人同她这么胆大,竟然公然在公堂上跟他叫板。
其实也并非是姜晚倾恃宠而骄,而是这大理寺卿就是个‘贼东西’,既然是个贼东西,她又何必留情。
“晚倾——”
这时几道身影忽然急匆匆而来,王妃跟盛准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还有凤迎蕊。
“大理寺卿,晚倾是绝对不可能杀人的,本王妃可以担保。”南平王妃虽着急,但仍旧是那么大气。
盛准更是火冒三丈:“你这狗官是怎么办事的,好好的犯人你不去抓,把姜晚倾带到这来干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杀了人吗。”
凤迎蕊皱眉拽了拽盛准让他注意措辞,否则也只会火上浇油,她对大理寺卿说:“大人,晚倾是侯府嫡女,完全没必要做这种事。”
大理寺不让百姓旁听,但是贵族却可以。
大理寺卿是三品官,也算是高官了,可偏偏的,这一个个进来的不是王妃就是小王爷,都是皇亲国戚啊,几乎官阶都在他之上,这可教他如何是好。
“还请王妃几人不要坏了
规矩,若想旁听就站在旁处,切勿打乱公堂秩序。”大理寺卿最后只能文绉绉道。
这贵族的情谊最是虚假,一般有人遇到这种事,都会避之不及,可这几尊大佛倒好,竟然还上赶着过来求情,还真是一股清流。
盛准气势汹汹,直接就怒了:“旁什么听啊,你脑子被门夹了,老子说了,姜晚倾是不可能干这种事的,你听不懂人话是怎样,我不管,你现在必须把人放了。”
王妃蹙眉,目光微冷的瞪他,让他注意语言。
可盛准因姜晚倾被抓,都给气疯了,哪里还耐得住性子。
“算了,盛准,你同王妃几人先在旁边坐着,既然我是清白的,那他们就不能拿我怎样。”姜晚倾倒是淡然,很沉得住性子。
盛准心头一股火气,但还是强忍了下,最后只能愤愤不平的坐在旁边。
凤迎蕊怕他在闹事,还给他倒了杯茶水,但盛准不但不领情,还把茶水推开,差点烫着凤迎蕊。
姜晚倾跟王妃都不约而同的皱眉,但此时,不适合计较这个。
因为盛准方才的那一席话,大理寺卿看着姜晚倾就更不顺眼了,觉得她就是仗着自己身份高,认识很多朝中权贵,因此才如此嚣张。
大理寺卿说
:“本官调查得知,你之前就跟姜雄光一家子因为侯府继承的事就闹得很僵,后来姜雄光说过你想杀他,此事情是有许多人看到听到。如今姜雄光虽没有找到尸体,
但是他断了一条腿,流了不少血,想必也是活不成了,找到尸体是迟早的事。而这一家子本官调查过,虽然他们一家是小人了些,但也没什么仇家,唯有与你才有恩怨以及金钱方面的纠葛。”
姜晚倾笑了:“你既然都说了他是小人,那小人自然就是经常得罪人的,那又何来您说的‘没什么仇家’呢!”
大理寺卿脸差点没绷住,她想不到姜晚倾脑子竟然有逻辑,舌灿莲花,这张嘴也说得他无法反驳。
“就是,你没证据就要放人,少拿着大理寺卿的身份胡作非为,小心小爷废了你。”盛准凶悍说,恶狠狠地瞪着大理寺卿。
姜晚倾头疼:这都被抓来大理寺了,他能不能消停点,别再给他火上加油了。
大理寺卿脸色难看,虽说他是小王爷,可他自己也是个三品大官,就算是平邑王来了也不能这么说话的。
“小王爷好大的威风啊。”充满讽刺的声音,果亲王忽然带一众人进来,气势磅礴,他盯着盛准说,“这不
知道的,还以为小王爷才是大理寺卿。”
南平王妃脸色难看:他怎么来了。
此事若果亲王插手,那就很难办了。
姜晚倾也颇有意外,眸底掠过一抹隐晦,不语。
“南平王妃,别来无恙啊,多日不见,您风韵更好了。”果亲王道,虽是一脸严肃,但说话却带着几分轻浮。
南平王妃神色微沉:“果亲王,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
“怎么就跟本王没关系了,本王是寅朝的王爷,主持公道那是在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能够。”果亲王反唇相讥,“总不能看着王妃让无辜人枉死,包庇杀人凶手,让其逍遥法外吧。”
盛准一下子就站起来,怒道:“果亲王,你凭什么说晚倾是杀人凶手,凭什么。”
“自然是有证据才不会胡说的。”果亲王嗓音一落,命令道,“把二夫人请上来。”
这时,白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扶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慢悠悠的走来。
姜晚倾眸底闪过一抹不解,而倏地又想到什么,忽然笑了。
原来,跟白雅有勾结的是果亲王。
她不由冷笑。
这果亲王是得多缺女人啊,乱搞也就罢了,竟然还搞到了人妻身上,还真是在追求刺激的道路上狂奔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