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渊点了点头,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盛芸芊也就没有深究下去,只是轻飘飘的对司翎渊说道:“如果此事与你有关,最好把尾巴收好,不要让人抓到把柄,也没人会领你的情。”
司翎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靖王府。
盛明珏怀里正搂着一个身姿窈窕的美人,整个人仿佛喝的大醉。
那美人有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即便是在这种行动的时候,眼里也像是含着一片泪光一般。
这种长相的女子,总给人一种风情万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殿下……”
美人柔若无骨的伏在盛明珏身上,呵气如兰的说道:“妾身听闻殿下府里有一柄和田白玉雕刻而成的上好玉如意,那如意的祥云上都沁着鸽子血纹,妾身活了这么大,也未曾见过这种好东西……不如殿下让妾身开开眼。”
盛明珏醉眼朦胧的看她,嗤笑一声,“你倒是耳朵长。”
美人毫不在意,不急不缓的说道:“能来殿下身边伺候,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自然应当处处仔细。”
这话明显是为着要东西,而刻意编造的假话,盛明珏自然也听出来了。
只是他并不生气。
人嘛,贪嗔痴总得沾一样。
贪财也不是错。
他挥挥手,让人将玉如意拿了上来,然后递给那美人。
“本王送你了。”
美人顿时没开眼笑,“多谢殿下……啊……”
话还没说完,盛明珏手腕突然一动,杯中酒便倒在了美人身上,冰凉的酒液顺着领口流下去,让那美人顿时一阵惊呼,手里的玉如意也没拿稳,一下子砸在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殿下,你好坏啊……”美人娇嗔的看着盛明珏。
盛明珏则是笑了起来,眯着一双眼睛缓缓说道:“本王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却被你给摔了,你准备拿什么赔给本王?”
美人委屈的看着盛明珏,楚楚可怜的说道:“妾身都已经是殿下的人了,自然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
盛明珏当即笑了一声,刚想说话,卓影就急匆匆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殿下……”
“嗯?”
盛明珏眉头一皱,然后随意的将怀中美人推开,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卓影看了一眼盛明珏怀中的美人,没有说话。
而盛明珏也是瞬间会意,摆了摆手
,让那美人退下。
“那妾身先告退了。”美人依依不舍的低声对盛明珏说道:“那妾身先告退了,殿下可千万不要忘了妾身,去了旁的小蹄子那里。”
盛明珏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多少带着几分深意。
“你才刚刚进本王这府门,便已经心生妒忌了?”
那美人却是哀叹一生,貌似不经心的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君明犹不察,妒极是情深啊……殿下您是男子,自然是风流肆意了,妾身却只盼着殿下能够时时记得妾身。”
这句话难免让盛明珏再次笑了。
他摸了摸美人的脸颊,“你这么说,道险的本王是那无情之人。”
美人伸出一根纤细雪白的手指,在盛明珏面前轻轻摇了摇,“殿下可不是什么无情人,而是多情种啊。”
“哈哈哈哈……”盛明珏肆意的笑了起来,“本王就是喜欢你这种伶俐人,回去吧,本王今夜便去你院子里。”
美人面上一喜,连忙欠身行礼,“那妾身就回去等着殿下了。”
说完也不多留,聘聘婷婷的转身走了。
那美人走了之后,盛明珏才看向卓影,微微笑着问道:“说吧,宫里又出了什么稀罕事?也让本王听个
热闹。”
卓影沉默了片刻,随即将宫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与盛明珏说了。
盛明珏几乎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难得啊难得……难得那位中宫娘娘也有如此犯蠢的时候,现在倒也好了,省去了本王许多工夫。”
经历了这么一遭,短时间内皇后和太子,只怕是很难从坑里爬出来了,他也能放心不少。
卓影皱了皱眉头,说道:“殿下,属下查到,此事只怕是有不少人在其中出力了。”
“哦?比如呢?”盛明珏问道。
卓影说道:“似乎是有司家三公子的手笔,属下查到,前两日司家三公子与萧浱风提起了太子无子之事,也向司家那边透露了长公主殿下意图组阁之事……”
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卓影的语气里也满是不确定。
毕竟司翎渊是司家嫡出的三公子,也理应为世家尽心尽力才是。
司翎渊的那些暗示,不管是巧合还是什么,但终归是让皇后和太子栽了一个大跟头。
而且直到现在,恐怕也未必有人知道这件事与司翎渊有关。
盛明珏闻言之后,瞬间高高的挑起了眉梢,先前在心里头的不解瞬间一扫而空。
“原来是这样
啊!”
盛明珏笑非笑的说道:“皇后做得好打算,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却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人,摘的比她更干净!”
“殿下……您的意思是……此事当真是司家三公子所为?”
盛明珏轻哼一声,“司翎渊这个人,不出手则已,但凡是一出手,就能扒人一层皮!中宫娘娘那般聪明,如今不也掉进了坑里?”
皇后从来不是傻子,相反,皇后聪明的很。
太子成婚多年,妻妾不少,却至今都没有嫡子,甚至于膝下连个男丁都没有,在朝中也算是能够被人诟病的一点了。
而走在数代以前,皇室就已经开始要对世家动手,接连不断的削弱世家在朝中的影响力。
为今之际,世家唯一能够脱困的法子,便在军中。
若是不然的话,当初朝中那些人,也就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想要除掉沈书筠了。
现在西北军指望不上了,又看上了神策营和神武营。
也就是司翎渊,一眼就能够看出那些人心中所想,轻飘飘几句话,就把皇后和太子带进了沟里。
甚至可能直到现在,都没人会怀疑到司翎渊头上。
“可是……司三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卓影不解。